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份不一般

我坐在駕駛座上，調整水平角度，飛艇向上傾斜，仰角15度，推進螺旋槳引擎開始滿負荷工作。三分鐘後，飛艇高度升高到500m，在500m以上屬於飛艇快速通行的安全航線。

我打開無線電，對麥克風說到：“空管，我在古都市出發，請求飛瀑布。”

空管：“收到，航線010。”

我：“請求途徑燃料站-氫236，補充燃料。”

空管：“收到，航線更改013。祝旅途順利，再見。”

我：“再見。”

戈壁灘大哥的神情輕鬆多了，這會兒他正在環視著我的房子，摸了摸駕駛座，又參觀了玻璃上的臥室。

戈壁灘對我說：“你這飛艇不賴。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身份證號多少？”

我如實回答：“張白水。身份證號stn369159。”

我把飛艇設置成自動駕駛，離開駕駛座，去熱水器邊倒了兩杯豆漿，遞給坐在輪椅上的戈壁。

我們坐在客廳裏，窗外的藍天裏飄著雲朵，雲快速流過窗外。城市摩天大樓也變得像沙盤中的模型一樣大。

我和戈壁相對而坐好似騰雲駕霧的神仙。

這時，我有了仔細端詳戈壁的機會。他的臉型像個新聞發言人一樣，方方正正，嘴和眼的好似按照嚴格標準一樣精確地部署在方正的臉上，現在他的表情認真嚴肅，隻是左眼角有道疤痕延展到耳朵，或許隱藏著不凡的經曆。

回想他剛才微笑掏槍的樣子，眼睛是眯起來的，看不到眼，但如今確實地看到了他的眼睛，竟然如此炯炯有神。此時我與他目光重合，發現他也在仔細打量我。

戈壁先說話了：“有趣，你拿豆漿招待客人。難道不應該是咖啡或茶嗎？”

我說：“咖啡讓人想到西方，茶讓人想到東方，豆漿讓人想到普通人。”

戈壁說：“你這個話說得很好。我也想做一個喝豆漿的人。”

我說：“戈大哥，你到底是誰？這次為什麼去瀑布？任務危險嗎？”

戈壁眯起眼睛，故意岔開話題說：“你為什麼不想大多數人一樣買房結婚呢？飛艇住房雖然挺浪漫，但畢竟不如地上的房子踏實。”

我：“現在沒錢什麼事都做不成，我這一代人甚至結不起婚了。好令人生氣呀！”

戈壁說：“如果每個人的工作都有合理的收入，我是說，足夠結婚生子，你還恨嗎？”

我：“沒那麼恨了，但還是有點嫉妒。”

戈壁說：“看吧，發展的弊端在於富人無法體會窮人的痛苦，如果人類能互相理解，我想人類還是有救的。”

他看了看我，伸出手，指著自己：“我知道解決問題的關鍵。所以他們要暗殺我。”

戈壁在輪椅上的顯示器上輸入身份證號，我的信息出現在輪椅扶手箱上的屏幕裏，他示意我不要看屏幕，等我轉過頭，他又操作了一通。對我說：“你查一下自己賬戶，這筆錢夠你買房了，我說得是建在地上的房。”

我看了賬戶，竟然是真的。我的心放下了，因為打劫的人不會真給錢的。現在，可以確定兩件事，一，我的命保住了。二，我發財了。

我：“戈壁大哥，為什麼去瀑布卻不去醫院？要不我給你送醫院吧。”

戈壁灘說：“我中的毒，屬於神經病毒，神經會逐漸壞死，一直到腦死亡。到了醫院我一樣會死，有的人的死重於泰山，有的人的死輕於鴻毛，這是偉人在根據地說的，那裏距離瀑布不遠。到了壺口瀑布我交給你一樣東西，請務必替我交給接頭人。”

我：“大哥，你是國家安全部門的嗎？”

戈壁灘說：“我不能承認，我隻能說我愛國家。”

我：“如果是這樣，不用槍指我，我願意幫忙，我也愛我的國家。”

戈壁灘：“張白水，我已經了解你的資料了，我們握個手，以後就是朋友了。”

他放下槍，與我雙手緊握，真是雙堅實有力的手。

戈壁灘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繼續說：“錢已經到你賬戶了，查一下吧！我從不欺騙朋友。”

我：“已經看了，這麼多錢，這錢我賺的我心裏沒底呀！”

戈壁灘：“錢拿著吧！如果順利到壺口瀑布，我會給你一樣東西，這件東西可以改變你命運。”

我：“什麼東西？”

戈壁灘說：“你知道的少一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