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一脈是大乾開國以來就傳承下來的異姓王,他們帶領漠北鐵騎世代苦守邊疆,是大乾和蠻族之間的一道天塹。
到錦曦,名氣更甚,有著漠北守護神的稱號。
起初李琬琰以為這是在稱讚他的勞苦功高,少年繼位,卻做出不輸祖輩的功績,後來發現不是這樣的。
盛讚背後的原因,簡單的令人發指。
他長得好看。
嫁給錦曦的第二年,她陪錦曦回京述職。
豫王近十年不曾在盛京露麵,那是怕他來了皇帝就不放他走來,可為了她,錦㬢就這麼雲淡風輕的來了。
一路上姑娘們給他丟了無數絹花,還有不少小姐在打聽這位公子哥是誰,所以李琬琰得出一個結論——至少在回京之前,他這守護神的稱號,不是誇他臉。
如今,錦㬢又來了。
這樣一個神秘的豫王即將抵達盛京,誰不感到好奇?
也就這幾天,整個盛京都流傳著錦曦的傳說。
司馬熹約了李琬琰,她來得早,便尋了個茶樓坐下,聽台上說書人慷慨陳詞。
“卻說那豫王,一身蠻肉高如虎熊,一字橫眉雙目炯炯,殺人如麻夜止孩啼,真可謂怒發衝冠常有時,天蓬惡殺下雲梯——不虧是漠北悍兒郎!”
李琬琰:“......”
才聽一句,她就聽不下去了,前世華蓋滿京,今生虎背熊腰?
這名聲,差了不是一點兩點。
“夜止孩啼,我做不到。”
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笑意,李琬琰一轉頭,果然見錦㬢搖著折扇坐到她旁邊。
這翩翩公子的騷氣模樣,和說書的形容的沒有半點相似。
李琬琰隱約能夠猜到這是為什麼,有人不願意豫王被人追捧,所以找了說書的四處散布謠言。
前世她出嫁前一直在閨閣消息閉塞,沒注意到這回事,即便如此她也是知道,豫王殺神的名號在盛京更甚。
直到他和自己一起回來。
現在看來,當時錦㬢陪自己回京,是存著給自己正名的意圖的。
虧她還以為錦㬢是憐惜自己,特意陪她回故土的。
這麼想著,語氣難免不悅,“你怎麼來了?”
錦曦道:“純兒念我,我感受到,便來了。”
李琬琰皺眉,忽然盯著他問道:“你為什麼要叫我純兒?”
陡然注意到這個點,李琬琰才發現,錦曦這樣叫她的次數還挺多的。
先前她之所以沒有覺得不對勁,是因為前世錦曦總是這樣稱呼她,她不曾問過理由,但這輩子......為什麼錦曦也這樣叫她?
她察覺到什麼了?!
錦曦的手緊了緊,驀地一笑,“你封號字純,我這樣喚你有什麼不妥嗎?”
原來......是這樣嗎?
李琬琰皺眉,凶巴巴道:“當然不妥,我和你熟嗎你就這樣叫我!”
錦㬢好笑道:“我不能誰能?”
“我看——”李琬琰拉長了音,瞥了他一眼道,“司馬公子就很合適。”
“你誠心氣我?”錦曦冷笑一聲,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裏溢出幾分寒意,“李純,你敢讓他那樣喚你,我就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