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油膩的人影熟門熟路的跑到楚明蘿的房門口,往裏吹了一支迷香。
稍等半刻,人影便急不可耐的推門而入。
房間漆黑,隱約可見床幔內有一道曼妙人影,男人猥瑣的笑起來:“我還沒嘗過侯府小姐的滋味,也不知這身細皮嫩一肉,比青樓裏那些娘們好多少,今兒可得好好嘗嘗。”
“哦,是嗎?”
突兀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男人見鬼似的扭頭,便見根棍子猛地砸了下來。
一下還不夠,砰砰幾下,似恨不得砸爛他這顆頭。
男人習過武,是有些底子的,可想動手,卻發現四肢綿軟無力。
男人錯愕,他自己吹的迷香,不是早吃過解藥了嗎,怎麼會......
再來不及想,他已經頭破血流的癱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這畜生!”
蔣嬤嬤急促的喘著氣,抓著棍子的手都在發抖。
若非小姐讓她悄悄在這兒守著,蔣嬤嬤簡直不敢去想後果:“春鵑她、她怎麼敢如此待小姐!”
“葉媽媽都敢要了我們的命了,她又有什麼不敢。”
楚明蘿今兒叫蔣嬤嬤來,就是要她認清事實:“這侯府,所有人都要提防,在他們眼裏,我們隻是待宰的肥羊,隨時可以撕咬的魚肉。”
蔣嬤嬤眼圈發紅:“您也是侯府的血脈啊。”
“血脈?”她們若是在乎血脈,爹爹和娘親那樣好的人,怎麼會枉死?
楚明蘿諷刺的淺笑,隻拿了茶水將角落一早悄悄點燃的香爐澆滅了,才取了銀針來,從這個男人後腦勺的穴位慢慢刺了進去,隻要一晚上,這個男人就會悄無聲息的死去。
直到針尖完全沒入,才抱膝坐在了地上,忍住渾身顫栗。
終於,殺了這個男人。
前世的今晚,她被這個男人摸到房中差點被輕薄。
不久,春鵑就大張旗鼓的帶著一大片人來了。
任憑那時的她掙紮到兩根手指活生生被男人掰斷,那男人一句‘是她勾引我的,還是她替我開的門呢’,便全然抹去了她的否認。
下人們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塊不知廉恥的臭抹布一樣。
那晚自己那位‘匆匆’趕回來的舅母不顧她的激烈反抗,一口一個為了她好,讓幾個嬤嬤粗暴扒光了她,說要替她驗證清白。
那一晚的羞辱,擊潰了她所有的尊嚴,讓原本驕傲矜持的她,徹底成了任人愚弄笑話的可憐蟲。
好恨!
恨不得喝了她們的血,吃了她們的肉!
“小姐,外頭有火光。”
蔣嬤嬤驚恐的聲音傳來。
楚明蘿回過神來,月光照進她的眼睛,一片寒意。
“嬤嬤,將這男人臉上收拾幹淨,然後替我去辦一件事。”
不多時,春鵑焦急的聲音響起:“奴婢親眼見到七小姐跟那個叫長貴的奴才在屋裏......”
似乎說不出口一般憋了下,才勉強道:“奴婢是擔心七小姐年紀小,初來京城又急於尋找安慰,這才被那奴才騙了,奴婢人微言輕,這才請了您回來。”
聽著這些話,楚明蘿冷冷的想,還真是跟前世一模一樣,一個詞兒都沒改。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春鵑推開,明晃晃的燈籠提著就直衝楚明蘿的床而來。
卻在剛照清楚明蘿小臉的那一刻,一行人又猛地往後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