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俏皺了皺眉。
嚴修珩,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她仔細看了一下眼前的人。這張臉五官端正,眉眼深邃。
啊!嚴修珩,不就是傅戰丞在商界上的死對頭。
她知道這個人。聽說之前他和傅戰丞的關係很好,但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他們兩人分崩離析,關係急劇惡劣,到現在為止,兩人之間依然劍拔弩張,也不見任何合作,關係一點也不見好轉。
但凡有交集的,嚴家的產業都在和傅氏對著幹。
容俏想不到嚴修珩出現在這裏,提出是向自己買一幅畫。
看來《墨梅》的價值不止在於這幅畫的真正作者。
更重要的是,這幅畫對嚴修珩的意義——
難怪傅戰丞前世特意來這裏買下了這幅畫。
容俏心裏起疑,“嚴先生,恕我多問一句,這一幅畫對嚴總是有什麼其他意義嗎?起拍價才兩萬塊,我還以為是自己買貴了麼,結果你居然舍得花二十萬從我手上買回去,這......?”
她當然知道,嚴修珩不是有錢到沒地方花了。
他一定有別的原因。
“容小姐,你是賣還是不賣?我沒什麼時間和你耗著。”
嚴修珩抗拒得皺起眉,他不喜歡別人這樣打探。
容俏轉了轉眼睛,“嚴先生,你不願意說我也不為難你。但是你都願意花二十萬來買,誰知道還能不能再買更高的價格?不弄清楚原因,我是不會隨意賣的。”
說完,容俏轉頭想要離開,但是一個保鏢伸出手臂,就攔住了她的去路。
顯然事情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我隻是晚了一步,被你拍走了。你就當給我一個麵子吧,我嚴修珩的麵子可不止二十萬。”
男人的聲音緩和了一些,不像之前的那樣的不耐煩,但是卻盯著容俏看了好一會兒。
容俏回頭,遮著頭頂的太陽,她笑著道,“千金難買我喜歡。既然是我拍下了《墨梅》,那這幅畫就是我的。嚴先生應該不會仗勢欺人,逼著我轉賣這幅畫吧?”
陽光下,女人漂亮的臉蛋明媚極了,嚴修珩眼神微閃,他接過保鏢手中的傘走了,過去遮住了容俏。
“這幅畫,是嚴家的。”嚴修珩沒再多說,“知道太多,對你不好。你隻需要知道,我對這幅畫勢在必得。容小姐,是傅戰丞讓你拍下這幅畫的?”
容俏抬頭,詫異了一瞬間,竟然有些好笑。
她嘴唇一彎,露出一口又齊又白的牙齒,“哈,看來你不知道我和傅戰丞的事啊。他是被逼著娶了我的,他不喜歡我,是我死皮賴臉要嫁給他。你覺得傅戰丞會和我商量這些嗎?他願意理我,都是奇了怪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是嗎?那他真是沒有眼光。”
嚴修珩意味深長。
“今天見到容小姐,讓我很驚喜。”
“嗯?”
容俏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些話來,驚訝得停住了。
“看來傳言也不能夠相信。”頭頂的傘移開了,嚴修珩已經邁開腳,其餘的保鏢也讓開了一個空隙,看這個架勢是要離開。
“既然你不願意割舍《墨梅》就算了,之後等我找到讓容小姐滿意的東西,再來和你交換。”
容俏心中一動,衝他道:“不用了,我現在就和你換,我隻是想知道嚴先生要這幅畫的原因,既然和家族辛秘有關,我就不打探了。嚴先生別誤會,和傅戰丞不是一夥的,我很想要嚴先生的友誼,既然你想要這幅畫,我白送給你都可以!”
頓時,前麵的男人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容俏,眼底飛速閃過了一抹驚訝。
容俏也不多話,直接把拍賣會的券給了他。
嚴修珩直接可以去領《墨梅》。
解決之後,嚴修珩無比自然地提出要送容俏一起回拍賣場,然後,嚴修珩就當著所有人的麵,坐在了容俏身邊的位置上。
容研東驚得差點說不出話。
“等等,你不是那個嚴......嚴修珩?”
嚴修珩極有涵養的點了點。
容俏露出一個笑容,氣氛看起來好極了。他們仿佛才是一家的。
這一幕,全都落入了傅戰丞的眼睛裏,他把一切看在眼裏,修長的手指收攏,攥起拳,但他的臉上卻始終沒什麼表情。
一邊的柳伊婉看著,眼睛一轉,便添了一把火。
“啊......容俏怎麼會認識嚴修珩?”柳伊婉在旁吹風:“不過戰丞,你別多想,說不定容俏就是這幾天不在家的時候多交了一個朋友,也不能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