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芹芹對自己的想法有些驚訝,忍不住自嘲了一下。
“先生不想與我離婚肯定是有很多原因的,我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顧芹芹默默在心裏勸慰自己。
天色已晚,顧芹芹雖然將燈全部打開,不過空無一人的醫務室此刻還是顯得格外冷清。
“先生,夫人的電話一直打不通。”特助拿著已經打了無數遍的手機低頭說道,生怕他家先生一個不開心又要鄙視他的智商。
“嗯?已經過去多久了?”坐在沙發上似閉目養神的雷軒卻在時刻關注著特助的舉動。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先生。”特助看了看時間道。
雷軒看了看外麵已經昏暗的天空,蹙緊了眉頭,又轉身問道:“已經和她所有的朋友都聯係了嗎?”
顧芹芹在學校裏一向隻知道學習朋友也隻是極少的幾個同學,所以特助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便聯係過了。
雷軒得到肯定的回答有些坐不住了,從桌子上拿了車鑰匙便開車前往學校。
將車停在學校門口,雷軒便趕緊下車,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步伐有些急促。
此時離放學時間已經過了許久,校園裏也隻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雷軒的步伐從快走變成了小跑。
“雷軒哥,你怎麼來我們學校了。”走在回去路上的白柏青一抬頭看到了雷軒,好奇的問道。
“哦,有點事。”雷軒並不想同白柏青多解釋,浪費時間。
可白柏青似是沒有察覺到雷軒的不想搭理,仍舊自顧自拉住雷軒的衣袖說道:“雷軒哥,你是不是和顧芹芹在一起了!”白柏青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話語中的問題。
“嗯?”雷軒有些詫異白柏青的問話,可還是一如既往的態度答道:“嗯,和你有什麼關係嘛?”
白柏青聽到雷軒肯定的回答,有些吃驚雷軒的行為。
從小到大,他的內心對雷軒都是有著崇拜在其中,如今聽到雷軒這麼果斷承認他與顧芹芹的關係,白柏青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雷軒哥,你一定是被顧芹芹那個女人騙了!”情急之下,白柏青已經有些語無倫次,“雷軒哥,你不了解顧芹芹,她不是你表麵看上去那樣乖巧的。”
“我了解她不需要通過你吧!”雷軒不想再同他多廢話,隻想趕緊找到顧芹芹,這下他更加確定顧芹芹還在學校。
“雷軒哥,你聽我說,顧芹芹她的乖巧都是裝的,也不是像表麵那樣勤儉節約,她是個特別拜金的女人。”
“你還有別的時嘛?”雷軒感覺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
被雷軒冷不丁堵了一下的白柏青愣了一下,但很快回過神來繼續說道:“雷軒哥,我們可不是剛認識,我說的話你也不信了嗎!”
憑借著多年認識的交情,雷軒忍著即將爆發的脾氣沒有直接將白柏青推開,而是冷聲道:“等有時間我再聽你說,我現在有事。”
“雷軒哥。你怎麼這麼執迷不悟,外麵有多少好女孩,顧芹芹她和你在一起就是圖你的錢,她根本不愛你!”白柏青說到激動之處幾乎是吼著說出後半句。
雷軒聽到後半句,不出聲隻是冷著臉看著白柏青。
白柏青被看的心裏發毛,諾諾道:“我,反正顧芹芹絕對不是表麵上那麼柔弱的。”
雷軒翻了個白眼,廢話他老婆什麼樣,他不了解嘛,還需要你一個外人在這裏嘰嘰喳喳。
雷軒深吸一口氣,冷聲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都當作沒有聽到,時候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怎麼,白家家教已經不嚴了嗎?”
白柏青還想再說什麼,可剛張嘴便被雷軒毫不留情的打斷道:“還有,我希望你能夠看清楚你的身份和立場,別管一些不該你管的事情。”
“你!雷軒哥,你真是被那個女人迷住了,你會後悔的!”白柏青氣急之下狠狠的說了句話便離開了。
白柏青對雷軒而言不過是個小屁孩,現如今他更擔心的反而是顧芹芹。
雷軒在學校裏的各個地方都繞了好幾遍,連平時最冷清的活動場所都去看了可還是沒有發展顧芹芹。
情急之下,雷軒喘著氣大聲喊著顧芹芹的名字。
跑到醫務室門口,雷軒想了一下,走了進去,在一間一間的暗著燈病房李,顧芹芹那間亮著燈的病房此時此刻顯得格外亮眼。
“顧芹芹!”雷軒跑到病房門口,大聲的拍打著門。
“嗯?誰喊我?”蹲在門邊的顧芹芹不知不覺已經睡著了,聽到雷軒的喊聲,一時有些發愣。
“雷軒?啊不,先生。”顧芹芹迷糊的喊著雷軒的名字,反應過來後立刻改了口。
雷軒聽到顧芹芹喊他名字時愣了一下不過嘴角卻是微微上揚了一下。
“你別怕我這就把門打開。”雷軒一邊用力擰著門把手一邊安慰道。
屋內的顧芹芹聽到雷軒安慰的話,低頭笑了一下,先生還是把她放在心上的。
“嗯!”顧芹芹輕聲回答道。
龍盼盼在鎖死門的時候,沒有想到還會有人來救顧芹芹,所以其實也沒有把門鎖關的很死。
這些小伎倆難不倒他,不過幾分鐘的功夫雷軒便把門打開了。
看到顧芹芹的那一刻,雷軒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一下子放鬆了許多。
顧芹芹看到門被打開了,下意識的衝雷軒笑了一下,雷軒感覺自己的心裏像花開了一樣。
“笑什麼傻了嗎?怎麼會被困在這裏。”雷軒藏起自己心情的變化,故意板著臉冷聲道。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暈倒後,一醒來就在醫務室了,然後我想出去就發現門已經被人從外麵鎖死了。”顧芹芹歪著頭回憶道,並沒有同雷軒說白柏青的事情。
在顧芹芹看來,白柏青隻是無理取鬧的一個小角色沒有必要再和雷軒多解釋,隻會讓雷軒聽了煩心。
“嗯!你為什麼暈倒?”雷軒認真問道。
“哦,醫生說是低血糖。”顧芹芹仰起臉回答著,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血色,一片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