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老天爺啊!還真是那個禍害!怎麼蘇老爺前腳走,她後腳就出來禍害人了?”
“別瞎咧咧了,趕緊離遠些,別被她瞅見了,走走走!”
“嗚嗚嗚......娘,我怕......”
“青兒別怕,娘在呢。來,閉上眼,娘帶你回家。”
這什麼情況?
蘇瑾聽著周遭的流言碎語,忍不住皺起好看的眉頭,然後順手扯過麵前小攤上擺著的一麵銅鏡,照了照自己的臉。
沒有蘇晟的華貴的妝容,她今朝兒隻是素著一張臉,穿著鵝黃色的短款上杉,下身配同色羅裙。長發輕挽,僅用一支發簪支撐,發絲微亂看似搖搖欲墜,卻因此在那稚嫩的臉蛋上添染些許嫵媚。眼不大,黑白分明的眸子極其明亮,帶著絲絲狡黠和滑頭。大概因為基因好,同蘇晟一樣,蘇瑾的膚色也是偏白宛若羊脂,不過後者卻勝在年輕有血色,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淺顯笑意,雖不傾國傾城,卻也嬌嫩可人。
奇哉奇哉!
就算蘇瑾是一個看到美男就流哈喇子的女流氓,那麵對這樣一個德藝雙馨的女流氓,那些雄性,為啥不是像看到夜叉一樣處處躲,就是像上斷頭台一樣死命哭?按那啥生理構造的理來講,麵對這樣的女流氓,不是應該群起而攻之,有便宜盡占也嗎?
這事兒,真真不科學!
照完鏡子,蘇瑾想把銅鏡還給賣東西的小販,可惜後者瞧見她伸過來的手,立馬搖頭擺手,哆嗦道,“不,不用,這個小物件兒就送給蘇小姐你了,請笑納......”
搖頭,蘇瑾將銅鏡交給清歌,然後大言不慚的說買了個禮物送她。
當然了,蘇瑾壓根就沒有半毛錢,所以清歌的這份禮物,得她自己掏錢,給人硬塞去......
不就是非禮了幾個有婦之夫,褻瀆了幾個套馬杆的魁梧漢子麼?至於每個人明裏甩白眼,暗裏戳脊梁骨麼?
活了將近二十五個年頭,這種待遇,蘇瑾還是頭一次遇到。
越想越慪之際,蘇瑾拽著清歌進了一家麵攤,叫了兩碗陽春麵,然後使勁吸溜麵條兒。
“二小姐,你慢點,我這碗還沒吃,你要是不夠的話,我的讓給你吃......”
“好!”
蘇瑾朝清歌咧咧嘴,笑道,“正愁一碗吃不飽怎麼辦,你這圍解的,正點!”
“你不生氣了?”
“氣,當然氣,莫名其妙的被人不待見兒,我肯定氣!可氣又有什麼用?總不能拿一狼牙棒,把那些不待見我的人通通胖揍一頓吧?這要是一個人不待見你,那極有可能是那個人內分泌失調沒事找事,可這要是一幫子人都不待見你,那就真真的,是人品出了毛病。我噶歐尼,這人的人品要出了毛病,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修理好的,所以眼下,管飽肚子,比什麼都重要。”
吸著麵條,蘇瑾說話說的飛快,時不時,碗裏的麵湯飛濺出來,正好落到清歌粉嫩的小臉上。蘇瑾瞧見了,道了句sorry,便繼續埋頭吃麵去了。
聽她說完,清歌倒吸一口冷氣,也顧不得去管臉上的湯汁,極其深沉的感歎道,“二小姐,你居然能如此快速流利的說完一大段......人話,老爺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高興的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