說來也怪,爺爺大吼之後邪風瞬間消失,隻是在地麵之上多了一小撮紅色的毛!
我在低頭看去,忽然發現,狐狸的嘴角居然有一次上揚的弧度,這隻狐狸竟然笑了!
不僅如此,那兩個有點點主變成的眼睛,竟然直勾勾的看著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幹幹的咽下一口唾沫,強行的躲開目光,又在爺爺的左腿,雙臂上,給刺青開眼!
每開一個,都會刮起一陣邪風,地上都會多一小攤物品。
而此時的爺爺,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費盡全身的力氣睜開眼睛,努力的看清我的模樣,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想摸.我的臉。
我急忙上前握住爺爺幹枯冰冷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我的眼睛......也要開......以後......就是你自己了......爺爺對不住你啊......”
爺爺說完這些,猛然一僵,突然瞪圓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張開大嘴:“來了!!!”
說完,便與世長辭!
“爺爺!”
我隻覺得自己的心臟突然之間被某一個人狠狠的握住,一股難以形容的劇痛傳來,痛的渾身直顫抖。
但我還是沒有忘記爺爺說的話,哆哆嗦嗦的拿起針來,強忍住,極度的悲痛,在爺爺的眼皮之上各刺了一下!
我剛剛拔針。
消失的那陣妖風再次襲來,要比剛剛不知強烈多少,我嚇了一跳,急忙回頭一看,這屋中竟然憑空地刮起了五股旋風!
這五股旋風越刮越大,隱隱的向我包圍而來!
我隻能盡量的往床邊縮。
就在這五股旋風就要刮到自己的時候!
“砰砰砰!”
門口突然之間響起一陣極為粗暴的敲門聲。
這五股旋風突然停住,我竟然從他們之中感受到恐懼和害怕的氣息,然後瞬間消散!
“呼!”
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這時才發現衣服已經被冷汗濕透,雙腿發軟,掙紮了好半天才勉強支撐起來,扶著牆壁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門剛開,刺眼的陽光讓我一陣恍惚,過了半晌我才看清來人。
門口站著的,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身高一米八多,體型相當健壯,風塵仆仆,後麵還背著一個大包裹,鼓鼓囊囊的,不知裝了些什麼。
穿著背心褲衩,露在外的皮膚上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疤。
特別是在臉上。
有一道傷疤直接從右太陽穴滑到左嘴角處,像一條蜈蚣一樣。
再仔細一瞧,我當時就驚了。
此人頭上三氣彙頂,黑的發亮,而眉眼處,有煞氣外泄,渾身上下有死氣縈繞,此人臨近死期就在朝夕之間,而且手下染過人命,還不止一條!
可這人看麵相,原本是福壽綿長,偏偏是這一道傷疤,改變了全身走勢。
看來死在此人手中的人物絕非尋常!
此人一不小心便會落得粉身碎骨,而且定是極慘的死法!
“你是......”
震驚,幾秒鐘之後我恢複常態,有些疑惑的問。
“這是張一帆的家嗎?”
男人一開口,煞氣便褪去了幾分,語氣相對溫和,與這外形極不相稱。
“是。”
我點了點頭。
“請問張一帆在哪?”
男人問道。
“我就是。”
我眨了眨眼睛,實話實說。
男人先是愣了一下,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有點不相信,將手伸進懷中,掏出一張照片,一會兒看看照片,一會兒看看我:“還真的是你。”
將照片放回懷中,男人又退了一步,緊接著突然之間撲通下跪,猛然給我磕了一個頭!
“你這是......”
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我嚇了一跳,我上前急忙想要攙扶,可我這小體格哪裏能攙扶得住如同狗熊一般的男人!
“從今日起,我老四的命便是你的!”
男人抬起頭來說了一句,又咚咚的磕了兩個頭。
“你先站起來再說。”
我是一頭霧水,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男人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這三十多歲的漢子卻突然之間對我下跪,這算怎麼回事啊?
“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存在嗎?”
男人突然之間問道。
“信。”
我沒有猶豫,脫口而出,幹這行這麼久了,詭異的事情見的太多。
“八十一天前,我在雲州,夜半時分,被鬼魅壓身,差點被活生生的挖掉了心臟!”
“此時,一個幹瘦的老人出現,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用幾根針逼退了這些鬼魅,但也好像身受重傷。”
“臨走之前老人給我一張照片,告訴我,八十一日之後,來到此處尋找一個叫張一帆的人,並給他磕三個頭,報救命之恩,從此跟隨,可保一時太平!”
男人說完把照片放在我手裏,我拿到手裏一看,是一張泛黃老照片是我三年前拍的。
這......
我頓時想起了什麼,急急忙忙的衝回屋子,拿出相冊,翻開仔細一看,果不其然,其中有一頁是空蕩的,原本放在其中的照片,如今出現在我的手裏!
八十一天前......
正是我爺爺發病的時候!
難道說那個出現他麵前的老人正是我爺爺?!
可我爺爺當時明明在家,雲州距離這裏千裏之遙,前一日爺爺還在劈柴,夜半時分還在給我講故事,怎麼可能僅用半夜的時間就趕到千裏之外,救了一個人之後又趕回來!
可爺爺身體一直很好,偏偏就在第二天生了病,再加上這男人所言,完全對得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每天晚上爺爺屋子裏的怪聲又是怎麼回事?
爺爺的身上為何會長出刺青?
爺爺又為何讓我開眼?
開眼之後為何又刮起五股旋風?
爺爺為何要安排著男人來到自己身旁?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唯一知道答案的爺爺已經撒手人寰,這一切隻能靠自己探究了。
”怎麼了?“
男人走進屋中有些好奇的問著,話音剛落,男人猛然皺緊眉頭,一雙眼睛蹦出驚人的殺氣,死死盯向旁邊的屋子:“這屋子不對,有臟東西來過!”
“別胡說。”
我臉色一沉:“屋子裏麵躺的是我爺爺的屍體,我爺爺剛剛辭世。”
“什麼?”
男人愣了一下,急忙搖頭:“不,我說的不是你爺爺,除了你爺爺之外還有其他的臟東西,不過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