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那雞湯白熬了?陸景沉到底是什麼神仙人物?
當晚阮婉躺在寬大的雕花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好不容易折騰下半夜才有了困意,結果又夢到書裏沈棠被陸景沉一劍穿心的悲慘場麵。
沈棠,真的好悲慘一女配。
翌日醒來,阮婉堅定自己一定要改變原書女配沈棠的命運,成功逆襲也要盡快攻略陸景沉的好感值,完成係統交代的任務。
從今日開始,她便是沈棠。
又過了幾天相安無事的日子,沈棠閑來無聊幹脆教金粿與銀杏兩人做些瑜伽。古代沒有什麼消遣的活動,而她現在的身份又是已婚少婦,不能輕易拋頭露麵。
除卻每日去穆夫人那陪她嘮家常,回聽風院後也隻能聽金粿與銀杏說話解悶。
一開始金粿與銀杏都是有些抵觸瑜伽這種看起來奇怪的運動,但架不住自家小姐的熱情。漸漸地兩人覺得練習瑜伽後,四肢都舒展放鬆了,很是舒坦。
不僅如此,沈棠這項奇怪的運動也惹來其餘院子丫鬟的好奇,也自然傳入了陸景沉耳中。
對此,陸景沉想了想,招來硯池注意著聽風院的一舉一動。畢竟沈棠這女人,近來有些不對勁,所謂事態反常必有妖,不可不防。
一日,沈棠正捧著手爐圍在炭盆前烤火,金粿遞來一封書信。原是沈棠的手帕交年景約她會麵,根據原主的記憶,年景是同沈棠秉性相投且誌同道合的好友。
年景亦是嫁作商人婦,不過其夫君沉迷酒色無法自拔,夫妻倆情感並不和睦,甚至是貌合神離。
翌日,沈棠打扮穩妥,來到與年景約定的酒樓,在酒樓夥計熱情的引路下,去了二樓雅閣,推門而入。
但屋子裏卻不是年景,而是一個身著青布襖子的男子。
沈棠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真是有意思,她險些忘了還有眼前這一號男人的存在。
這個書生模樣打扮的男子名叫隆林,是個落魄不得誌的書生。至於他為何出現在這兒,原因隻有一個。
前些日子沈棠向年景抱怨陸景沉此人性格清冷對她不屑一顧,自己雖是嫁人卻如同守活寡。
年景聽者有意,帶著沈棠去寺廟燒香拜佛巧遇了書生隆林。
這隆林相貌清秀,又是說的一嘴的甜言蜜語,很快沈棠就被哄得心猿意馬。
但兩人始終沒有戳破那一層薄紗紙,依舊是恪守禮節。
今日隆林出現在自己與年景約定的地點,隻怕是來者不善。
隆林呆愣的盯著靠在房門處的女子,支吾了半晌,“你,你......”
“我什麼我,你認不出我了?”沈棠似笑非笑地道。
隆林何曾見過沈棠這幅模樣,女子身著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窄裉襖,披著織錦鑲毛鬥篷。杏目微微眯著,目光卻不是他熟稔的癡迷神色,而是泛著冷意。
爆滿的紅唇微微勾起,揚起一抹含著幾分嘲弄的笑意。
隆林定定地盯著沈棠瞧,甚至難以置信一般的揉了揉眼珠,這才極為艱難地開口:“棠兒,真的是你,我沒有看錯......”頓了頓,他由衷地感歎,“有些日子未見,你變了許多。”
沈棠笑了笑,向前走了幾步,看似無意的問:“怎麼就你一個,年景呢?”
隆林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反而是用飽含深情的目光看著她,溫聲說道:“棠兒,你難道不想我嗎?這是我們獨處的好機會。”
“打住,隆公子還請你自重,我可是有夫之婦,你這樣曖昧不清的語氣很教人誤會的!既然年景不在,我先告辭了。”
沈棠冷冷地瞥了隆林一眼,在她心裏,隆林就是那種擱現代而言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形象。身為書生,不想著刻苦讀書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反而想著投機取巧,企圖用自己的臉謀取利益。
“欸,棠兒你別走呀,你怎麼變了一個人似得。”
說曹操,曹操就到,年景從屋內擺設的屏風後麵走了出來,眼底劃過一絲陰霾不悅,可麵上還是笑盈盈的。
“棠兒,你我之間何必這般見外,何不進屋子裏來,咱們關上門慢慢敘舊。”年景說著,就向沈棠走來,試圖想要合上房門。
年景生的嬌媚,尤其是那雙眼眸微微上挑,端的是風情萬種勾人心魄。她身材婀娜多姿,腰肢纖瘦盈盈一握,堪稱是不折不扣的美人。
沈棠默默地打量了她一番,末了才道:“我就不進去了,省的惹來不必要的誤會,以及避免那些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