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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門貴妻高門貴妻
碎花色

第17章

司祀子聽著他們的計劃,嘴角微動,勾勒出一抹冷笑,她原來是一隻替死鬼,是司季華娶榮安縣主的跳板。

今生她絕對不會讓司季華娶了榮安縣主,讓二叔有所倚仗敢跟父親分家,更不可能讓老妖婆在家裏興風作浪,搞得父親身心疲憊。

司祀子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前生,突然眼睛一亮,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頤和堂,在街邊找了兩個小乞丐,給了小乞丐幾個銅板,叮囑了他們幾聲。

小乞丐拿著銅板跑了,司祀子返回回來,阮問荊和慕蓮還沒說完話,她就離他們有一定的距離,叫了一聲。

慕蓮聽到叫聲,一斂神色,脆脆的應道:“來了,來了。”

阮問荊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壓著聲音叮囑慕蓮:“此藥化水,給床上的病人喝下,她們會睡足兩日,絕對不會醒來。”

慕蓮接過小瓷瓶,眼中閃著凶狠的堅定。

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娶得榮安縣主,有一個好的前程,她這個做娘親的什麼事情都做的。

司祀子見慕蓮拿著小瓷瓶匆匆的走出來,就迎了上去,盯著小瓷瓶:“這是給母親妹妹的藥嗎?”

慕蓮麵帶微笑:“是的,阮大夫把珍藏的好藥都拿出來了,回頭,一定讓你父親好好備一份厚禮,謝謝阮大夫才是。”

司祀子磨著牙齒,麵帶感激:“二娘說的是,回頭我一定告知父親,咱們現在趕緊去給妹妹母親吃藥吧。”

慕蓮點了點頭。

兩個人回到院子裏,倒水化藥,一個扶起病人,一個一勺一勺的喂藥,配合得到也天衣無縫。

用完藥之後,李氏和司沁兒兩個人睡得越發深沉。

到了晌午,司祀子殷勤的邀請慕蓮去外麵酒樓用膳。

慕蓮本不願,司祀子在頤和堂找了兩個婆子,照看李氏和司沁兒,還說用完膳,要回去和祖母說一聲。

慕蓮轉念一想,自己的兒子也快下了職,正好用完膳,回去一趟,好生叮囑他一番,明日過來。

如此兩人便一起離開了頤和堂。

司祀子並沒有往繁華的酒樓而去,而是向偏僻的地方帶著慕蓮而去,慕蓮幾次想阻止,話到口中,沒有說出來。

快到酒樓時,幾聲喧囂,從遠處傳來。

司祀子聽著喧囂聲,抬腳就要過去,慕蓮伸手一拉,“前方多流民,乞丐也多,不宜過去。”

不過去,不過去怎麼對得起她花的銅板?

司祀子豎著耳朵聽的聲音響,著急萬分:“二娘,你聽那邊有女兒家哭的聲音,您在這裏別動,我去看看,別是誰家的女兒被人欺負了。”

慕蓮在心裏把司祀子罵了一圈,還是抬腳和她一起走過去。

她們剛走的暗巷處,就聽見身後一聲熟悉暴喝,緊接著一道人影,拿著棍衝向巷子裏被流民和乞丐圍著走不動路哭泣的小女子。

慕蓮瞅著人影 ,心中一驚,一把拉住了司祀子:“剛剛拿著棍子過去的人怎麼瞧著那麼像老三啊?”

司祀子不留痕跡的露出一抹冷笑:“我瞧著也像,三弟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不行,我得去幫幫他。”

司祀子說著從地上抄起一塊石磚,也跑了過去,慕蓮叫也叫不住。

司祀子的加入,流民和乞丐不大一會就被打跑了。

流民和乞丐被打跑了,女子的丫鬟也找過來了,丫鬟一見到受了驚的小姐,連忙把她摟在懷裏,警惕地看著司祀子和司季東:“大膽,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欺負我家小姐?”

司祀子向司季東靠過去,司季東氣喘籲籲:“長姐,您怎麼來了,您沒事吧?”

司祀子衝他搖了搖頭,回著丫鬟的話:“我們沒欺負你家小姐,不信你問一下你家小姐。”

受驚的女子,躲在丫鬟懷裏, 點頭:“荷花不得無禮,是他們救了我。”

名為荷花的丫鬟,護著女子,帶了傲氣道:“你們救了我家小姐,你們叫什麼名字,回頭讓我家老爺,上門謝謝你們。”

“不必了。”司祀子拉過司季東,“小姐沒事就好,我和我弟弟,先告辭了。”

女子見他們要走,急忙掙脫丫鬟道:“我叫安安,兩位還是留個姓名,回頭我親自上門道謝。”

安安,榮安縣主。

司祀子心中默念,沉聲道,“不過舉手之勞,小姐不必記掛在心裏。”

這人啊,越是不讓她知道,她就會越念念不忘。

司祀子對於女兒家的心思,拿捏的無比準確。

榮安一聽他們不告知姓名,不留痕跡的多看了一眼司季東,就算他們離開了之後,榮安還在記掛著救她的人。

慕蓮見他們倆走出來,責怪了幾聲。

司祀子和司季東垂著頭聽著教訓,慕蓮看著他倆懦弱的樣子,訓得沒滋沒味,心中還納悶兒,院子裏的人說大小姐變了,現在看來也隻不過如此,都是表象。

經過這一變故,慕蓮也沒心情吃飯了,尋了一個由頭,自己一個人回到了司府。

她一走。

司祀子拉著司季東竄進另外一個巷子,親眼榮安縣主和她的丫鬟離開,她揚了一下手上的石磚,“三弟,你可信姐姐?”

司季東是何姨娘的兒子,庶出,她被抱回司府時,是何姨娘幫忙照看的,何姨娘出生低下,又不爭不奪,被李氏苛刻,但何姨娘總是會省下好吃,給她吃。

她混蛋懦弱,認為隻要討好李氏就好,長大了就對何姨娘疏遠了,對何姨娘的孩子,更是不待見。

然而前生,她陪赫連決去荒蕪邊塞,她這個不受她待見的弟弟,還托人送來了不少東西。

她在敵營生活三載,她這個弟弟托人多方打聽,就想把她贖回來,可是沒有錢銀,也沒有本事,隻能幹著急。

司季東看了有些不一樣的長姐,滿頭的汗水,雙眼亮晶晶的說道:“自然是信的,長姐讓我做什麼,隻管說來。”

司祀子把他的手往地上一按,手中的石磚,狠狠的往他的手腕上一砸,隻聽見哢嚓一聲,司季東手被砸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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