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開始後,林宴像往常一樣,幫傅澤野夾菜,幫他遞紙巾。
細節上,林宴將傅澤野照顧的無微不至。
“澤野。”
林宴在幫傅澤野遞了紙巾後,突然出聲喊了他一聲。
傅澤野聞聲,轉臉看向她,“怎麼了?”
在傅家人麵前,傅澤野對林宴的態度一直都是很溫和的。
雖然沒有對顧言是溫柔,但是相較於他們私底下的相處模式,這樣的傅澤野已經算得上是溫柔了。
林宴抬手拿了個酒杯,倒了酒,然後又幫傅澤野麵前的酒杯裏填上了酒。
“我們還從來沒喝過酒,今晚喝一杯吧。”
傅澤野看著她,擰了擰眉,“別胡鬧。”
林宴眼神清明,看著他,“沒有胡鬧。”
說完林宴起身站了起來,看向在座的眾人,“我有件事情想跟大家說。”
林宴這話一出,眾人的視線便都落在了林宴身上。
林宴舉著酒杯,“今晚可能是我最後一次以傅澤野老婆的身份來參加傅家的家宴,今天過後,我跟傅澤野就不再是夫妻關係了。”
林宴的話讓眾人明顯的一愣。
傅夫人先是看了一眼林宴,而後看向傅澤野,“澤野,這是怎麼回事?”
即便是傅夫人心裏早就恨不得林宴跟傅澤野離婚,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傅夫人還是要做做樣子。
明顯的,傅澤野也沒想到林宴會直接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
“林宴!”傅澤野不悅的看向她,“你想做什麼?”
林宴看向傅澤野笑了下,說道,“傅澤野,我現在才發現,我並沒有那麼喜歡你,也沒有那麼愛你,所以我不想跟你過了,我們離婚吧。”
哪怕是她被傷的遍體鱗傷,可她還是不想讓他在家人麵前太過於為難。
“林宴,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哥對你不好嗎?”傅央看向林宴,沉聲問道。
林宴說,“好,你哥對我很好,可我不愛他了,我有喜歡的人了!”
這句話不禁讓傅央愣在原地,就連傅澤野也錯愕的看向了林宴。
林宴沒去看任何人,端起酒杯,“這杯酒我敬大家,謝謝這五年來大家對我的關照。”
話落,林宴仰頭將酒杯裏的酒喝了個幹淨。
之後她放下酒杯,“你們繼續吧,我走了。”
餐桌上沒人開口。
因為連平日偏寵林宴的老太太跟傅老爺子都沒有開口。
“阿宴。”老太太在林宴轉身的時候,出聲叫住了林宴。
聞聲,林宴轉身看向老太太,“奶奶?”
老太太指了指一邊的椅子,“既然是最後一次,那就把最後一頓飯吃完,至少今晚你還是傅家的人。”
林宴有些微怔,站在原地沒動。
老太太似是有些生氣,“怎麼?還要我老太太來請你坐下?”
林宴搖頭,“不用。”
林宴又回到了餐桌上。
隻是在她坐下的瞬間那暈眩的感覺讓林宴皺了皺眉。
“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就在林宴剛落座之後,傅澤野突然起身站了起來,丟下這麼一句話,傅澤野直接轉身上了樓。
林宴坐在椅子上沒動。
傅老爺子開口,“去吧,把話說清楚,省得以後牽扯不斷。”
林宴聞言,起身站了起來,轉身跟著傅澤野上了樓。
老宅這邊有一間他們專屬的房間。
每次留宿在老宅的時候,他們同床共枕。
以前林宴心裏成天惦記著什麼時候可以來老宅,這樣他們就可以同床共枕,哪怕傅澤野不願意,也得跟她睡在一起。
林宴跟著傅澤野進了門。
傅澤野上前將房門反鎖上,轉身便將林宴抵在了門板上,“林宴,你故意的是不是?”
林宴酒量不好,一杯的量。
剛才那麼大半杯下去,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林宴的極致了。
林宴帶著醉意對上傅澤野滿是怒火的眸子,勾唇笑了下,“你放心,這婚是我要離的,是我的問題,奶奶他們不會怪你的。”
傅澤野聞言冷笑了聲,“林宴,這種把戲你還真是屢試不爽啊?”
林宴借著酒意抬手將傅澤野推開,“對,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讓所有人覺得我事事遷就你,就是讓奶奶他們覺得是你的錯!”
“林宴!”傅澤野再次逼近,滿是怒意的眸子看著她,“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是誰?”
“跟你有關係嗎?”林宴掙紮著想要再次推開傅澤野,可她現在沒什麼力氣,抓著傅澤野的動作反倒是像是撩撥。
傅澤野直接把人一把拽過來甩在了床上,“林宴,你可真是恬不知恥!”
林宴被摔在床上,暈眩的感覺更明顯了,甚至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都有些花。
“傅澤野,你以為除了你,我就找不到別的男人了嗎?”
林宴抬手打在傅澤野的身上,卻像是貓抓似的,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沒了你,我照樣可以找到比你好一萬倍的男人......唔......”
後邊的話被傅澤野粗魯的堵在了唇齒間。
林宴想要反抗,卻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那種心裏清醒,身體卻沉醉其中的感覺讓林宴到底該是丟盔棄甲。
身上的衣服被撕開,林宴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就在傅澤野剛準備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
傳來顧言的聲音,“阿野?”
林宴在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一瞬間清醒了一大半,抬手抵著傅澤野,“傅先生,你情人找你。”
傅澤野眸子微沉,抬手抓住林宴的手腕,淡聲應了聲,“去找傅央,讓她帶你去客房休息,”
話落,傅澤野凶猛強勢的吻便又落在林宴的身上......
門外顧言站在門口,聽著從裏麵傳出來細碎的聲音,垂在身側的手不由的收緊了些。
大抵站了三四秒的時間後,顧言轉身離去。
一邊走一邊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把照片爆出去吧。”
翌日一早。
林宴睜開眼,床上隻有她一個人。
渾身的酸痛讓林宴蹙了蹙眉。
昨晚的畫麵就像是電影播放一樣,在腦海裏不斷的閃現。
抬手捏了眉心,林宴起身坐了起來,偌大的房間裏殘留著昨晚的還沒消散的氣息。
可卻不見了另一個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