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城衛趕到,楚家人立馬來了精神。
“孫隊長,他剛才在差點把山風掐死,你可得給我們主持公道!”楊慧娟怒道。
孫德勝這才注意到楚山風脖子上的印記,暗自吃驚,堂堂山水集團董事長,楚氏實權人平時飛揚跋扈隻有他欺負人的份,今天竟然差點被人掐死,這人也太膽大包天了!
“孫隊長,今天是老朽的壽宴,壽宴上,孫子被傷,兒子差點命喪他人之手,老朽心中難安,孫隊長,您可要秉公執法,將這賊子繩之於法,否則,老朽難安啊!”
孫德勝心裏盤算,楚家雖然是江城縣二流家族但他也得罪不起,加上楚江山開口,他還是要給楚家麵子的。
“人是你打傷的!”
孫德勝走到林平策麵前問道。
“是!”林平策回答幹脆。
“有種!”孫德勝冷笑一聲,隨即對手下喝道:“銬起來,帶走!”
“等一下!你們不能抓他!”楚嵐跑過來攔住孫德勝。
“你瘋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這個神經病!”張桂蘭拽住楚嵐,不讓她多管閑事。
“這精神病在楚家打人,抓他那是咎由自取,你別管,回去就跟他離婚!”張桂蘭生怕招惹上麻煩,躲遠遠的。
“爺爺,我求求你,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我離開楚家,離開山水集團,求求你放過平策!”楚嵐甩開張桂蘭,跑到中間央求楚江山。
“現在像條狗似的跑過來求爺爺,剛才讓你跪下你幹什麼去了,你那清高勁呢,你都是接著裝高冷啊,賤貨!”
楚峰得意忘形,指點著楚嵐道:“給你臉你不要臉,不想讓這個廢物被帶走,行啊,你去陪金大少一個月,都TM結婚三年了也不看你肚子有動靜,這廢物是不是不行,你去陪金少一個月,到時候幸運的話,借一個還兩個,楚家隻賺不陪,要是能因此跟金家搭上 ,也算你功勞一件!”
“無恥!”楚嵐眼中閃過一絲憤恨。
張桂蘭絕望的眼底閃過一絲皎潔,目光微有期待的看向女兒。
“就算我死,也不可能!”楚嵐咬牙切齒。
拿她作交易,楚家無恥!
“峰兒回來!”楚江山厲色看楚峰一眼,心說:“真是頭豬,當著這麼多人麵就算心裏這麼想也不能說出來,這讓楚家顏麵何在!”
楚江山冷冷的環顧四周,漠視的看著楚嵐:“楚嵐,即日你,你與楚家再無半分瓜葛,你是生是死皆與楚家無關!”又看向不爭氣的兒子:“楚山河一家,日落之前搬出楚家房產!”
“爸,別,不要!”張桂蘭回過神、傻了,被趕出楚家,那她連現在僅有的都失去了。
楚山河呆愣坐在地上,說不出一句話。
“孫隊長,您現在可以抓人了!”楚江山淡淡開口。
楚江山當眾人麵宣布把楚嵐趕出楚家,這新聞夠爆炸,孫德勝一時不好消化,心裏也沒有了顧慮,行動也方便了。
“把他帶走!”孫德勝發號施令。
“你們不能抓他!”楚嵐擋在身前:“你們要抓就抓我吧,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們抓我更合適!”
“讓開,否則連你一起抓!”
楚嵐被推搡開,情急下,拽住林平策袖口:“平策,你快給你同學打電話,你不是有同學在江州府上班嗎,快給他打電話求他!”
楚嵐深知林平策被抓走會麵臨什麼。
“在江城縣上班?”孫德勝心裏暗自嘀咕:“江州勢力盤綜錯雜,方方麵麵都不是他能得罪,稍有不慎就會陷入深淵。
聽聞楚嵐讓林平策給他江州府同學打電話,孫護衛手上的動作也慢下來了。
“怪不得敢在壽宴上傷人,原來是有所依仗!”
“看樣子,楚家找這個贅婿也不是那麼差嗎。”
“我並沒有同學在江州府上班!”議論聲中,林平策搖了搖頭。
楚嵐:“.....。”一瞬間心跌入穀底。
張桂蘭剛有血色的臉更是瞬間垮了。
“噗...哈哈哈!你們笑死我了!”楚峰晃動著鼻青臉腫的豬頭眼淚都笑出來了,他走到孫護衛跟前拍拍他肩膀:“孫護衛,就這也能把你唬住!”
孫德勝臉黑到極點,僵硬的看眼楚峰,楚家他最瞧不起的就是仗勢欺人的楚峰,沒想到今天會讓他羞辱,孫德勝冷臉看楚嵐:“再敢阻攔,別怪我不客氣!”
孫隊長打個手勢,護衛掏出手銬。
“江城縣左太尉前來賀壽!”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洪亮激動的聲音,把眾人目光吸引過去。
江城縣有一長兩尉,左太尉乃是兩尉之一主管財政,那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來給楚江山賀壽?
“楚家這是要抱大腿啊!連左太尉都親自來賀壽了!”
“楚家攀上了左太尉,寰亞那個項目恐怕已是楚家囊中之物了,看樣子要和楚家多交流交流才行!”
賓客們震驚,開始打小算盤。
楚江山那更是一臉大寫的懵,“楚家跟左太尉並無交情,左太尉會親自來給我賀壽?”楚江山心裏盤算著:“楚家多次想攀附左太尉都被現實打臉,左太尉怎麼會....。”楚江山心裏畫圈,但臉上十分得意。
“爸,還不去....。”楚山風小聲點醒。
楚江山急忙激動的往出走,也顧不上林平策了。
左春秋由軍轉政,三品宗師,身高挺拔,走路龍行虎步,身後跟著一名秘書。
路過林平策時,左春秋嘴唇下意識抽搐。
“左太尉,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贖老朽怠慢之罪!”楚江山笑臉相迎,感覺蓬蓽生輝。
楚江山前所未有的膨脹。
楚家人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膨脹!
張桂蘭傻坐在地上傻了,有左太尉撐腰,未來的楚家必飛黃騰達。
楚山河心跌入廁所,僅存的一絲僥幸也被衝進了馬桶。
楚峰豬頭拱嘴恨不得昭告天下,左太尉來給他爺爺賀壽。
所有賓客圍繞在楚家周圍虛與委蛇。
楚嵐心情失落。
左春秋無視這一切,目光始終落在林平策身上,他很猶豫,要怎麼開口才能既一下表達出他對眼前這位的尊敬又不會暴漏他的身份,要不是陳國坤交代過這位不想暴漏身份,他甚至想跪下。
遙想當年鎮北軍....左春秋等這一天等太長時間了,終於讓他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又見到了敬仰的神。
左春秋深吸口氣,微微頷首,算是回應楚江山。
目光再次和林平策交彙,左春秋目光剛毅,身板挺的筆直,激動的心顫抖的身體,他肅穆的挺直雙腿,右手止不住顫抖,他要敬禮,獨屬北疆的軍禮!
林平策微微頷首,眼神阻止。
左春秋再次深呼吸,目光落到孫德勝,皺眉道:“護城衛在這做什麼?孫隊長也是來祝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