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茶隻覺得腦海裏“嗡”的一聲炸開,這劇情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啊!怎麼不按正常的套路走呢?
看著眼前的男人,那溫潤如玉的形象完全消失,倒像是一個不受控製的野獸一般,鉗製住了許白茶。
他的話剛從嘴裏蹦出來,一股子肅殺之氣便從周身溢出來,來自女人的第六感告訴許白茶,眼前的男人很危險。
可這關鍵時刻,她可不能慫!
剛想開口說自己不怕死,就聽見周清歡的聲音繼續在房間裏遊蕩,“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在太輕率了?就這麼隨意跟著別人走,就不怕有個三長兩短?”
周清歡清冷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著,在不經意間按動著許白茶的心弦。
經周清歡這麼提醒,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毫無保留的信任著他,就這麼沒有一點戒備的跟著他來到了這裏。
真是小氣,就一百兩,不至於吧!
許白茶在心底暗自吐槽著,麵上卻擺出一抹笑容,用商量似的語氣說道:“周公子,那一百兩就當是我給你借的還不行嗎?”
她這時才意識到,此時此刻自己身處的時代是一個隨意就可以要人命的時代,她才剛有些氣色,可不想就這麼死去。
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番試探還沒有讓她放棄那一百兩,周清歡心裏生出些許異樣,靜靜地打量著眼前的許白茶。
本來瘦黃的肌膚稍微白皙了些,那雙機靈的眸子裏出現他的臉頰,一抹異樣從心底掠過,周清歡看向她那張櫻桃小嘴,正在一開一合的喋喋不休著。
生怕自己就這麼死在他的手上,許白茶連忙說道:“這錢就當股份,你入了我的股,自然會得到好處,這一百兩也不會白花。”
“入股?”這樣一個新鮮的詞彙從許白茶的嘴裏吐出來,周清歡眼裏微微閃過一絲光芒,對她的禁錮也稍稍鬆了些,莫名的,他竟覺得這說法很是有趣!
見周清歡動容了些,許白茶就很來勁了,一下子掙脫了他的禁錮,開始暢暢而談。
她不得不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讚,否則今日恐怕就要命喪虎口了!
說完後,許白茶已經渴的不行,拿著桌上的茶一口飲下,周清歡看著她這不拘小節的動作,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心裏暗暗的給她下了定義,“奇女子!”
許白茶摸了摸唇,瞧著周清歡探索的目光,又不由得犯了杵,他該不會不同意吧?
隻見周清歡徑直走開,朝裏間走去,從裏間拿出一張紙,隻道:“隻要有了這個,你可以隨時去鋪子拿錢。”
許白茶看著那張紙,心裏不由得想,這難道就是現代黑卡的祖先?當然這也隻是她隨意的揣測罷了。
想著這些,許白茶心裏暗喜,小心翼翼的揣好那張紙,二話不說就離開了,那步子跑得比兔子還快。
看著許白茶離開地背影,周清歡陷入了深思,難道自己要找的人是她?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確有些與眾不同,論醫術,雖隻見過一次,卻能肯定她的醫術絕對十分精湛,至於才智,也是佼佼者。
他突然有些期待她接下來的表現了。
許白茶逃也似地奔回宅子,一個撲騰便倒在了床上,就好像剛從鬼門關回來似的。
追風早已經離開,杜鵑看著急急忙忙跑回來的許白茶,心裏不禁擔憂起來,連忙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許白茶將頭埋進被子裏,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杜鵑聽了半天,也隻聽清她的最後一句話。
“由兒呢?”許白茶這會兒才想起她已經快一天沒有見到許由了,看來隻有那張可愛的臉蛋才能發給她些許安慰。
見許白茶腦袋從被子裏抬了起來,狀態顯然比開始時好了些,杜鵑才稍稍放心了些,趕忙回答道:“應該在三伯哪裏吧,聽說三伯給由兒買了紙筆。”
許白茶聽見紙筆,一個念頭從腦海裏一閃而過,由兒現在應該是可以上學堂的年紀了吧!
杜鵑雖然已經在許白茶身邊呆了這麼久,但依舊猜不透她的想法,但又清楚她的性子,想來隻要是她決定的事應該不會錯!
言語之間,杜鵑已經領著許白茶來到了醫館,果不其然,一進門便看見令人欣慰的一幕。
隻見許由小小的身子靠在許三伯的懷中,手中正拿著毛筆,低著頭,出神的寫著,而許三伯看著許由,一臉慈祥的笑容,眼角一彎,細細的皺紋便皺在了一起。
眼前突然出現一抹淺色的裙擺,許三伯意識到是許白茶來了,連忙抬起頭來,臉上的笑意更甚,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小姐,您來了?”他恭恭敬敬的叫喚了一聲,聽見聲音的小由兒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許白茶,心底生出無盡的喜悅。
“三伯以後就是自己人了,叫我小茶就行。”許白茶聽著怪別扭的,許三伯一聽,愣怔了一會兒,這才點了點頭。
許由看見自己的母親,早已經把其他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一個蹦躂便躍進了許白茶的懷中,享受著特有的溫暖。
杜鵑看著眼前的景象,發自內心的高興,許白茶終於接納由兒了。
許白茶看著由兒。心底生出些許異常,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母愛泛濫吧!
一看見由兒,她就忍不住想捏一捏他可愛的小肥臉,麵對由兒時,許白茶都表現地異常溫柔,眼底滿滿的都是寵溺。
好一會兒後,許白茶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這才忍痛讓杜鵑先帶許由離開一會兒。
既然醫館並不是她一個人的,有些事情許三伯理應知道,接著她便一口氣將周清歡入股的事情告訴了許三伯。
許三伯靜靜地聽著許白茶的話,曆經世事的他也不由得吃了一驚,“入股”這一說法可是前所未有的,他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更加刮目相看了。
他臉上揚起笑容,心底也在暗喜,看來這許家後繼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