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豪,七年前的黑金鬥王,曾經......”
手下人認真介紹,萬馨兒直接揮手阻止,以她對陸豪的了解,哪還用別人介紹!
美眸注視著跌落在地的搖酒器,萬馨兒思緒飛轉。
“陸豪竟然跟你勾搭到一起了,這樣看來,那天收到關於陸豪的匿名消息,必定是你安排人透給我的,我曾公開表示要對付陸豪,你就利用這點把陸豪誘到你的錦夜輝煌去?嗬嗬,還真是不上台麵的小算計,幼稚的可愛!”
蹲下身子,萬馨兒撿起搖酒器,嗅了下裏麵殘留的酒液,氣息出人意料的香。原本正愁著怎麼把這杯苦酒給拯救一下,沒成想,突發的意外竟然造就了驚喜,挺好。
蹭地一下站起身來,萬馨兒眼神中迸射出精芒,她快速分析道:“陸豪如今沒有等階,他打限時速通上黑銅得先穿九個黑鐵,再打一個黑銅收尾;他剛剛蘇醒,空有格鬥經驗卻沒有相應的體能,體力肯定跟不上,戰力也會嚴重下降,真正實力怕是連黑銀都趕不上!”
搖酒器猛地懟在吧台上,萬馨兒大聲吩咐手下人,“去,把豺狗給我喊來!”
手下人不明白萬馨兒要幹什麼,但還是快步按吩咐去做事。
纖纖玉手重新握住搖酒器,蜿蜒青筋再度凸顯——
“真是天賜良機,陸豪啊陸豪,既然你自取死路,那我今晚就成全你!!!”
......
擂台於晚上八點開始,眼下剛七點半,但錦夜輝煌地下格鬥場內已經人山人海。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葉秋紅的炒作,限時速通一穿十,賣點非常足,尤其出戰拳手還是個零記錄的新人,處女戰選擇一穿十,這噱頭就更引人注目了。
賭盤已經開啟,有壓速通失敗的,也有壓速通成功的,賠率隨時在變化,但總體還是壓速通成功的多一些。理由很簡單:限時速通是要簽生死狀的,沒點真本事,誰敢拿命去打!
候場室內,陸豪把玩著麵具,腦海中想著七七這會兒是不是已經吃完飯了、袁雅歌是不是在幫七七輔導作業、作業寫完後是不是還會補習......反正跟稍後的限時速通屁點關係沒有。
有厚重的腳步聲響起,都不用抬頭去看,就知道來人是楊熊,別人走不出這厚重的腳步聲。
果然,幾秒鐘後楊熊進入候場室,直接將手中的生死狀和印泥拍在桌上。
“你現在退縮還來得及,就像王八一樣,王八把頭縮進殼裏,你把手插進褲兜就行。”
陸豪沒有搭理他,直接沾染印泥,在生死狀的簽名處按下了自己的指紋。
隨後,生死狀被拍在楊熊的胸膛上,“你的工作完成了。”
將下飄的生死狀抓在手中,楊熊冷哼一聲,往門口走去,不過有話留在房間內,“你自己執意送死,也就別怪我賺死人錢了。不怕告訴你,我壓了一百萬買你速通失敗!”
陸豪問道:“那麼多錢,你連褲衩子都壓上去了?”
“你盡管嘴硬,有你屍體硬的時候!”
在楊熊離開後不多會兒,葉秋紅又走進了候場室。
她還是穿著身合體的白西服,裏麵貼身的是件白底國風山水襯衣,似乎買不到大號襯衣似的,身前永遠緊繃繃的束縛著,讓人替她感覺到疼的同時,也遭受著極盡的誘惑。
看得出她對今晚的限時速通比較看重,頭上還特地打了鋥亮的發蠟,大背頭好像賭神發哥,非常有型。隻不過從她的表情上,卻能看出她隱隱有些擔憂。
坐到陸豪旁邊椅子上,手中牛皮紙文件袋被葉秋紅丟了過去。
“這是把你身體機能參數、下午訓練數據,以及綜合七年前的格鬥技巧經驗等數據,輸入計算機後模擬的結果,前兩場勝率是100%,第三場勝率是80%,第四場則是60%,第五場20%,第六場7%,到第七場時勝率已經是0,你根本堅持不到第十場。”
如果單以這些看的話,計算機應該是準的。但格鬥是人跟人的戰鬥,不是計算機跟計算機的戰鬥,所以沒有嚴格規範的執行程序,這也就導致會有意外發生,從而影響乃至改變結果。
陸豪側頭望向葉秋紅,“你想表達什麼?”
葉秋紅趴下腰身,胳膊雙肘撐在膝蓋上,語氣低沉,“你下吧,我換人上。”
下的是麵具男,鮮少有人會知道麵具的背後是陸豪,縱然丟臉也程度有限。
陸豪笑著作出提醒,“上黑銅這條件可是你提出來的。”
葉秋紅沒有回答,摸起桌上的香煙跟打火機,點燃了一支。
連吸兩口後,她這才直起腰身,將心中想法坦言:“限時速通上黑銅是臨時起意,早晨沒睡醒腦袋有點糊塗。我今天認真考慮過,你的價值不在現在,我需要你把身體養好,三個月後幫我去打項小羽。所以今晚你不必賭氣,我會找個替死鬼代你上場,勝負與你無關。”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反正賭盤賺的是抽成,陸豪的勝負並不影響錦夜輝煌的收入。而陸豪還沒上場登台,指紋隨時可以更換成他人,隻要驗證通過就足夠了。可以說,沒有任何問題。
但陸豪仍舊沒有答應,半躺在椅子上,他雙手環抱後腦勺,悠哉遊哉無事人一般。
“七年前,我無意中遇到位老先生,他告訴我說,社會上的人就是棋盤上的子,每個人都對應著自己的命。我的命沒好到哪去,就是最爛的小卒子,這輩子都沒有回頭路可走。但隻要闖過了那條河,我就是披著卒子外衣的車,不為人所注意,卻可肆虐縱橫。”
葉秋紅打量著陸豪,“那也得先活下來,才有機會做過河卒。”
陸豪將哪吒麵具扣在了臉上,“河我已經過了,活下來了。”
無論是話語還是舉動,都已經很好的表明了態度,葉秋紅知道說什麼也無用,掐滅煙屁起身離開,“希望七年隻荒了你的身子,沒荒你的腦子。”
那不能,陸豪覺得自己腦子還行,雖做不到大智近妖,但好歹勉強夠用。
葉秋紅走出門口,身影消失,但沒多會兒又探回半顆腦袋——
“我的命對應那顆子?”
陸豪回道:“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那位老先生。”
“必須說一個,否則打贏了不給錢,打輸了不收屍!”
麵對葉秋紅的‘威脅’,陸豪不得不開動他勉強夠用的腦袋,作出回答。
“唔......名叫有容的母卒?”
葉秋紅微愣,隨即肆意大笑,毫無美女風範,除了身前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