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威你別太過分了!”
周荃大步走過來,高跟鞋重重砸在地板上,咚咚作響。
“你答應過我的,葉園是我們雨歌的,她葉南煙一分一毫也別想碰!我絕對不會同意她進公司!”
被直接下了麵子,葉威有些站不住。
有些羞愧的看了葉南煙一眼,皺起了眉:“當著孩子的麵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葉威!”
周荃氣得眼睛都紅了:“這麼多年來,你背著我偷偷給她轉零花錢,我說過什麼嗎?可是葉園,是我辛辛苦苦幫著你一起奮鬥的,憑什麼讓你送給一個外人!”
“行了!越說越過分了!”
葉威臉色一沉,語氣也不耐煩起來:“南煙隻是想來公司上班,她並沒有說其他的。不論她是我的女兒,就她的簡曆拿到人事部,要入職也是沒有任何不妥的!”
“我過分?到底是誰更過分?”
周荃恨恨的咬著牙:“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葉威,這些年我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幫著你養你和其他女人的孩子,還要告訴所有人她是我的女兒!
當初你抱著她回來的時候,對我做的承諾你都忘了嗎?怎麼,現在是想甩掉我和雨歌,找回那個女人,你們一家三口享受天倫之樂——”
“媽,爸爸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別多想。”
跟著走進來的葉雨歌開口打斷她的話。
抬頭看了眼葉南煙,無奈的歎了口氣:“南煙,我知道你生氣媽媽做主同意了你和墨錦洲的婚事。但是你是女兒,怎麼能眼睜睜看著爸爸媽媽為了你吵成這樣呢?”
葉南煙看著此刻表情和嗓音同樣溫婉的她,眼前浮現的,是她嫉妒得五官扭曲的瘋魔模樣。
垂在身側手死死攥緊,指甲刺痛著掌心的皮膚。
隻有這樣,她才能遏製住恨意。
才能控製住,不衝上去直接將葉雨歌掐死,來給樂樂報仇!
“南煙,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葉雨歌不喜歡她此刻的眼神,擰著眉心開口。
眼底,快速閃過幾分嫌惡和不屑。
“隻是覺得上次符博揚說的對,姐姐這麼聰明,應該去做演員的,說不定很快就能拿到視後。”
葉南煙輕輕的笑了。
視後都配不上她。
不給她頒個奧斯卡影後,完全對不起她這人臉鬼臉無縫切換的高超演技!
“博揚他這是職業病犯了,看誰都想拉著去做藝人。南煙你別放在心上。”
“怎麼會?符博揚他這樣讚揚姐姐,我這個做妹妹的,當然隻會開心。”
聽著,葉雨歌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符博揚?
自從葉南煙和他在一起後,什麼時候用過這個生疏的稱呼喊他?
難道兩個人吵架了?
她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周荃:“媽,我覺得南煙她來設計部挺好的。南煙馬上就大學畢業了,去其他公司的話,爸爸肯定也不放心。倒不如在自家公司,也沒人敢欺負得了她。
南煙雖然不是設計專業畢業的,可是她是我的妹妹,她去設計部,其他員工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雨歌?”
周荃疑惑的看她,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站在葉南煙那邊。
“媽。”
葉雨歌拉著她的手輕輕搖晃了幾下,在葉威看不見的角度,對她連連眨了幾下眼睛。
周荃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還是聽了她的。
雙手抱在胸前冷哼了一聲:“既然雨歌都這麼說了,那就來公司吧。雖然葉家並非家大業大,但是養一兩個閑人,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既然南煙你是人力資源專業畢業,那就去人事部吧!”
“媽,我上次和你說過的,我輔修了時裝設計,拿到了雙學位。”
葉南煙勾了勾唇角,開口。
“什麼?”
周荃猛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她:“你什麼時候修了雙學位?”
葉雨歌的目光也沉了下去。
小野種竟然瞞著她輔修了設計!
“兩年前就和媽你說過啊。當時媽你在打麻將,難道你沒聽見嗎?”
葉南煙的大眼睛裏閃爍著無辜。
有沒有告訴過周荃,她也記不太清楚了。
反正就算說過,周荃也不會記得。
“既然這樣——”葉雨歌的眼睛轉了一圈,轉而看向葉威,“爸,公司不是準備開發婚慶市場,成立婚紗成衣線嗎?南煙不介意的話,可以去那裏鍛煉一段時間。”
葉威聽著,心動了。
婚紗成衣部是完全新設的部門,容易讓周荃接受。
等以後葉南煙參加設計比賽拿了獎,再轉入高定部,就順理成章了。
“南煙,你覺得呢?”他還是想征求葉南煙的意見。
“好。”葉南煙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行,那南煙你下個星期就可以來上班了。”
葉雨歌看了眼時間:“快十二點了。雖然南煙新婚回門的日子已經過了好幾天,但是既然回來了,那中午我們就一起吃飯吧。南煙你給蘭桂坊打電話,報我的名字定個包間。我和媽稍微整理下,就一起過去。”
說完,衝著葉威溫柔一笑後,便挽著周荃離開了。
葉威歎了口氣,想到了什麼,眼神變得無奈又複雜:
“南南,你媽她也是——她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下周一你就來上班,工作中有什麼問題,就去找雨歌。好在你們姐妹倆從小就比較親近,有她照顧你,我也能放心一些。”
葉南煙聽著,隻是抿了抿唇角,應了一句:“好”。
周荃回到辦公室後,氣得狂摔了一堆文件。
“媽,小野種來公司挺好的。”
葉雨歌倒了杯水,塞到她手裏:“放在眼皮子下,才更好掌控嘛。”
聽著,周荃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
開心的笑了起來,親昵的拍了下她的肩膀:“不愧是我的乖女兒,真聰明!既然這樣,那你好好照顧她!”
葉雨歌嬌俏的歪歪頭:“那是當然。”
......
半個小時後。
甫一走出電梯,葉南煙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既熟悉又陌生的懷抱。
還有,如記憶中同樣溫柔得似乎能掐出水的一聲:“南南。”
可是她此刻聽著,卻覺得尤其的惡心。
惡心得她生理性的幹嘔,胃裏一陣翻湧。
她緊皺著眉,猛地用力,將人一把推開。
哪知,男人卻伸手撫上了她的後腦勺。
微微低頭,朝她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