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宋文月是落荒而逃,也不為過。
祁良辰拿著手上這塊窩窩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宋文月平日裏,把吃東西看的比什麼都重,搶了她的食物,就像是要害了她的命一樣。
現如今,怎麼到了嘴邊的東西,反而不吃了?
“大哥,宋文月是中邪了嗎?”祁秀兒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這還是那個好吃懶做的宋文月嗎?
“阿秀,不許亂說。”祁張氏看著女兒,輕聲嗬斥說道,“她畢竟是你大嫂。”
祁良辰低頭不語,想起宋文月剛才的話,她說自己得讀書認字費腦子?她居然還懂這個?
就在祁家一家人,圍坐在飯桌前議論紛紛的時候。
宋文月已經重新折返回到了自己的被褥麵前,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那盆子裏麵的水,又黑了。
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就在這樣的床鋪上麵睡著,宋文月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
一陣陣的幹嘔,想要吐出來,這個原主,真他媽是個奇葩!
祁良辰把那個窩窩頭放在了盤子裏麵,對祁張氏說道,“娘,這窩窩頭留著吧,萬一月娘餓了......”
“也好。”祁張氏倒是沒說什麼,祁老漢從來不管這些雜事的。
兩個長輩沒有講話,就算祁秀兒心裏不舒坦,但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等祁良辰從堂屋裏麵出來的時候,看見宋文月還在認認真真的洗被褥。
那個認真的模樣,他可是從來沒見過的,更何況,還是這麼勞累的活。
這一次,宋文月倒是聽見了走路的聲音,她回過頭,看見是祁良辰。
立馬笑著說道,“辰哥,你幫我擰一下,我一個人擰不動。”
看著自己這一身肥膘,真是白長這麼多肉,這被褥畢竟是棉花的,雖然已經很薄了。
但是侵濕了水,立馬變得千斤重,對於宋文月來說,的確有些吃力。
“好。”祁良辰並未拒絕,走上前去,幫著宋文月把這床單給擰幹。
不僅如此,還幫她掛在了院子裏麵的繩子上麵。
院子裏麵有兩個蘋果樹,相聚不是很遠,兩米長的樣子,中間栓著一根麻繩,正好用來掛衣裳。
看著被褥上麵的灰色褪去,雖然汗漬讓它有些發黃,但伴隨著的,再也不是油膩發黴的臭味。
反而是皂角的植物清香,這樣的被褥睡下去,肯定比昨晚舒服多了。
宋文月隻是洗了被褥,就累出來一身汗,她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
腦海裏麵卻是想著,如今也不過是五月初的天氣,自己就熱成了這樣。
等著七八月的酷暑,自己怕不是得熱死。
祁良辰看見宋文月站在被褥前麵發愣,一時間也不曉得她在想什麼。
這幾天書院放假了,他也就回來幫幾天家裏的忙。
想著宋文月大病初愈,得吃點肉補養一樣。
祁良辰走去院落的一角,拿著撲獸夾和弓箭,就準備出門去了。
宋文月回過神來,祁良辰已經走到了門口。
看著他這一身要去打獵的裝扮,宋文月連忙喊了一聲,“辰哥,你幹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