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抬手打開花灑優哉遊哉的洗起澡來,把身上衝幹淨,夏深又泡了個澡,足足一個小時才從衛生間裏出來。
躺在柔軟的床上,夏深這才真的相信,自己真的重生了。
她的腳有些疼,正想著讓人把藥箱送上來,房門突然響了。
家傭敲門進來,“少夫人,林醫生到了。”
林醫生?
夏深想了一會兒才想起是樊朔的家庭醫生,也是樊朔的鐵哥們,上輩子為了樊朔的右臂,林安寧沒少罵她,不過每次都被樊朔攔下了。
對於這位,夏深也一直保持敬而遠之的心態。
不過,他怎麼會來?
夏深有些疑惑的換了衣服下樓,此時的林安寧對她還算友善,略作寒暄,看到她腳上的傷便皺起了眉。
“傷口比較長,近期最好少走路,或者幹脆別走路。”
林安寧拿起消毒噴霧幫她處理傷口,不過,冰涼的噴霧噴在腳上的一瞬間頓時疼的夏深一個激靈,林安寧都被嚇了一跳,“這麼疼?”
“你到底是不是醫生?”一直沒有說話的樊朔突然開口,麵如寒霜,冷的嚇人。
林安寧也很理虧,他是正常處理好嗎?
不過,見夏深已經額頭冒汗,也隻能把到了嘴邊的分辯咽了回去,放輕動作繼續給夏深處理傷口。
可即便如此,夏深還是疼的不行。
樊朔坐在旁邊,眉頭越皺越緊,紀睿弘正擔心他一腳把林安寧踹開親自上陣,夏深忽的開口,“林醫生說,近期最好少走路或者不走路。”
或許是因為疼,她的聲音有一絲緊繃,紀睿弘看過去,卻發現她是看著樊朔的。
樊朔眨了眨眼,不知是沒反應過來,還是不想反應,他沒說話。
“可是,我每天還有好多事要做,怎麼辦?”夏深仍是看著樊朔,聲音嬌軟。
樊朔終於看了夏深一眼,青筋直跳的手終於有所緩和,隨即他吩咐紀睿弘,“給夫人準備一台輪椅。”
“輪椅太硬了,而且不方便,我不想做輪椅。”夏深又說。
“沒有啊,現在的輪椅質量很好,也很......”話未說完,林安寧被紀睿弘踢了一腳。
林安寧後知後覺的抬頭,看到夏深臉上望著樊朔淡淡的笑,突然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你抱我吧,好不好?”
林安寧差點把消毒噴霧噴到自己眼睛裏,什麼玩意兒?他的耳朵壞了嗎?
夏深仿佛沒有發現林安寧的異常,她緩緩抬手握住了樊朔的手,“可以嗎?”
男人一滯,似不可思議般一寸一寸的朝她轉過頭來。
結婚兩年,除了婚禮上那個禮節性的親吻和擁抱,事實上他們還是第一次這麼親近。
半晌,他說:“我盡量。”
夏深:“......”
上輩子也是這樣,一直到她死,也沒有從他口中聽到半句好聽的話,一張嘴巴不知有多矜貴,仿佛多說兩句就能要了他的命一樣。
可是,他從未對她許過諾,卻不知為她做過多少事。
為了她的任性去救夏言,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直接給她一顆腎,還有這次,分明她已經說過不要讓他去,他卻還是親自去接她。
這輩子,她一定要好好改造改造他這張嘴巴,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麼能時時刻刻都知道他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