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因為這個?
沈青沫的脖子被蕭洛寒的手掌扣著,整個人便如那破敗的布娃娃找不到半點的支撐,顫微微地晃動著。
她吃力地仰著腦袋,努力將自己的目光落到蕭洛寒的臉上:“我身上的傷口還在,王爺要是不信,大可以找人來驗驗真假。我也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自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以前做錯過很多事情,現在能補救一點算一點。王爺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蕭洛寒退開一步,手也鬆了,讓沈青沫整個人癱在了地上:“本王倒是不知你有如此伶牙利齒的時候,衛青,帶她下去!”
衛青很快就拖著沈青沫的胳膊,將她往一個陰森森的房間裏頭一扔,就退了出去,“哢嗒!”一聲,落了鎖。
沈青沫是直接被衛青像扔個破麻袋似地扔進這屋子裏,腦袋著地,沈青沫頓時感覺到眼前閃過一片金光。
屋子裏頭黑咕隆咚一片,沈青沫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有點看清楚這屋子裏的狀況。
這牆壁上麵密密麻麻地掛著呃......刀、槍、斧、釘板,彎鉤?這些是......沈青沫的心裏一緊,目光又落到牆角那一張怪模怪樣的椅子上。
果然!
沈青沫閉了閉眼睛,如今腦袋已經完全清醒,一直纏繞在鼻間的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也一股腦兒地衝進了她的胸腔之中。
這裏,是一間行刑房。
借著昏暗的光線,沈青沫看清了那些刑具上頭那些暗紅色的印記,這些都是以前被受刑之人的血沾染上後日積月累才留下的印記。
沈青沫慢慢地爬到門邊靠門坐著,閉著眼睛盡量不去看那些駭人的刑具。但是越不看腦子裏頭越會出現那些奇奇怪怪的畫麵,她的身體又是一陣發抖。
“你想清楚了麼?你到底是誰?”
沈青沫正在發愣,就聽到蕭洛寒的聲音,她拿手扒著門框子想要站起來,嘗試了好幾回都宣告失敗,最終,她坐在地上,將身體倚在門板上,隔著門板縫就看到蕭洛寒讓衛青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這行刑房外麵。
沈青沫扶著那個門板,突然感覺自己的眼前開始變得模糊,蕭洛寒的聲音卻變得異常清晰。作為醫生,沈青沫知道,這是蕭洛寒給她下了製幻藥,目的就是為了向她套話。
沈青沫的神智已經慢慢開始變得不清,她隻能看到蕭洛寒的嘴巴在不停地開開合合。
沈青沫狠狠地握了一下指間的那個戒指,一陣強烈的電流自她的心間穿過,她的神智又找回來一點。
“王爺,所有的細節她都答上了。”一旁的衛青對著蕭洛寒低聲道。
蕭洛寒不說話,他一動不動地看著被關著的那個女人,那張原本精致可人的臉上,如今血痕斑斑,傷口外翻,顯得猙獰可怖。
“沈青沫,你別想著在本王麵前耍心眼。”蕭洛寒站起身,對衛青道:“把她看好,沒有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這裏半步!”
沈青沫聽著蕭洛寒那如冰刀子般生冷的話語聲,卻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又開始變得昏昏沉沉,這回不是被下藥,而是她的體溫又上升了。
她睜著發紅的眼睛看向蕭洛寒:“既然你這麼討厭我,大不了我自請下堂,你也不必這樣處處防備著我。”
蕭洛寒的臉上隱隱帶著怒氣:“自請下堂?不是你求著太後逼著本王娶了你麼?怎麼,現在就開始後悔?沈青沫,本王會一直讓你頂著王妃的名號,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