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拿九尺白綾做什麼?他一個冤魂貌似拿九尺白綾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啊。
正在我思索間,張天生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
“師叔你也知道那條九尺白綾?”
“當然了,那條九尺白綾還是你祖師爺留下的,我怎麼會不知道,隻是可惜,師兄看管了那麼多年的九尺白綾,居然還是被那九尺白綾所害了。”
那個冤魂搖頭歎息,仿佛真的是在替張天生的師傅打抱不平,可是張天生從始至終都沒有告訴過這個冤魂,張碧雲是被九尺白綾害死的。
但這麼明顯的缺漏,張天生硬生生的視而不見,就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
可是你說他沒有聽到,他又能說出那個冤魂所關心的話題。
“是啊,沒有想到師傅居然會被九尺白綾給害了。”
張天生由衷的說著,絲毫沒有看出來那個冤魂的不軌之心,我在一邊急得暴跳如雷,張天生卻跟沒事人一樣和那冤魂拉起了家常。
此刻他們的腳步越來越快,我都快要被他們丟在了後麵。
“那九尺白綾你帶著過來了嗎?”
那個冤魂再次開口詢問著九尺白綾的下落,雖然我不知道那冤魂拿九尺白綾來幹什麼,但是要是九尺白綾真的落在了那冤魂的手中,想必會惹出不必要的禍端。
“帶來了,就在我朋友身上。”
張天生的回答讓那個冤魂瞬間就慢了下來,就好像是在故意等我一樣。
可是我知道,他等的不過是我包裏的那條九尺白綾。
張天生也真是老實,這冤魂問什麼他答什麼,一點兒也不帶含糊的。
“天生啊,那九尺白綾怨氣太深,你道行太淺,可能罩不住,要不這樣,你把它交給師叔,師叔先幫你保管著。”
果不其然,這冤魂的目標就是這九尺白綾,話雖然說得漂亮,卻暴露了他的真實目標。
可是張天生這個傻憨憨居然還是沒有發現,一心還以為這個冤魂真的是在為他好。
我的天,我都不知道張天生什麼時候居然變得這麼傻了,就算麵前的這個冤魂是人,那也是隻見過一麵,怎麼就能將自己的家底兒都能如實相告了?
就在我想上前打斷下他們時,張天生卻回絕道,“可是我師傅說,九尺白綾必須要我看管,誰也不能給。”
看起來張天生也不是無可救藥,好歹在麵對他師傅說的話時,他還是牢牢記住的。
“既然如此你師傅已經安排好了,我也無話可說,但是那九尺白綾是你祖師爺留下的,要是能讓師叔看一眼師叔就心滿意足了。
看見那條九尺白綾就跟看見你祖師爺一樣,你祖師爺是師叔這一輩子最想念的人了。”
那冤魂轉眼就改變了戰略,朝著張天生就打起了感情牌。
我剛想阻止,張天生就滿口答應了下來,還將我我的包拿了過去。
然後幹淨利落的將九尺白綾拿了出來,遞給了那個冤魂。
“師叔,那您看看吧!”
張天生畢恭畢敬的將九尺白綾遞了過去。
“不能給。”
然而我的阻止一點兒作用都沒有,那冤魂已經拿到了九尺白綾。
那冤魂拿著九尺白綾,眼神裏充滿了笑意。
“乖,也不枉你爹死在這九尺白綾之下了,哈哈......”
那冤魂大笑著,一瞬間狂風大作,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師叔,你......”
直到此時此刻張天生似乎才看清麵前的這個冤魂的真麵目,麵前的這個人或者說這個冤魂根本就不是他的師叔。
至於是誰,我和張天生沒有一個人知道。
“張天生,謝謝你將九尺白綾給了我,你放心,我把你們殺了之後還是會讓你和你爹團聚的,畢竟明明是父子卻用師徒相稱還是挺辛苦的。”
那個冤魂一躍而起,腳下的頭顱在不斷的旋轉著,就像小孩子騎的那個旋轉木馬一樣。
張天生看到那個頭顱的瞬間眼神已經變得心如死灰了,他想要去將那九尺白綾搶回來,可是那冤魂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張天生還沒有接近就被這個冤魂打出去了,此時這個鬼魂也變換出了無數的法術。
四周的樹木雜草變成了一把把的黑傘,這些黑傘像是無數的漩渦一樣。
要將我和張天生吸進去,張天生眼見著這情況,立馬朝著我吩咐道。
“許伍,前方十,那塊石頭。”
我立馬就明白了張天生的意思,可是張天生喊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個冤魂也明白了這個意思。
我跑著過來的時候,那個冤魂也在同一時間放出了九尺白綾裏的惡鬼來對付我。
此刻我已經被纏得渾身乏術,張天生的情況也比我的好不了多少。
四周都是從九尺白綾裏逃出來的惡鬼,這下我們真的是闖了大禍了。
四周的冤魂越聚越多,將我們團團圍住,我甚至都沒有看清那個冤魂是怎麼將九尺白綾裏的冤魂放出來的。
因為之前那條九尺白綾在張天生的身邊時,什麼事的都沒有,可是一到了這冤魂的手中,裏麵的惡鬼就全部出來了。
當然這些被放出來的惡鬼裏,並沒有張天生的師傅。
張天生看到我這邊的冤魂,然後朝著我這邊衝了過來,這些冤魂被張天生這麼一衝,就被衝散了,從而也給我找到了脫身的機會。
我不要命似的朝著那塊石頭的位置奔跑著,眼看著我就要到達那塊石頭麵前了,可是下一秒,那個冤魂就衝到了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