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晃坐在任勝強的房子裏,一邊吃著小菜抽煙喝酒,一邊對姚曼茵擠眉弄眼。
自從任清暖走後,這房子就被姚曼茵姐弟霸占了,每天吃住都在這裏。
姚曼茵啐了一口,“放你的狗屁!你姐姐我死了丈夫,外麵人都覺得我晦氣,誰能看得上我?”
姚晃趕緊認錯,搧了幾下自己的嘴,繼續勸說,“外人看不起咱們沒事,咱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
姐姐你長得周正又年輕,打扮打扮不比那些電影演員差,不能就在任家守一輩子寡。
我看你還是要去徐家闖闖,要點錢回來也好啊。”
想起成熟穩重的徐成毅,和他從皮夾子裏掏出的一厚遝鈔票,姚曼茵的心思頓時飛了出去,“哎,我也想去徐家。都怨那個丫頭攔著不讓我去。”
一想到任清暖她就來氣,放下筷子側身對姚晃抱怨,“那丫頭以前給她說啥她都應,最近突然變了個人一樣,不好對付了。”
姚晃吐了一口煙,把煙頭狠狠按在煙灰缸裏,“她再咋變還是個孩子,能鬥得過咱們姐弟倆?
趁那丫頭不在,你先把這房子過戶到你名下,然後咱們就去徐家。咱們人到那,他們也不能把咱趕出來。”
姚曼茵想了想,陰險地點頭,“沒錯,先把房子搶到手是最實在的。但你不能和我一起去,我先去探探情況,如果成再叫你過來。”
姚晃見她終於答應,這才開懷大笑,“成!我就等著姐姐的好消息了!”說罷舉起杯子要和她碰杯。
姚曼茵笑罵他一句,跟他碰杯喝了酒,嗔怪地說,“快別喝了,把你偷走的那兩千塊錢拿來。”
姚晃一愣,“呀,那錢我已經花五百多了…”
“有多少就給我多少。我去徐家總得有個由頭,就說找到錢了我親自給那丫頭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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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摩市,任清暖暫時在徐成毅家住了幾天。
徐成毅中年喪妻,兒子徐敬勳也大了,自己搬出去住。
因此三室兩廳的小複式,隻有他一個人住。
雖然徐美珍說徐家隻是個打魚賣魚的,但任清暖活過一世,知道徐家早就在老爺子徐鴻遠和徐成毅的帶領下,借著時代開放的東風,開辦了全種魚類海產養殖場。
因頻繁打魚,徐家還設立了自己的造船廠。生產的漁船貨船在國內十分搶手,甚至國家也專門向他家訂購貨船和戰船。
徐家由港口邊最初的一個賣魚小攤,終於發展為實業公司,在摩市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在任清暖到達摩市的第二天,徐成毅就去老宅向老爺子回話。
老爺子徐鴻遠得知任清暖已經來了,催促著徐成毅趕緊把人帶來給他瞧瞧。
畢竟雖然徐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但家族裏的人都沒什麼文化。
而任清暖雖是旁支,但也算是徐家親戚裏第一個考上大學的孩子,因此格外受徐鴻遠喜愛。
過了沒兩天,徐成毅就勸說任清暖跟他去老宅看看舅爺。
任清暖自知躲不過,而且她現在無依無靠,隻有依托徐家才能在摩市紮根,於是爽快地答應下來。
但徐家的那些極品親戚們都以為任清暖是來分家產的,恨不得把她轟出去。
明天去見親戚怕是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