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很快趕來了一隊,在給趙梅媚做完身體檢查之後開口:
“蘇少,她隻是傷口感染而引起的高燒,再加上患者本身體質虛弱,請蘇少暫且回避一下,我們需要清理一下傷口。”
雖然聽到護士這麼說,蘇博文還是忍不住詢問一句:
“嚴重嗎?”
帶頭的醫生立馬回應:
“並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手機在這個時候‘嗡嗡’響起,蘇博文掏出手機就聽見崔高暢開口說:
“蘇少,我們找到了周興虎手底下逃竄的一個小混混,同時警局裏當年的口供也全部找到了。”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老地方老規矩。”
掛斷電話,蘇博文依舊不放心的衝著門口的保鏢囑咐著:
“看好她,除了醫生護士,不許任何人接近,尤其是那些可疑之人。”
吩咐完這些蘇博文匆匆下了樓,開了車直奔約好的地方。
包間裏,被抓來的小人早已經嚇到快尿褲子,要知道他可是親眼看到那一場血戰到底場麵到底有多慘烈的人。
他們滾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抖: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那件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後來才來的......”
包間的門被踢開,小混混直接嚇得癱倒在地。
蘇博文踏進包間,暴戾的氣息已經侵染了整個房間。
“你就是周興虎的手下?”
小混混哆哆嗦嗦的跪直了身子,一邊磕頭一邊開口:
“求求您,您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周興虎幹的,都是他......”
“說吧,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需要你一字不漏的說出來,如果說不知道那就沒有留下你的必要了,當然,如果你有半點杜撰或者隱瞞,就直接把你丟進海裏喂魚!”
“我說,我說......”
小混混嚇得連忙點頭:
“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事情是這樣的......”
小混混足足講了一個鐘頭,把周興虎是如何看上趙梅媚,又如何策劃把趙梅媚搶到手,如何去恐嚇徐良文又英雄救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甚至還交代了周興虎其實是在打架的時候被對方踢廢卻欺騙趙梅媚是給她男人報仇才受的傷,並且在趙梅媚跟了周興虎之後因為無法滿足而虐代趙梅媚的事情也事無巨細的抖了出來。
蘇博文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原來,真的是他誤會了那個蠢女人!
蘇博文默默地站起來,他的眉頭緊擰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裏到底是什麼滋味。
照這樣的說辭來看,而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的,他竟然殘忍的害死了他的骨肉!
蘇博文走出包間,卻在門口停下腳步,狠狠的一拳擊在牆壁上。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如果他從一開始就弄清楚問題的現狀,如果他從一開始肯聽這個蠢女人的解釋,也不會走到這種地步!
他奪走了完整的她,卻將她傷的支離破碎。
隻要一想到他之前對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蘇博文就恨不得飛奔回這個女人的身邊,哪怕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隻是靜靜地陪在她身邊也好。
回到醫院的時候趙梅媚已經睡著了,蘇博文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安靜的坐在一邊不說話。
不論怎麼樣,這個女人是他的女人了,那她就算是死也不能離開他,至死他都不能放手!
趙梅媚一覺睡醒的時候就看到趴在床邊睡著了的蘇博文。
她依舊有些頭昏腦脹,但這個安靜而美好的臉龐告訴她,這不是徐良文,而她現在也不是在做夢。
那麼之前呢?
她明明感覺到她的徐良文回來了,明明那麼真切那麼清晰,難道說那些都是她的幻覺?
還是說那些都是蘇博文,而不是徐良文?
心再次陣陣絞痛,她想去撫摸這個男人的臉,但手始終停在半空中不敢落下來。
近在咫尺的男人睡得很沉,動了動身體將頭轉的方向換了一下,接著繼續熟睡,便有東西從他暗紅色襯衣口袋中掉下來。
她有些好奇,身後將那個東西拿在手裏,那是一本駕照,翻開駕照,裏麵是安靜美好帥氣男人的模樣。
她記得這張照片,這張照片不就是那天他強行奪走了她的身體,逼迫著她去麵對著的‘徐良文’的照片嗎?
徐良文的照片怎麼會在他這裏?
不,不對,這不是徐良文的照片,這就是蘇博文的,那天是蘇博文拿了這張照片欺騙她,讓她以為在她麵前的是‘徐良文’,故意讓她飽受折磨和痛苦。
她應該想到的呀,他們兄弟失散多年,他怎麼可能有徐良文的寸照?
是她愚鈍!
可趙梅媚竟然還有些慶幸,似乎在慶幸那些不堪的一幕並沒有真正在‘徐良文’麵前上演,慶幸她不至於沒臉去見她愛的男人。
甚至慶幸其實蘇博文並沒有她看到的那樣冷酷。
但她終究明白的是,她到底還是丟了自己,再也不是完璧。
淚水再次泛濫,趙梅媚將手裏的證件扔在蘇博文的身邊,別過臉不去看這一張臉,因為哭泣,身體微微顫抖。
對於這個男人,她竟然恨不起來。
難道說她......不,這不可能!
趙梅媚否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甚至妄想轉移思緒不去想身邊的男人,可記憶中徐良文的臉和現在蘇博文的臉逐漸合二為一,讓她也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到底遺落在了哪裏。
她愛徐良文,這是不爭的事實,可是徐良文已經不在了,她現在的男人是蘇博文。
痛苦和糾結齊齊迸發,讓她苦不堪言,她知道她不能背叛徐良文,更不能愛上這個家夥!
“醒了?”
冰冷的聲音響起,讓趙梅媚渾身一僵,趙梅媚慌忙閉上眼睛壓製住自己的淚水,卻感覺到一隻手搭在她的額頭上。
“退燒了,說明死不了了,死不了就好,乖乖在醫院養傷,一個月內哪裏都不準去,否則我就會對那兩個老家夥不客氣。還有趙梅媚,我警告你,你是我的,是生是死,由不得你。”
裝睡著看來是不可能的事了,找妹妹吸了吸鼻子,用嘶啞的聲音開口:
“知道了。”
蘇博文挑挑眉,在收回目光的時候看到自己落在床上的駕照,不動聲色的收進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