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亦瞬間白了臉,想到方才竟讓那人在眼皮子底下離去,不知被聽去了多少消息,說不定,會與溫筳那小賤人有關。
“可真是。”溫夫人攥著被角,氣得冷笑出聲:“竟把主意打到楓芷院來了。”
隻是那人以朱雀的模樣出現,府裏也不曾聽聞誰有這般能力,更不知是何目的,如今隻能靠那袋子銀錢查問了。
溫夫人眯了眯眼,抑住心底隱隱的寒意,吩咐朱雀:“派人去各院搜。”
另一邊,才回了碧汀院的溫筳匆匆推門進屋,正要將袖中沉甸甸的燙手銀錢取出,豆沙便憂心忡忡地進來了。
“小姐,四小姐與五小姐帶人往這來了,說是夫人房裏進了賊,需得搜查各院。”
豆沙歎了口氣:“怕是四小姐又要借故為難小姐了,可惜大小姐今天受邀與獻王出遊,也無人幫小姐出頭。”
溫筳心道來的好快,腦中思緒流轉:“走,我們去書房,諒她溫棠也不敢當著父親的麵為難我。”
穿過花園便是通往溫致魏書房的回廊,溫筳捏著袖口,轉過左側小徑,沒了茂密花草的遮擋,顯出帶著一圈護院的溫棠與溫楚來。
“三姐姐這是要去哪?”溫楚往前走了兩步,攔在溫筳麵前,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
“五妹妹又是要去做什麼?”溫筳神色自然,看著麵前一眾人皺眉拉著頗為不甘的豆沙後退一步,“這般興師動眾。”
“三姐姐莫非不知?伯母院中進了賊,竟膽大妄為地將宮中賜給伯母的賞銀給盜走了。”溫楚邊說邊緊緊盯住溫筳,“那可是宮中禦供,便是用出去了,也能循著記號尋回來。”
溫筳淺笑:“是嗎?。”
繼而又猶豫道:“往這邊去,可是要去我的碧汀院?我院中.....雖覺著不太會出賊人,但查一查也好安母親的心,二位妹妹別多耽擱,趕緊去吧。”
溫楚訝異地望向她,疑惑更甚:“三姐姐不一道麼?也好看著下人,免得將姐姐的院子翻亂了。”
“不了,難得父親歸家,我想去書房見一見。”溫筳笑了笑,準備繞過溫楚離開,卻被溫棠攔住,斜睥著冷嘲:“父親忙碌,哪是什麼阿貓阿狗說見就見。”
溫筳臉上的笑意退去,溫棠嗤笑,逼近一步:“三姐自幼沒有生母幫襯,一時眼饞走錯了道也說不準,現下推說要尋父親,怕不是做賊心虛?”
還未說什麼,身側站著的豆沙忍耐不住,憋著氣站到溫筳前麵,紅著眼眶氣憤道:“四小姐向來看不慣我家小姐,如今竟還要如此誣陷......”
“什麼時候一個賤婢都能教訓我了!”溫棠冷厲地掃了豆沙一眼:“是不是誣陷,搜了便知。”
見豆沙仍憤憤不平地攔在溫筳跟前,溫棠嗤笑,不知想起了什麼,轉頭示意憐月:“也別說我欺負三姐,搜身一事便讓憐月來。”
憐月聽命三兩步上前就要抓住溫筳。
“放肆!”溫筳冷喝一聲,一向溫和無害的臉上此時慍滿了怒氣,“我堂堂尚書府嫡女,豈是你一個小小婢女可以搜身的!”
眼見著憐月被唬住了,溫筳轉而又看向溫棠,目光泠泠:“四妹妹,你莫不是忘了大姐的話?在這個尚書府,隻有我和大姐才是正經嫡女,你何來權力敢讓下人搜我的身!”
“你!”溫棠氣憤不已,正要發怒,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們堵在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