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想著給你撥人?”
墨纖塵的聲音一沉。
花久久的呼吸一窒=:“之前都是嬸娘管我的,二姐這要嫁人了,沒時間管我也很正常。”
“你就不覺得哪裏不對?”墨纖塵麵色又一沉。
花久久無所謂道:“這有什麼不好。”
“要是人多,我還怎麼爬牆去找你。”
看著小丫頭天真爛漫的模樣,墨纖塵的心底一軟,真就沒在追究這件事情了:“你還好意思說。”
“幹嘛不好意思,我找我未婚夫,犯法了嗎?”
“換藥。”
包紮好手心的傷口,花久久隻是定定的看著墨纖塵。
墨纖塵也用同樣的神情睨著花久久。
最後還是花久久幹咳提醒出聲:“咳,衣服脫了。”
說著,花久久就尷尬的別過頭去,再次回頭的時候,就看對方還要繼續脫:“可以了,看到傷口就行。”
墨纖塵耳根紅紅的躺在那裏,眼看著小丫頭手法嫻熟的拆開繃帶,連看都沒看墨纖塵一眼,“嘶~”
“疼嗎?”
“我輕點。”
果然花久久的手一抖,傷口更疼了。
墨纖塵悶悶道:“正常速度就行,我能忍。”
“哦,好。”
花久久應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小心輕柔了許多,換藥,包紮之後,花久久不禁順著那不誇張,卻有力的腹肌一路向上看去,皮膚細嫩,肌肉不誇張,卻很完美,看著看著還不忘相當滿意的點點頭:“不錯。”
“滿意?”
墨纖塵微微眯眼,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一把按在懷裏。
“還行吧。”
而花久久根本沒反應過來,還貪婪的在那腹肌上摸了一下又一下:“沒傷就更好了。”
最後一句話,成功救回了自己。
花久久連忙抓起一旁的衣裳,給墨纖塵披上,然後飛快背過身去:“你快把衣裳穿上。”
“傷口疼,動不了。”
墨纖塵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花久久瞬間閉上了眼睛:好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見過丟人,沒見過這麼丟人的。
輕輕拍了自己一巴掌,不禁嘟喃出聲:“早晚是我的,饞什麼饞!”
“你說什麼?”
墨纖塵眯眼。
“啊?我說什麼了嗎?我在哪兒,我是誰。”花久久果斷裝傻。
隻可惜,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後悔都晚了。
眼看著大魔王一步一步緩緩逼近。
花久久捂著臉,心虛的不斷後退,直到退到牆角,退無可退。
“嚶嚶嚶,我再也不敢了。”
花久久假哭。
沒錯,話本子的女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隻要一哭,什麼錯都是對的。
墨纖塵摸了摸垂眸看著眼前哭得假惺惺的小丫頭:“知道怕了?”
“不怕,但我錯了。”花久久耷拉著小腦瓜,根本不敢直視對方。
墨纖塵故意壓低了聲音:“那你錯在哪裏?”
“我,我好像沒錯啊。”
可花久久想了許久,也沒想到自己哪裏錯了,立即有了底氣:“我想明白了,我,唔~”
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都得死死的。
花久久瞬間瞪大了眼睛,隻聽冷沉的聲音威脅:“閉上眼睛。”
“哦。”
乖乖閉上眼睛之後,花久久等了許久,結果什麼都沒等到。
詫異睜開眼睛,隻見墨纖塵已經穿戴整齊,上前打開了房門。
門外的高秀珍和花月盈連忙見禮。
“叩見攝政王殿下。”
“三丫頭,你這才剛回來,原本我們是不該來麻煩你的。”高秀珍眼神曖昧的在墨纖塵和花久久之間來回遊移著,恨不得從中看什麼把柄。
隻可惜,什麼都沒有。
花月盈暗暗咬牙,麵上卻道:“三妹妹剛從鄉下回來,不懂規矩沒關係。”
“但三妹妹,你就這麼讓攝政王進你的閨閣,恐怕不妥。”
“這麼說二嬸和二姐是過來問罪的嗎?”
花久久一挑眉,故意拉起墨纖塵纏著繃帶的那隻手:“攝政王殿下何等尊貴,怎能在外麵處理傷口。”
“這要是讓外人看見了,還不指責我永樂侯府沒規矩。”
“原來如此,這倒是姐姐我小人之心了。”花月盈沒好氣的應了一聲,卻也說不出花久久有什麼錯處。
高秀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根本沒打算離開的墨纖塵:“攝政王殿下,雖說您和三丫頭有了婚約,可這到底沒成親呢。”
“久久母親早逝,我這個做長輩的,可不能不管。”
花久久隻覺得周身的氣息一涼,連忙道:“多謝殿下百忙之中來看我,隻是這規矩還是要守的。”
緊接著,花久久背脊一涼。
強烈的求生欲,讓花久久立即道:“殿下記得明天來換藥。”
一聽這話,墨纖塵果然平息了寒氣,帶著勵青走了。
花久久還一直把墨纖塵送到自己院子的門口。
一路上,不知道暗戳戳撓了人家手心多少次,隻是墨纖塵不搭理而已。
在高秀珍和花月盈的注視下,她不好多說什麼,就隻能目送墨纖塵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
“三丫頭,你這可真夠丟臉的。”高秀珍毫不客氣的擋住了花久久的視線。
花久久悶悶看著高秀珍:“二嬸,您這話從何說起?”
“您不會是因為我有了未婚夫,還會比二姐嫁得好,您就針對我吧。”
“本夫人用得著針對你嗎!”
高秀珍氣得發狠:“攝政王再怎麼權勢滔天又怎樣,將來峰王殿下即位,臣還是臣。”
“母親,我們怎能非議朝廷。”
花月盈立即阻止,連忙跟花久久解釋:“三妹妹別介意,我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的話,不能當真。”
“所以,你們就是來看我笑話的?”花久久不緊不慢的往院子裏走。
“三妹妹,你別誤會,我和母親是來恭喜你和攝政王被皇上賜婚的。”
要花久久來看,這對母女就是來抓奸的。
先前派個乞丐來玷汙她不成,今天又想來幹什麼?
花久久努力想回想一下前世這會兒發生了什麼,可她越想越頭疼,越想越暴躁。
“三妹妹,你還好吧。”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