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然一低頭,就看到她疲憊的小臉,冷硬的心腸稍微有些鬆動。可轉眼看到她玫瑰色的唇瓣,想起剛才那一幕,他俯下頭的同時,冷冷的拋出兩個字,“不能。”
音落,他吻她的唇,將另一個男人在她唇上留下的印跡全部抹去,一如他要將那人在她心裏的印跡也一並抹去。
他啃咬她的唇,溫柔與蠻橫並行,莫芷離推不開他。
良久,他鬆開了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他粗喘著氣,一股清冷的幽蘭香便飄進她的鼻間,她抬眸望他。
他的眼中有她的剪影,她的眼中有他的剪影。兩人雙雙一怔,各自撇開頭去......
夜色下,誰的心,受了蠱惑?
回到位於清河灣的別墅,莫芷離遲遲不敢進門,就好像裏麵有怪獸一般,她攏了攏一頭烏發,緊張的抿唇,說:“景先生,我還是回我的小公寓裏住算了。”
景博然挑了挑眉梢,下巴微揚,半眯著眼睛,狀似在思考,表情卻揶揄,“你怕我吃了你,不對,是你怕自己吃了我吧?”
莫芷離心中的忐忑不安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羞愧,三個月前的影像倏然躥回腦海裏,她的臉瞬間脹紅,咬了咬牙,她將他從頭打量到腳,邪惡道:“你放心,我還不至於饑不擇食到這種程度。”
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景博然有些錯愕,看來她已經懂得什麼叫反擊了。隻是莫芷離,今日你踏進這裏,他日就休想抽身離開,除非......我厭倦你。
莫芷離邊向裏麵走,邊問:“我的房間在幾樓?”
“二樓左手邊第二間。”景博然爽快的回答,但是背對他的莫芷離,卻沒有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奸詐神情,“上去洗一洗,就下來吃飯。”
“我很累,不想吃飯。”莫芷離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轉眼就消失在白色螺旋梯上。
景博然摩挲著下巴,眼中的冷意再也掩藏不住,睇了一眼畢恭畢敬的立在餐廳門口的傭人,“劉媽,把飯菜送到樓上主臥去,”他的聲音漸次低沉下去。
劉媽應了一聲,就轉身去廚房了。
景博然脫掉手工西裝扔在沙發背上,又把領帶扯鬆,此時樓上傳來紛遝的腳步聲,一張漂亮的臉蛋出現在樓梯口,“景先生,那是主臥,我的客房呢?”
景博然倚在沙發背上,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說:“莫芷離,我們都已經同床共枕了,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還要分房睡,要不要我把協議重新給你念一遍?”
繼過他的千錘百煉,莫芷離的臉皮也越來越厚,“哈,剛才某人還擔心我會吃了你,難道你不怕我饑不擇食?”
“剛才某人也說不會饑不擇食的看上我,現在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景博然拿她的話堵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