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到這封信，王凡有些尷尬，這是打開還是不打開啊。

想到秦建國剛才的樣子，王凡把信揣到兜裏，還是先去解決秦建國再說。

到了醫院，王凡並不著急找秦建國。

“哎，你聽說了沒，剛才來了一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是油脂，就像蠟化了一樣，嚇死人！”

“真的假的？你不會是在騙我吧？”小護士明顯不相信。

“誰騙你了？現在咱們院的醫生正在搶救，那味道......”

“而且那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嘴裏一直嘀咕下車，好像要找什麼人。”這人嫌棄的捏著鼻子，剛才大老遠聞到那個味道他差點吐出來。

聽到這裏，王凡來了興趣，朝兩人走去。

王凡剛要開口，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衝了進來。

“建國，秦建國呢？”

看來這應該是秦建國老婆了！

跟著婦人一起過去，王凡很快就找到了秦建國。

此刻他渾身消瘦，四肢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嘴裏依依哇哇的喊著，要張口咬人。

婦人嚇得一驚，嗆人的味道讓她幹嘔：“醫生，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是誰？”

“我......我是他老婆。”婦人麵露難色的看著秦建國，眼底盡是嫌棄。

尤其是那腐臭的味道更嚴重了，嗆得人睜不開眼睛。

“我們正在搶救！”

醫生進丟下一句話就去忙了，緊接著護士拉上簾子，王凡便看不到秦建國。

婦人不停幹嘔，臉上一片厭惡之色。

王凡慢悠悠走到夫人麵前：“你就是秦建國的老婆吧？”

“你是誰？”

“王凡。”站到婦人身旁，王凡利用縫隙能看到裏麵的秦建國，僅僅過了半個小時，一個油膩大叔就成了枯瘦如柴的麻杆。

秦建國神誌不清，隱約看到王凡的臉，激動的瞪大眼睛朝他這個方向伸頭，嘴裏含糊不清的說：“救我......救我......”

王凡沒有理會他，這個時候上去救他，自己不成了怪物。

這樣不好。

“哪兒來的毛頭小子，沒事兒一邊兒玩去！”婦人壓下胃裏的惡心，厭惡的瞪了王凡一眼。

“想救秦建國，就把他的陰債還了，這是賬單！”

“不相信就讓他給你解釋。”王凡丟下一張手寫的賬單給婦人，徑直離開。

上麵還附著王凡的電話。

看著強行塞到手裏的‘賬單’，婦人低聲咒罵：“神經病！”

順手就扔進了垃圾桶。

出了醫院後，王凡就坐車回學校，畢竟他正讀高三，壓力實在大啊。

寢室內，室友彭川看到王凡回來，直接跳過去攬他的脖子：“你小子又跑哪兒浪了？都不知道帶著哥們兒一起！”

“出去辦正事那能帶上你嗎？”王凡嘻嘻哈哈的回應。

他跟彭川的關係比較好，但即便如此王凡也沒讓他知道自己另外一層身份。

嬉鬧一番之後，王凡就開始複習，實則是在等秦建國的電話。

一直到晚上七八點，王凡的手機響了。

彭川剛想拿過來看，王凡已經拿起電話出去接了：“切，小氣！”

電話那頭，秦建國的情況好了不少，隻聽他顫顫巍巍的說：“小兄弟，我給你錢，你救救我吧！”

“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你胡扯什麼？那就是一個孩子怎麼救你？”

“剛醒就逼著老娘去翻垃圾桶，我看你是的長能耐了！”婦人尖銳的聲音響起，借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王凡可不管他們家裏的事，隻是淡淡的說：“那些錢不是給我的，是你自己前世欠下的，該還多少就還多少！”

“至於你現在的樣子，這是代價！”

秦建國簡直要哭了：“小兄弟，你就救救我吧！”

“白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有看出你的廬山真麵目。”

“我現在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你就行行好，救救我吧。”

原本秦建國是打死不信這些，但現在他不得不相信。

再不相信，他這條小命交代在這兒了！

“把你的陰債還了，也就沒事了。”王凡臉上帶了些笑容，這老小子總算不強硬了。

“還！我現在就還！”秦建國聽到自己把陰債換了就沒事了，哪兒還會猶豫？

可他身邊的婦人就不樂意了：“還什麼還？我看他就是一個騙子！毛頭沒長齊的小孩兒你都信。”

“我看你是病瘋了！”

說著還要搶手機，秦建國本就剛從重症監護室出來，隻得在掛斷電話前喊：“我在醫院等你！”

咳！

掛了電話的王凡無奈歎口氣，這明天還有早讀，萬一遲到老班可不會放過自己。

不過馬上就要高考了，應該......沒事吧？

“彭川，我出去一趟。”王凡抬腳就往外走。

彭川急得從床上跳起來：“臥槽，你是不是瘋了？一會兒可就查寢了。”

“那你就說我去其他地方複習了。”王凡嘿嘿一笑頭也不回的說著，理由都找好了。

彭川抓抓頭發，小聲嘀咕著：“這家夥最近有點不對勁兒啊。”

再次到醫院，王凡輕車熟路的找到秦建國的病房，還是個單人間。

推開門撲麵而來一股腐臭味，王凡差點沒背過氣去。

婦人一臉厭惡的看著護工給秦建國收拾，惡心的她差點奪門而出。

看到王凡來，婦人趾高氣昂的看著他：“就憑你能救他？”

“不是我能救他，是他把自己的陰債還了，自然就沒事了。”王凡不介意婦人的態度，麵帶笑容的說著。

秦建國正在昏睡，聽到王凡的聲音如同看到了神仙，激動的張嘴：“啊......啊......”

此刻的他，隻能發出一些怪叫，即便醫生給他做了治療，致使他頭腦清晰，不再渾身分泌令人惡心的油脂，但他的狀況並沒有好轉。

“醫生都沒辦法，你一個小毛孩能有什麼辦法？”婦人顯然不相信的王凡，“我可告訴你，敲詐勒索是要坐牢的！”

王凡並不懼怕，甚至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你可以把警察喊過來查查，不過他沒有太多時間了。”

說著王凡指了指秦建國，即便他剛剛瘋狂的進食那麼多東西，但他依舊覺得餓。

油脂也隻是暫時停止分泌，但很快就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