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黑衣人沒想到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大半夜麵對一夥侵-入者會這麼淡定,都一愣。
鳳華惜更不耐煩,渾身都透出一股子邪氣:“不是來者不善要幹架麼?出去打。”
黑衣人都是有備而來道上的,練家子,血氣方剛。
被她輕蔑的態度一激,個個目露凶光,“賤娘們找死,老子成全你!”
許歸也覺得她是找死。
一個鄉野丫頭片子,竟然對著一群練家子這麼張狂地挑釁,不是找死是什麼?
他正要衝出去阻止一場慘劇的發生。
就發現她碧色的纖細身影輕快地躍到了那群黑衣人中間。
眨眼功夫。
一個黑衣人就被鳳華惜一手捏著下齶骨,一手提著後衣領拎出了一人多高的院牆外。
那輕鬆勁兒,就像拎的不是個人,而是稻草紮的草人。
許歸驚了。
這鄉野村姑,長得弱不經風的柔柳相,倒不曾想深藏有這麼好的身手。
一夥黑衣人愕然。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一個個咬牙切齒前仆後繼地飛出院牆,緊追鳳華惜。
許歸也飛身跟上。
鄉野丫頭片子,有幾分-身手就目中無人,也不惦量惦量眼下的處境,來的可是七八條大漢,不是七八個稻草人!
鳳華惜一直把人拎到距家幾公裏外的荒林裏,才把人一腳踩在腳下。
被踩的黑衣人想掙,卻發現,怎麼掙都掙不開她的腳。
似千斤頂在身。
鳳華惜也不急,耐心地等著他們的人全都到齊了,這才慢悠悠開口:“說出目的,饒你們不死。”
那語氣,又拽又狂。
一眾黑衣人氣瘋,為首四人呈包圍圈淩厲地向她攻去。
鳳華惜把肩上的碧色外袍揭下,往空中輕飄飄一揮,那衣裳便似利箭般直射向許歸,而後又軟軟地落在許歸懷裏。
許歸:“......”
他是來阻止她作死,不是來幫她拿衣服的好吧!
看到隻有四人攻來,後麵還有三個沒動,鳳華惜眯了眯黑眸,不耐煩:“別浪費睡覺時間,全都一起來!”
猖狂!
太猖狂了!
簡直沒把他們這些大老爺們放在眼裏!
黑衣人個個氣吐血,恨不得立刻把這狂拽的丫頭片子撕碎了下酒,讓她也了解了解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七個黑衣人個個都朝她的致命處鎖定了猛撲過來。
鳳華惜腳下用力。
被她踩著的黑衣人隻覺得腳下的土地頃刻裂開,他整個人就往地裏陷進去。
他驚恐地拚命提真氣想逃出去,卻根本阻攔不住土地的強烈吸力。
就像是身陷進沼澤,越陷越深。
他還來不及慘叫。
第一個攻向鳳華惜下盤的黑衣人已經向她凶狠地掃腿過來。
剛靠近。
都沒觸到她腿上的衣料。
哢嚓一聲。
“啊~”男人的慘叫響徹雲宵。
他一條手臂硬生生被女孩扯斷,筋還連著,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晃悠地掛在他臂膀處。
女孩柔白的手掌又落在他頭頂。
他隻覺得如雷轟頂。
腦子裏嗡嗡作響。
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往地裏陷。
勢如破竹。
他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那陣轟隆之聲消失。
他發現自己比同夥都矮了一大截。
低頭一看,自己半截身子都深埋在地裏足有三尺深。
他徹底嚇懵了。
都完全忘了斷臂以及雙腿被栽進地裏的劇烈疼痛。
整個過程,不到一口茶的功夫。
現場頃刻安靜如雞。
所有黑衣人都收住攻勢,僵如化石。
鳳華惜掃了眼被自己踩進土裏的兩個黑衣人,兩人都及腰陷在土壤裏。
有一個斷了條臂,有一個沒斷。
輕微強迫症的她看著不爽。
皺眉,她邁步過去,一手扯住後麵黑衣人的右臂,哢嚓。
“啊~”
男人的慘叫聲滲人。
他也跟前麵半截陷在土裏的同夥一樣,一條手臂成了斷線的風箏,晃蕩地吊著。
兩人斷的都是右臂,還都埋進土裏三尺左右,很對襯。
鳳華惜這才心情順暢了些,站起身,慵懶地拍著手上根本不存在的浮塵,淡漠地掃向其餘的幾根人化石:“還不肯說?”
是可忍孰不可忍!
“殺!殺了她!給老子殺了她!”帶頭的黑衣人戾紅了眼,厲聲嘶吼著從袖中抽出利刃,砍向鳳華惜的脖子。
後麵那些黑衣人也同樣氣怒到癲狂,一一抽出刀劍向鳳華惜砍過來。
鳳華惜輕而易舉躲過第一人的利刃。
像隻展翅的鳳凰倏然衝天,再淩厲地一腳下來。
咚。
那男人半截入土。
緊接著。
咚。
咚。
咚。
盞茶功夫,七個大漢,一個接一個地半截入土,都在一條線上,排放的要多工整有多工整,要多筆直有多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