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過身子,語氣不善,“少整這些幺蛾子,老子對豆芽菜,沒興趣。”
啊?
沒興趣?
蘇瑾瞬間炸毛,“你這嘴長來幹嘛的?沒興趣你早說啊!”
“這種事,你該有自知之明。”
之後,男人拿走了蘇瑾手中的發簪,然後端坐桌前,將發簪的尖端擱於燭火上灼烤。
蘇瑾一直在旁邊看著,可看了半天也不曉得他這是在做什麼,正想發問,豈料,前者竟猛的把烤至滾燙的發簪插入了左手手肘的血洞裏!
滋滋滋......
空氣中,似乎彌漫出了一股詭異的烤肉味,雖然挺香,可說實話,沒什麼食欲。
哎喲,這得多疼啊?
就這麼看著,蘇瑾都覺得有些受不了,可眼前這男人卻咬著牙一聲不吭,然後慢慢的,用發簪把傷口劃拉開。緊接著,竟從裏麵挑出了一枚大約三厘米長的,針。
當即,蘇瑾皺眉,“有毒......”
放下發簪,男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意外。
其實這一點,明眼人都能瞧出來,蘇瑾又不傻,自然也不例外。眼前這采花大哥,背上的傷大多都是舊患,隻有左手手肘上的血洞才是今兒個晚上受的新傷。可是,一枚小小銀針,怎麼可能讓人的手肘形成指甲蓋大小的血洞?再者,采花大哥匆忙而來,為的就是要借她發簪一用,把針給挑出來?別逗了!像他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怎麼可能會折服在一枚小小銀針下?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
針上有毒!
看到這,蘇瑾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轉過了身,看樣子,是要去床上歇息了。
“站住!”
男人危險的眯起眼睛,也不管還在淌血的傷口,起身,再次扼製住蘇瑾的咽喉,“你,知解毒的法子?”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的話,能先去治治不?這毒又不是我下的,你找我有用啊!”
就像是沒聽見樣,男人薄唇輕啟,語調冰冷,“治好,便饒你不死。”
嘿,還真拿自己當根蔥!
蘇瑾覺得可笑,當即笑意盎然的反問,“那治不好又怎說?”
“誅你九族!”
此話一出,蘇瑾便笑不出來了,因為她從這個男人眼裏清清楚楚的瞅明白了一行大字......
我,沒有開玩笑。
在自個家兒居然都能攤上大事兒了,這血黴倒的,真別致!
這大半夜的,找郎中去藥鋪什麼的,都是扯淡!
出了房門,蘇瑾一邊走一邊嘀咕,這給人當成擾人春夢的神經病轟走倒還好,萬一遇到個缺心眼,打小缺鈣長大缺愛的,非報官把她給抓起來,讓官差給個三五十棍兒不可!
為了個黑道采花大哥大,這樣做,真真有些不值當。
所以......
將軍府到底是將軍府,藥房裏麵的藥那是相當的齊全,掌著燈,蘇瑾輕而易舉的從裏麵找到了散瘀草、苦良薑、老鸛草、白牛膽、田七、淮山藥和一些別的草藥,然後細細磨成粉末狀,再用油紙裝起來揣懷裏,掌燈照路,原路返回的帶回房裏。
房內,男人正在喝茶,他的手,還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