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蕭笙看到視頻的那一刻,就知道這是林依依的手筆。
畢竟戰景晨陪著孟繁星產檢的時候,林依依也在旁邊。
但他不知道的是,為什麼她要做這些事?
戰蕭笙想不明白,但並不妨礙他在這件事情上再補一刀。
“方白,多找點水軍,我要讓熱搜的前三都是這件事。”
方白認命點頭,“好的先生,我這就去做。”
“等等,還有媒體那邊,記得也去打點一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就不想知道戰景晨會怎麼狡辯嗎?”
“我也這麼覺得,他們應該都想拿到第一手資料,不過公司樓下就那麼大點地方,要是不去早點好的位置就被別人搶了。”
方白含笑的接過話茬,“那我先下去處理這些事了,這是今天要簽署的文件,晚點還有一個會議要開。”
——
林依依自然也知道戰景晨公司樓下被媒體圍得水泄不通,要不是不放心佑佑一個人在家,她都想過去湊湊熱鬧了。
“媽咪,我發現你今天特別開心,是有什麼好事嗎?”佑佑笑嘻嘻的湊到林依依身邊,仰著頭看著她,一雙圓圓的眼睛笑成月牙。
林依依歪頭,“媽咪今天心情好,所以決定給你做好吃的,寶貝,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可樂雞翅!”他一直都很想喝可樂,但是爹地不讓,所以隻能吃點可樂雞翅解解饞。
不過,媽咪真的會做嗎?佑佑一副懷疑的眼神看著林依依,歎了口氣,老氣橫秋的樣子,“算了媽咪,你要是不會做我就吃別的,隻要是媽咪做的,什麼我都喜歡吃。”
他這副模樣成功的逗笑了林依依,捏了捏他奶呼呼的臉頰,她起身去了廚房,邊走邊說。
“不就是可樂雞翅嗎?媽咪會做,你去看動畫片,媽咪很快就做好了。”
她本來是個大小姐,平日裏十指不沾陽春水,可為了戰景晨開始洗手做羹湯,沒想到他是那樣一個渣男。
想到自己從前幹的那些蠢事,林依依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怎麼就眼瞎到那個地步,連他們的真麵目都沒有看出來。
不過戰景晨和孟繁星現在也好過不到哪裏去,媒體不僅堵在戰景晨公司樓下,連孟繁星的地址都找到了。
那些媒體根本就不打算隱藏自己的身份,大大咧咧的堵在門口,手裏架著攝像機,就等著孟繁星出來。
孟繁星懷孕之後,反應本來就很大,又遇到這樣的事情,又委屈又害怕,隻能不停的給戰景晨打電話,希望他能回來把這些人趕走。
可惜戰景晨自顧不暇,連公司的大門都出不去,又怎麼管得了她?
越來越多的投資商選擇要撤資,戰景晨一個頭兩個大,隻能給老爺子打電話求幫助。
可惜脫離了戰蕭笙的戰家根本就掀不起什麼風了,老爺子也給不了什麼幫助,還因為知道了他和孟繁星的事,對他頗有微詞,語氣也不是很耐煩。
一連幾天,戰景晨都吃不好睡不好,人看著憔悴了一大圈,林依依看到媒體拍出來的照片,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結果一扭頭就發現佑佑歪著頭在沉思,小模樣可愛極了。
“佑佑,在想什麼呢?”
“媽咪,聽方叔叔說,爹地這幾天一直都睡不好,每天都在失眠,我在想,我能為爹地做點什麼?”
“失眠?這個好解決。”
她可以做一些安神的香薰和香料,對失眠特別有效。
這段時間住在這裏,戰景晨對她確實也不錯,就當是報答了。
不過家裏沒有那些東西,她得親自出門才買。
得知她要出門,佑佑立馬過來抓住了她的袖子,“媽咪,我要跟你一起去。”
看著佑佑楚楚可憐的樣子,林依依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隻能答應帶著他,為了安全起見,把家裏的保姆也帶上了。
林依依去了中藥鋪,保姆帶著鋼蹦在一旁的商場等她。
抓完藥材,林依依還沒走到商場門口,就聽到身後傳來氣急敗壞的叫喊聲。
“姚可蘇,你這個賤人!那視頻是不是你拍的?”
這個聲音她聽了許多年,再熟悉不過了。
毫不猶豫掏出手機,點開相機,轉身對著跑向她的戰景晨一通拍照。
“我警告你離我遠一點,要不然我動動手指頭,這些照片可就又出現在熱搜上了。”
戰景晨整個人都要被怒火給燒化了,死死的盯著林依依。
“姚可蘇,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嗬嗬,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我什麼時候陷害你了?誹謗也是犯罪。”林依依雙手環抱在胸前,淡定的看著氣急敗壞的戰景晨。
戰景晨臉色鐵青,“你敢說那個視頻不是你拍的嗎?當時隻有你在現場!”
林依依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看來你不僅品味不好,眼睛還瞎,當時醫院裏那麼多人,你憑什麼覺得是我拍的,你有證據嗎?再說了,我跟你無冤無仇,何必要做這種事陷害你呢?”
她這麼一說,戰景晨也有些遲疑了,林依依也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仿佛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不是你嗎?”
林依依雙手一攤,“你不相信,我說再多也沒用,你如果真.覺得是我做的,那就盡管去找證據。”
林依依說完就走,根本不給戰景晨反應的時間,接上佑佑就回家給戰蕭笙準備香料了,還順手做了一個香囊,被佑佑塞進了戰蕭笙的西裝外套口袋裏。
戰蕭笙一進臥室就發現房間裏的香薰味道不對,不過他也沒有多問,以為是保姆換的。
洗完澡躺在床上,本以為還會難以入眠,可聞著新的香薰味道,戰蕭笙逐漸感覺雙眼皮在打架,沒過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連日來的疲憊感一掃而空,起床的時間都比平時晚了許多。
“先生,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戰蕭笙下樓的時候,保姆已經做好了早飯。
“我不吃了,對了,新的香薰是從哪裏買的?以後家裏都用這個。”
戰蕭笙交代完便出去了,保姆愣了一下,喃喃道:“香薰?我沒有換香薰啊,那是太太做的。”
可惜戰蕭笙已經走遠,並沒有聽到她後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