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博文將麵前的女人推開迫使她轉過身去,再將她的雙手剪在頭頂,目光觸及她後背新舊交錯的傷疤,揚起一抹冷笑。
“看來你這幾年過的也不是那麼如意啊。”
並沒有預想中的厭惡,蘇博文的眸色沉下去,抓著女人的力道加重幾分。
“不是,我沒有,求你放開我......”
趙梅媚覺得崩潰,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究竟想幹什麼,但無法接受的是這個男人頂著和她死去未婚夫一抹一樣的臉這樣對她。
“放過你?做夢!”
等她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
看了一眼手機,趙梅媚發現自己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支撐著饑腸轆轆的身體坐起來,趙梅媚就看到身邊放著的麵包和水,還有一個鮮紅的小本子,上麵印著‘結婚證’三個滾燙的字。
翻開結婚證,裏麵赫然出現的是她和另外一個陌生名字——蘇博文。
難道說她遇到的那個和徐良文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就是蘇博文?
可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裏?為什麼要和她領結婚證?
等等,既然這個男人和她領了結婚證,那就說明他找到了她的父母還拿了戶口本......
他到底想做什麼!
“砰!”
房門被踢開,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再度出現還是讓趙梅媚呼吸一窒。
明明這是她愛的人那張臉啊,可卻不是他。
他的出現仿佛時時刻刻都在告訴她,她愛的男人已經死了,而她還嫁給了害死她男人的仇人!
“你到底要幹什麼?還有這個,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把我家人怎麼了?”
蘇博文冷冷一笑,伸手捏住趙梅媚的下巴:
“你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
有東西拚命地想從她的眼眶裏往外溢,趙梅媚強忍住不讓眼淚掉出來,緊抿著唇半響才出聲:
“我求你,求你告訴我,你到底把我的家人怎麼了?求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眼淚終究沒有忍住,一滴一滴往下滾落。
“你聽著,我可以允許你白天去公司上班,但是下班後不許和任何異性接觸,直接回到這裏,如果想逃走或者耍什麼花招,就不要怪我對那兩個可憐的老人不客氣,你現在是我的合法妻子。當然了,不許對外透露你是我妻子的事情,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讓你知道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男人一字一句的說完,雙拳緊握,通紅著雙眼怒視著她,仇恨的眼神剜著比鞭子抽打在她身上還要疼。
“為什麼?”
她還是要知道這個男人之所以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以及他的身份。
“為什麼?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徐良文的同胞弟弟,他是因為你才葬身大海,如果不是你他也不會死掉,但是你呢?卻和仇人生活在一起,趙梅媚,這個理由夠嗎?”
趙梅媚幾乎癱倒在地。
這個理由,當然夠了。
“可我不知道良文是被......”
“啪!”
趙梅媚的話還沒說完,蘇博文已經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我告訴你,你這張嘴不配喊他的名字,也休想狡辯或者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如果還有一絲絲內疚,那就接受我的懲罰。”
接受懲罰?
是啊,她應該接受懲罰,如果不是她,良文也不會死,可最該千刀萬剮的是周興虎啊!
“你聽我說,這些都是周興虎設下的圈套,良文的事的確是我的責任......”
趙梅媚拉住蘇博文的衣角想解釋,卻被蘇文博一腳踢開。
“滾開,不要在這裏找借口,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女人的嘴臉。周興虎他活不了,你也逃不掉。”
逃?
在得知蘇博文的身份那一刻起,她就沒有想過要逃。
再說了,她父母的性命還在他手裏,要她怎麼逃?
蘇博文離開,趙梅媚自嘲的笑笑,看來昔日的噩夢不但會繼續,還會變本加厲。她應該像之前那樣繼續活下去。
她已經曠工一天,如果再不去公司,恐怕就要被開除了。
吃了麵包和水,她在別墅裏找出幹淨的衣服換上出了門。
蘇博文站在窗邊,雙手插兜冷冷的凝視著那個女人一臉若無其事的離開,雙拳握得更緊了。
她果然是沒有心的。
枉費他哥哥當年為了這個女人犧牲性命,真的是看走眼了!
房門被推開,助理崔高暢看著蘇博文一臉冰冷,思索了一下低聲開口:
“蘇少,周興虎已經被找到了,沒有死,送往醫院搶救過來成了植物人,您看......”
“先讓他在醫院,不管用什麼方法,能讓他醒來最好,就這樣讓他死掉就太便宜他了。”
蘇博文的語氣讓崔高暢感到不寒而栗,怔了怔繼續開口:
“是,蘇少。另外老爺讓您回去一趟,依我看,少爺您還是回去的好,這次您突然回國,該辦的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如果不回去,那個女人怕是又要生事了。”
那個女人指的是他的繼母。
在他10歲的時候奶奶將他接到國外,記憶中這個繼母並不是什麼好角色,最近他查到年幼就失蹤的雙胞胎哥哥在榮市,可他回來卻調查到哥哥早在三年前就被人害死,而害死他哥哥的人正是地頭蛇周興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