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三哥肯定的答案,祝顏反而沒那麼意外了,思來想去能這麼對付她的人除了溫眠也沒別人了。
如果著火的事和她有關,那麼老太太的死......
祝顏不敢往深處想。
辦公室裏沒什麼人,今天下午格外的清閑,祝顏聯係了幾個房產中介看看房子。
外麵有人敲門。
一個快遞小哥送來一個包裹,她簽收後便打開,裏麵是幾張照片。
是厲潯崢和溫眠的照片。
是他們在玉蘭山的家裏拍的,有些還在床上,如果仔細看可以發現還是在曾經祝顏睡過的床上。
祝顏始終神色淡淡,這是溫眠能幹出來的事,她巴不得現在全天下都知道她就是厲潯崢的女人。
急著來宣示主權很正常。
護士走過去,掃了一眼:“哎,祝醫生拍照片了?”
祝顏順手將照片扣下:“沒,想養兩隻狗,在挑。”
“要不要我們幫忙選一隻呀。”
祝顏笑笑,已經把快遞包裹丟進垃圾桶:“不用了,這兩隻我都沒相中。”
她剛坐下,溫眠就打來電話,祝顏看著來電顯示很不想接,可掛斷以後,溫眠肯定會鍥而不舍的繼續打。
“喂。”
“收到了嗎?”溫眠在電話那頭得意的笑:“祝顏,你的床好好睡,我們已經把那裏當成主臥了。”
祝顏冷嗤,低聲道:“我想厲潯崢再怎麼寵你也不會去我的房間睡覺,你確定不是在口嗨?”
和厲潯崢認識這麼久,祝顏太了解他,他那麼恨她,是堅決不會去她的房間,可能連路過都嫌棄。
溫眠被戳穿,哼了聲:“我就是想告訴你,潯崢已經公開我了,以後去厲家的人是我,參加女眷聚會的也是我,你和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了。”
“我知道。”
祝顏回答的痛快:“既然沒關係了,你也不要來聯係我,畢竟兔子惹急了也會咬人。”
溫眠一下子就想到她在說什麼,盯著某處,惡狠狠的道:“你放心,從此以後你就在我們的生活裏徹底消失了。”
溫眠把電話掛了,祝顏什麼都沒說,她隻是把溫眠的手機號拉黑,然後登錄微信,去拉黑厲潯崢。
處理完,祝顏才發現鄭佩怡之前拉的厲家女眷的小群今天把她踢出去了。
就連鄭佩怡都把她刪了。
別說,這絕情幹脆的樣子是他們厲家的特產吧。
“祝醫生,有個患者點名找你,現在在急診等著。”
有個護士急急忙忙打開門,祝顏雖然詫異但還是跟著走了。
到了急診,她就看見裏麵被圍的裏三層外三層,最外麵的患者們怨聲載道。
“都老實點,別吵吵!”裏麵有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喝了一聲,大家都不敢說話了。
祝顏走過去,清了清嗓子:“怎麼回事?”
身前的人自覺讓出一條路,她目光一下子落到了正前方在病床上坐著的男人身上。
他頹廢的坐著,半個身子像是沒有骨頭支撐,垂著的頭緩緩抬起,帶著那熟悉的笑:“顏顏,幫我包紮一下?”
厲霖!
他要幹什麼?
祝顏走過去,耐著性子問:“你哪裏受傷了?”
他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窩:“這裏你信不信?”
“厲大少爺,這裏是醫院還是急診,請你沒事馬上離開,不要擾亂醫院秩序!”
祝顏轉身就走,可剛走兩步,厲霖在她身後悠哉悠哉的說:“你要是這麼走了的話,我隻能等你下班了。”
現在離下班還早得很,他這是在逼她!
祝顏根本不可能和他硬剛,這是在醫院,不是家裏,她不能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
“你等我,我去換衣服。”
兩分鐘後,她跟厲霖出了醫院,厲霖還貼心的幫她遮擋陽光。
單手插在口袋裏,逆著光看她:“別擔心,假我已經替你請好了,你們科室今天下午不忙,應該也用不上你。”
他過來托祝顏的手,被祝顏甩開。
“有事說事。”
“今天三叔帶了個女人去家裏,說是女朋友,我還想三叔怎麼這麼不靠譜。”
厲霖笑出聲,一舉一動都透著大家公子的紳士優雅。
“原來你們離婚了啊。”
祝顏瞅他一眼:“別擔心啊,離了婚也照樣會把你家暴,故意殺人的證據送到警察局。”
反正也和厲潯崢沒關係了,她也不要遷就厲霖的脾氣了。
與其憋了巴屈,還不如想說什麼說什麼。
厲霖果然挑了下眉,一副沒想到她會說這些的樣子。
“不裝了?”
“裝得過你嗎?”
“不過你有證據嗎,能找到嗎?”厲霖手搭她肩膀上:“你現在連厲家門都進不了,更不用去我和祝蓁的臥室找證據了。”
祝顏閉了閉眼,這段時間她真的很頭大,剛剛消化了些,厲霖又來惡心她。
“啊,還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去的。”
厲霖攬著她往前走,祝顏掙了掙,厲霖就攬的越緊。
直到到了車前。
“你做我的女人,不就可以進我的房間了?怎麼樣?”
祝顏無語的很,暗暗白了一眼。
“不怎麼樣,那樣我會睡不好覺。”
厲霖一邊問她為什麼,一邊推她上了車。
祝顏知道自己逃不過,就把安全帶係好了,淡淡開口:“每天晚上都會吐醒吧。”
厲霖眼底快速閃過一絲狠烈。
祝顏還以為他會很生氣,沒想到他跟沒事人一樣,還問她喜歡吃什麼?直接把話題岔開了。
“隨便的話,就我來安排吧。”
他帶祝顏去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地下酒吧,這是這家酒店的隱藏玩法。
隻有高級會員才有機會來的酒吧。
祝顏以前隻聽說過,根本沒見過。
這個點兒酒吧裏人很少,而且安靜,台上是民謠歌手在唱歌。
整個場子都給人一副高貴清冷的模樣。
可祝顏吃完飯從包廂出來,這裏就變了個樣子,熱辣的舞蹈和勁爆舞曲最是相配。
舞台上的人在跳,舞台下的人也在貼身熱舞。
她站在二樓圍欄處,看了一會兒,頭昏欲裂,下一秒眼前多了一杯酒。
厲霖站在她旁邊:“來這兒不喝杯酒怎麼行,放心,酒裏什麼都沒有。”
祝顏扯了扯嘴角:“你帶我到這裏來,又是吃飯又是喝酒,到底想幹什麼?”
“你姐姐的事,不知道你了解多少,喝了酒,我跟你聊聊。”
好。
如果是姐姐的事,那是得聊聊。
祝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