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死了?!
整個大廳一片死寂。
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震撼。
要知道,這王澤雖然不是王家家主的兒子。
可也算是王家嫡係。
誰這麼膽大包天,敢殺王家的人?
據他們所知,司天為了救夏晚秋。
在鼎爺的地下拍賣會大鬧了一番。
得罪王家,也是那時候得罪的。
難道說......
想到這兒,眾人麵色不由一變。
方文華和夏詩琪更是嚇得臉色一白。
老太太吞了口唾沫,對司天問道:“是你殺了王澤?”
“沒錯。”
見司天承認,在場眾人,無不頭皮發麻。
王澤死了!
死在了司天的手裏!
這個消息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巨大衝擊。
夏雲熙表情不可置信的對著手機問道:“那王澤真的死了?”
李鴻宇淡淡回應,“對,所以我才說這個忙我幫不了。”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我隻能夠保證,王家不動你侄女,但你那個侄女婿,我保不住,唯有一個月後給王澤陪葬,方能讓王家罷手。”
聽李鴻宇這麼說。
夏晚秋不由咬住了下唇,臉上滿是無助與驚慌。
自己能活。
司天卻要去給王澤陪葬。
不行!
這絕對不可以!
“小姑,如果隻能活一人,我寧願自己死!”
看著夏晚秋執拗的眼神,夏雲熙無奈歎了口氣,“二爺,我那侄婿是個農村孩子,從小命苦,你大發慈悲,能不能連他一並救下?”
“我說了,幫不了,你不要得寸進尺!”李鴻宇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二爺,我......”
夏雲熙還想再爭取一下。
司天卻開口打斷,“夏女士,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把電話掛了吧。”
他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讓別人插手自己和三個勢力之間的恩怨。
隻不過夏雲熙那麼主動熱忱,他也不好意思一開始便阻止。
但這話在旁人聽來,多有些為了夏晚秋,甘願赴死的意思。
夏晚秋捂住嘴巴抽泣起來。
夏雲熙倒是詫異的看了司天一眼。
看來這個小子,除了個性浮誇,沒什麼出息外,身為男人的擔當還是有的。
手機另一頭的李鴻宇突然道:“對了,如果你真想救那個農村小子,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夏雲熙語氣激動道。
“三天後,許首富的六十壽辰,將在遊龍山莊舉辦,隻要能拿到壽宴邀請函,那你侄女一家就都能活下來,哪怕隻有一張。”
許德本的壽宴,一共設立了九席八十一座。
有資格參加的,必然是懷城各行各業最頂尖的存在。
如果司天一家三口,任何一人出現在了壽宴。
足以代表他們擁有背景,或是和許德本關係親近。
有許德本這個首富撐腰,莫說懷城這一畝三分地。
就是放大到整個天中省,又有幾人敢動他們一家?
夏雲熙和夏晚秋想通其中關鍵,瞬間變得興奮無比。
可很快,便又冷靜了下來。
她們一個是被冷落多年的豪門媳婦,一個是嫁給了鄉下人的夏家棄子。
哪來的本事,從許家那裏拿到千金難求的壽宴邀請函。
夏雲熙哀求道:“二爺,你這麼有本事,一定能幫我侄女弄來邀請函的,對不對?”
“你在開什麼玩笑?那可是許首富的壽宴邀請函!即便是我們李家,也隻有我和我大哥能去。”
李鴻宇沒好氣道:“別說我沒本事再弄一張,就是有,也不可能讓你拿去救你那個廢物侄女婿!”
“聽好了,我隻是給你建議,能不能做到,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無關!”
“真是一個人住久了,連腦子都出問題了,可笑!”
說完。
李鴻宇直接掛斷了電話。
“哈哈哈,小姑,這就是你在李家的地位嗎?”
夏詩琪捧腹大笑道:“李家二爺說得沒錯,你不僅肚子有問題,連腦子也秀逗了!”
夏雲熙氣得身子直顫,卻又沒有辦法反駁,隻能強笑著對夏晚秋說道:“晚秋,你放心,小司再怎麼無能也是你的丈夫,小姑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
夏晚秋淚如雨下。
她很清楚,小姑這麼說,隻不過是在安慰自己罷了。
鼎爺倒還好說,大不了賠些錢財。
但王家卻死了子嗣。
那高老大,更是連唯一的兒子都被殺了。
一個月後,他們定然不會放過司天。
夫妻二人剛剛重逢,便又要經曆生死離別。
想到這兒,夏晚秋不自主的哭出了聲來。
“媽媽不哭,念念以後再也不惹媽媽生氣了。”
小司念見夏晚秋哭得如此悲傷,小嘴跟著癟了起來。
夏晚秋抱住女兒,想告訴她,自己並非是被氣哭,而是擔心司天無法活命。
可話到嘴邊,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這時,方文華忽然出聲道:“其實邀請函的事,我或許能幫上忙。”
“真的?”
夏晚秋眼含淚花,猛地抬起了頭。
方文華自信道:“當然是真的,我爸在市政還是有些地位的,隻是弄張邀請函,應該不難。”
夏詩琪臉上泛起一絲不爽,剛想開口。
卻被方文華用眼神示意,不要多嘴。
夏晚秋不停地在那鞠躬,“謝謝,謝謝!”
方文華笑嗬嗬道:“晚秋妹妹言重了,聽夏奶奶剛才的意思,她已經原諒你早年犯下的過錯,既然如此,你回夏家也是遲早的事。”
“這樣算起來,司天就是我的連襟了,幫自己親戚忙,又有什麼謝不謝的。”
夏晚秋一臉感激,“無論如何,謝謝你願意出手救司天,謝謝!”
看著她那愚蠢的樣子。
夏家人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
“笑死我了,你不會真以為文華會幫你們吧?”
“真是個蠢貨,你的野男人打了琪琪,還想讓文華幫忙?”
“長長腦子吧!華華的父親都沒資格赴宴,他要能弄來邀請函,會給你們?”
在此起彼伏的譏諷聲中。
夏晚秋也明白了方文華是在戲弄自己。
眼神頃刻被絕望所覆蓋。
“夏晚秋,華哥會騙你,但我不會,我爸手裏有張邀請函,隻要你跪下,給我磕兩個響頭,我就把它給你,怎麼樣?”夏詩琪一臉玩味道。
“好,我跪!”夏晚秋說著便要跪下。
一旁的司天伸手拉住了她,說道:“你不用跪,許德本的壽宴邀請函......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