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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柳芷雙默默等了一會兒卻發現她並沒有讀檔,隻是一臉怨毒的盯著她,隻差將她生吞活剝了去。

想到今日已經有所收獲,柳芷雙本著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態往死裏整她——反正已經得罪了,大不了就讀檔她也沒在怕的。

她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手中的絹子,嘴上卻是半點不退讓:“你故意栽贓陷害本宮,意欲何為?”

姬秋萊真想一把抓花了這張臉,可惜現下不能讀檔,係統隻是保她性命無虞,卻不能保證她不會受傷,遊戲是仿真的,疼痛也會有體驗感,疼痛達到一定級別還會讓人精神崩潰。她可不認為在動輒賞人一丈紅的古代自己能受得了那樣的刑罰。於是嘴硬道:

“奴婢前腳剛得罪了娘娘,後腳就被白露姑娘跟上了,摔下水時奴婢下意識以為是她......”

她雖然恭敬地低著頭,卻話裏話外的在影射自己嫉妒成性,把自己撇的倒是幹幹淨淨!

柳芷雙垂眼看著她,幾乎要被她氣笑了。

合著栽贓陷害她還有理了?

她不由得側頭去看司馬洵,卻見司馬洵緊緊地皺著眉頭,一臉的苦大仇深。

這是個什麼表情?不滿意自己拆穿了他心上人的謊言?

要不怎麼說不要跟女人講道理,一旦她認定什麼事,什麼風馬牛不相及的都能扯在一起,就譬如現在的柳芷雙一心以為司馬洵無腦偏向姬秋萊,是個昏君無疑了。

“姬秋萊以下犯上,栽贓陷害本宮,就罰她杖三十......”

姬秋萊猛地抬頭,死死地盯著柳芷雙。杖三十,她必死無疑。

柳芷雙勾起嘴角來笑了笑,姬秋萊被她笑的毛骨悚然,她好像隱約想到了什麼,卻被突然出聲的司馬洵打斷,那一點便靈光再也抓不到了。

“她乍然受此驚嚇必定是神誌不清才會犯下這等糊塗,不必如此重罰。”

司馬洵說完這一句話,又緊緊地閉上了嘴,他心中尚且為自己多番不受控製而驚疑不定,也沒看到阿芷對他又一次投來的失望眼神。

姬秋萊卻是知道男主為何為她說話,這大概就是係統說的保她性命無虞吧。她心中有了底氣,馬上便一改之前的恭順,敢於梗起脖子來挑釁柳芷雙了。

柳芷雙卻懶得理她了。

她隻覺得好笑,重生一回,隻不過在書房不痛不癢的出言維護她幾句,今夜又與他意亂情迷一回,就又掉入了這個人的柔情中,險些重蹈覆轍了。

她笑自己的沒出息,也悲自己的沒出息。

怎麼就不能做到心如止水呢。

她明明知道,司馬洵愛上姬秋萊,這是宿命啊,是早就發生過一回的,她親眼看著的,她怎麼還會奢求司馬洵會為了她而掙脫命運呢?

這是她一個人的戰鬥,自始至終,她都是孤身應敵罷了。

姬秋萊終於是在幾個小宮女的攙扶下離去了。今夜這場鬧劇終於落幕,柳芷雙以為贏的是自己,但不知為何心中酸澀難抵。

白露覺出她情緒不對,隻扶著她的手邊低聲道:“娘娘,該回了。”

她胡亂點了點頭,抬腳就要回汀蘭殿了。

姬秋萊一離開,司馬洵就感覺到自己又拿回了身體的控製權,他不知該說什麼,喉結上下動了動,道:“我與你一同回去。”

柳芷雙停步,深吸了一口氣,逼著自己的嘴角有了個禮貌客氣的微笑,她回身福了一福:“妾身身子不爽利恐怕伺候不好太子,”又朝著平安吩咐道:“平安,還不伺候太子回寢殿歇息!”

平安不敢說話,隻拿眼偷偷地瞧主子的臉色,卻見太子臉色瞬間蒼白,有些欲言又止的難色。他不敢多說話,忙又深深地低下頭去。

司馬洵知道自己今晚傷了她的心,又不知從何說起,見她一副客氣疏離的樣子,心像是被攥緊了一樣澀澀的痛。

他不說話,柳芷雙就一直低著頭候著,兩人僵持片刻,平安終於聽見自家太子麵無表情的扔下一句“回宮”就拂袖而去,他方才忙不迭的追上去。

回到汀蘭殿後白露伺候柳芷雙洗漱了,直到躺進被子裏,白露都沒敢說一句話,最終隻得細心給她掖好被子,輕手輕腳的掩上了門。

躺在鬆軟的被子裏,柳芷雙輾轉反側不成眠,腦子裏亂糟糟的全是司馬洵的臉。一時是溫柔看著她的,一時又是冷臉相對的;一時把她放在心窩子上疼,一時又任她被人踩在泥裏。

被褥被她折騰的亂七八糟,不想枕下露出個小小的物件兒。

她摸出來,借著窗格裏透進來的那一點清冷的月光瞧——

原是個小巧精致的同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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