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你行嗎?”
餘雅眼睛紅腫,忍不住問道。
她兩次都是昏迷後才被沈凡施針治療,因此她和餘夢都不知道沈凡的醫術。
餘夢一臉質疑的看沈凡:“你會看病?得了吧,你個當兵的,隔行如隔山,你別亂來!”
楊美月聽完也麵色一冷,氣的指著沈凡罵道:“你個廢物還敢跑回來,你怎麼不永遠待在那中東,非要回來糾纏我女兒,我可憐的女兒這五年來因為你,遭受了多少磨難,吃了多少苦!”
她愈發憤怒:“現在你還要對小雅她爸動手,怎麼,你是覺得我們不認可你,所以想害她爸!”
沈凡看了眼已經神誌不清的嶽父餘鼎山一眼,皺眉道:“媽,請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救好爸!”
“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個女婿,你給我出去!”
楊美月怒不可遏,提起掃把就要趕人。
可這時餘雅忽的拉住了她,眼睛通紅:“媽,我相信沈凡,你讓他試試!咱們家離最近的醫院太遠了,救護車不會這麼快到,爸現在很危險!”
楊美月看了眼餘鼎山,頓時急的丟掉了掃把,一把穩住他顫抖的身子:“餘鼎山!你可得給我撐住啊,咱們一家可不能沒有你!”
她說著,便忍不住嚎啕大哭。
“雅兒,小夢,把媽扶到一邊休息。”
沈凡已經走到嶽父餘鼎山身旁。
楊美月眼睛通紅,死死盯著沈凡:“臭小子,我警告你,鼎山他要是出了事,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餘雅兩姐妹拉著她到沙發坐下。
沈凡一攤掌心,手中出現一枚銀針。
楊美月臉色一變:“沈凡,你要幹什麼,你別亂來!”
“我還是等救護車來算了,你給我出去!”
餘雅和餘夢也擔憂和不解的看沈凡。
沈凡聲音冷靜:“放心,我要救不活爸,那我立馬回中東!”
他天針醫神都救不活,這世上更沒人有這能耐了!
話落,他一捏銀針,彎腰蹲下,一針瞬間刺入餘鼎山眉心,半寸,微斜,分寸拿捏的完美。
他迅速抽針,忽的一掌拍在嶽父胸口,伸手將他後背托起,又一針刺入他腦後。
楊美月看的心都懸起,瞪大眼睛!
“啪!”
忽然,餘鼎山停止抽搐,可他一張口,猛地吐出一大攤血,血是黑色的!
楊美月瞬間站起身,一聲尖叫:“鼎山!沈凡你個畜生,你把小雅她爹都害死了啊你!!”
她咆哮著就衝了過來,活人吐血,還是這麼多血,這不是要死了嗎!
餘雅都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可沈凡從餘鼎山腦後拔出銀針!
餘鼎山瞬間睜開了眼睛。
楊美月猛地止步,看呆了,這是,好了?
看到真的好了,她臉色狂喜:“沒事了?沒事了孩她爹?”
餘雅長鬆口氣,激動落淚:“沈凡,謝謝你!”
沈凡收起銀針,衝餘雅一笑:“這是我該做的。”
而餘夢一臉不可思議的看他,這家夥,居然真的把爸救好了,他居然還會醫術?
“你沒事吧?還有哪裏不舒服沒?”
楊美月拉起餘鼎山,還有些心驚膽戰的詢問。
餘鼎山卻是一笑:“感覺舒服極了,我憋在胸口多年的老痰都沒了呢。”
楊美月啪的打了他腦袋一下:“餘鼎山!你就沒個正經,你幹嘛非要跟那群人打,他們可都是些年輕人,你一把老骨頭你扛得住?”
餘鼎山憨笑:“這不是為了保護你嘛。”
楊美月頓時給了他個白眼。
“說起來,我是怎麼好的?”
話落,楊美月才想起來沈凡,臉色頓時有些尷尬。
她回頭看了眼沈凡,指著他道:“他!”
餘鼎山頓時一臉感激的走到沈凡麵前,握住他的手道:“年輕人,太感謝你了!”
楊美月又給了他一拳:“你個眼瞎的,沒認出他是誰嗎?”
餘鼎山一愣,後退一步,認真看了眼沈凡,頓時想起來,驚訝道:“是你,沈凡?”
沈凡點頭:“是我,爸,我回來了。”
餘鼎山看了眼挽著沈凡胳膊的餘雅,歎了口氣,道:“回來了就好,小雅和小夢她們這兩孩子,受苦了。”
沈凡一臉認真:“是的,因為我,她們兩姐妹都遭了罪,這五年是我的錯,我愧對雅兒,也對不起小夢,爸媽,你們放心,我既然回來,我會讓雅兒每天高興快樂,我會彌補雅兒,也會彌補你們!”
楊美月翻了個白眼,目光移開,嗤笑道:“大言不慚,就因為你當了五年兵,會點醫術,你怎麼補償?”
她沒有再因為沈凡喊一聲媽而產生不滿。
沈凡沒開口,餘雅臉色一喜:“媽,這麼說,你是承認沈凡了?太好了!謝謝你!媽!”
楊美月冷哼:“你們可還沒正式結婚的,他也不算是我女婿,想要得到我的認可,那他得努點力了!”
餘雅笑開了花:“放心吧媽,沈凡一定會得到你認可的,你說是吧沈凡?”
她看向沈凡。
沈凡點頭一笑。
楊美月搖頭,嘀咕一聲:“真是個傻孩子。”
“好了,看家裏一團糟的,趕緊都收拾一下。”
餘雅點點頭,一家人迅速收拾起來。
這時,沈凡忽然想起什麼,看了眼地上碎掉的全家福照片,上麵,兩男三女。
餘鼎山和楊美月夫婦,貌美如花的餘雅,清純靚麗的餘夢,還有一個站在餘夢身邊的青年!
他問道:“媽,雅兒,子傑呢?”
餘子傑,楊美月兒子,雅兒和小夢的弟弟,按歲數,他今年應該十九,上大一了。
他曾依稀記得五年前那個小男孩,隻是怎麼不見在家?
聽到沈凡的話,楊美月臉色忽然沉了下來。
餘鼎山眼裏也是露出黯然。
餘雅深吸口氣,低聲道:“沈凡,你剛回來,還不知道子傑已經坐牢了。”
“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