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百忍堂,號稱整個大夏最知名的雇傭殺手組織之一。
然而淩晨十分,卻如臨大敵。
周羽拄著一柄長刀,踩在轟然墜地的百忍堂牌匾......
“毀我百忍堂匾額,你在尋死!”
“小子,單槍匹馬擅闖百忍堂?不知天高地厚?”
“哈哈哈哈,跟他費什麼話,擾人清夢,殺了便是!”
“多少年了,沒人敢在我們百忍堂鬧事......”
一大群殺手雇傭兵迅速集結,如同盯著獵物的獵人一般望向周羽。
然而下一秒。
“別搞錯了,今晚我才是獵人!”
伴隨著周羽這話一落,身後黑暗之中人影暴動,步伐整齊如雷合圍而來!
轟轟~
天際,黑雲正遮月。
“這......”
“不好了,這些是北境軍,我們已被包圍!”
“該死,這是讓閻王盯上了麼?”
“退回內堂!快退!”
整整一個營的兵力將這棟有百年曆史的古宅團團包圍,長刀腰間佩,嗆啷啷出鞘時人人氣勢如虹,帶出的陣仗宛若地震一般!
這還隻是北境軍中機動性能最強的長刀營,如果時間足夠,那些頃刻之間摧城搗池的熱武器到此,隻怕旦夕之間便能將這裏毀掉!
饒是如此,殺手刺客們彙聚一堂望著這一幕,仍然措手不及!
隊伍前,周羽抬腳將腳下的牌匾踢碎,銅製的大字撞在宗祠牌坊之上,卻無人敢應一聲!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在一個麵色煞白的男人臉上定格......
“黑鯛,可還記得我?”
“三年前你受金陵周家雇傭,去寧州將一個被趕出家族的旁係子弟滅口,結果失手擊中了一個女孩,這件事你沒忘吧?”
唰唰~
此刻人人聽得清楚明白,周羽擺出這幅驚天陣仗,隻為尋仇!
“十息之內自己走出來!否則,這些人,都將承受我的怒火!”
那代號黑鯛的殺手被嚇得麵色發白,雙眸瞪得渾圓!他周羽三年前還是金陵周家棄子,怎麼如今搖身一變便能擺出這驚人陣仗?哪怕作為殺手他也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整整一個長刀營,近千人裏三圈外三圈團團包圍......
逃?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一息......”
有殺手伺機逃走。
魏虎雙眸一橫,步履如虹,長刀出鞘,鮮血迸濺!
“兩息。”
全場噤聲!
......
“八息。”
人群中,又悄無聲息的倒下兩名反抗者。
“九息。”
人群中黑鯛麵色煞白,手中勾起的飛鏢也瞬間收回,不敢再升半點反抗之心!冷汗涔。
“時間到了。”
周羽雙眸輕抬起,他望著黑鯛失魂一般走出人群,臉上露出一絲滿意,旋即手腕一翻長刀帶起,寒光閃時,血濺......
頃刻間讓其身首異處!死不瞑目!
蓬~
滿地屍,血,讓這些自詡殘忍的殺手都不免心驚膽戰!
長刀滴血不沾,歸鞘時周羽聲如洪雷:“百忍堂自此刻起解散,日後再敢動我身邊人半根毫發,我要你們拿命來償!”
周羽說的斬釘截鐵。
說完這話,身後那位經營了百忍堂三十多年的老堂主滿臉絕望,望著如同潮水般退卻的長刀營,徹底癱軟在地。
嘴裏更是不住的重複道:“毀了,全毀了。”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
燈火璀璨的金陵城,秦淮河畔的玄武別苑內,老管家周通麵色焦急的朝內院狂奔,一路上差點摔幾個趔趄,最終氣喘籲籲的推開老家主的門。
“老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老太爺周泰山身披唐裝,端著一杯茶,皺眉慍怒道:“又不是天塌了,用得著讓你緊張成這樣?”
管家使勁喘了幾口氣焦急道:“確實是天塌了,剛才得來線報,咱們一手扶持的江南百忍堂殺手組織,就在今晚徹底解散了!”
“百忍堂數百好手,這......到底是誰做的?”
“聽說來的是北境軍!一場大火將百忍堂老宅燒成了灰,但有人說看到放火的是三年前沒殺掉的那個小畜生,周羽!”
“什麼!”
周泰山聽到這名字頓時如遭雷擊,茶盞跌落在地,啪~瞬間摔成了八瓣。
焦急踱步。
“不可能!三年前他雖遭暗殺未死,後來卻意外入獄,你確定沒看錯?他,他難道加入了北境軍,成了那位戰神手下的一員?”
“我也納悶啊老爺,當年他父親失蹤之後,趕他出周家可是您授意的!滅了百忍堂之後,有北境戰神撐腰,他一定會找來我們金陵周家報複!不可不防啊!”
“嘶~明天起,家族戒嚴!我搬到雲頂別墅去住,不,今晚連夜就搬!”
......
寧州,星鬥別苑。
三天後,解開腿上的紗布,纖細滑嫩的玉腿,白的耀眼!
柳雪兒望著鏡中宛若蛻變一般的自己,仍然無法相信自己真的能站起來的事實,雙腳貼地的久違感覺讓她不由淚如雨下!
“周羽沒有騙我,他沒有騙我。”
要是旁人看到她光著腳丫在房間裏踱步的興奮樣子,指不定會因為柳雪兒瘋掉了。但隻有她自己明白,能站起來可是她這些年做夢都在想的一件事!
怎能不激動?
然而美夢終究被一通電話給擊得粉碎,俏臉煞白。
電話那頭的母親孫茜的破口大罵:“死丫頭你在哪兒?還不快給我滾回家裏來!”
“要是耽誤了今晚你爺爺的壽宴,我非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