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鬱夫人臉上那一絲淺淺的震驚,安暖淡淡斂眉,心中暗歎,看來,鬱景煜那狗東西在鬱家真是積威甚重啊。
不過,這樣才更能凸顯她的重要性,挺好。
這時,額頭傳來一下抽痛,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上自己的額頭,輕輕的悶哼了聲。
當鬱夫人將注意力轉移到她頭上的時候,安暖這才冷冷一笑,“談合作之前,鬱夫人可沒有說三少爺如此暴力。鬱夫人,關於我們合作的細則,我們是不是要重新談一談了?”
“鬱景煜呢?”鬱夫人沉聲問道。
“他睡了。”安暖淡聲道。
鬱夫人臉色突然變得更是古怪。
眼角餘光掃到鬱夫人臉上的神色,安暖心中開始打鼓,直覺告訴她,剛剛的話一定是哪裏說錯了。
隻是,話已出口,再解釋也沒用,多說多錯,反倒不如等著鬱夫人的下文。
“我要進去看看他?”鬱夫人說。
“當然!”安暖側身讓開,人家媽要去看兒子,她也不能攔著是不是?
可後麵的事情卻是讓安暖意外,原本,她以為鬱夫人會直接進去,沒想到,先進去的居然是個傭人。
片刻後,等那傭人全須全尾走出來,鬱夫人這才衝著安暖使了個眼色,抬腳走入了房間。
安暖一肚子疑惑,卻也隻能暫時忍著,跟著鬱夫人就進入了房間。
鬱夫人進去之後,站在床邊盯著鬱景煜看了幾眼,很快就回頭對安暖說:“你做得很好,那以後鬱景煜就交給你來照顧了。我這個兒子,一向任性,希望你能多包容。再加上他的傷......安暖,你多擔待著點兒,不要與他一般計較。”
鬱夫人突然變身和善老媽,安暖隻覺著心頭怪怪的,一時無法確定鬱夫人這些話是說給她聽的,又或者是說給別人聽的。
安暖淡淡應下,心裏卻是冷笑不已,她當然不會跟這男人一般計較,她隻會跟他二般計較,三般計較。
“那你們休息吧。”鬱夫人陰沉著臉點點頭,帶著人轉身就走。
就在她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鬱夫人突然回頭對安暖說:“明天早上跟鬱景煜一起下樓吃飯。”
“嗯。”安暖下意識的點頭應下。
鬱夫人滿意的點點頭,這才離開。
安暖關上門,從裏麵鎖上,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不管如何,這第一步總算是成功的邁出去了。
安暖沒有再多想,她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然後就去浴室洗了個澡,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隨後換上鬱景煜的衣服,她就爬上床打算好好睡一覺。
至於鬱景煜,直接被她推到了床尾的一個角落,任他自生自滅。
這一覺,安暖睡得極其舒坦,隻覺著一晚上都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下,舒服的渾身的細胞都在跳舞,那種感覺,別提多舒坦了。
當然,安暖也明白,這一切都得歸功於那枚金針。
據她得到的信息,這枚金針傳自上古,自帶一門叫天玄九針的功法。
這門針法一共分為九個層次,每一層都有其特點,想要進階很難很難。
不過對於安暖來說,能得到這門功法已經是她運氣爆棚了,至於最終能讓這門針法達到什麼程度,那就看老天的意思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安暖是被臉上一股刺痛驚醒的。
一睜眼她就對上了一張凝滿了紫紅色疤痕的臉。
“呀!”安暖下意識的驚呼,反手一巴掌就要甩過去。
可剛一動作,安暖便哎呦一聲驚呼,隨即,右手上陡然傳來一股刺痛,一股大力襲來,她直接被那股大力撕扯著再度倒回床上。
她扭頭一看,就見到自己的右手被人用繩子綁在了床的一腳。
不隻是她的右手,此時的她,四肢都被人用繩子綁在了床上,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分毫。
“鬱景煜,你一定要玩這種沒有營養的小把戲嗎?”安暖沉著臉衝著麵前那個男人低喝。
“廢話!”鬱景煜麵色陰驁中又夾雜著幾絲偏執,他俯身過去,直接一把捏住了安暖的下巴,“落到爺手裏了,還敢在這裏叫囂?誰給你的膽?安暖?沒想到,徐婭這次倒是找了個膽子大的來。”
安暖一怔,“徐婭?”
那是誰?
鬱景煜也是一愣,下意識的道:“你居然不知道徐婭是誰?”
“我難道應該知道嗎?”安暖冷笑反擊。
“有意思了。”鬱景煜露出了一絲興味之色來,“徐婭是找不到人了嗎?居然找你這樣的蠢貨來伺候少爺我?”
安暖也跟著冷笑了聲,“我要是蠢貨的話,那你就是蠢貨她老公!”
“你說什麼?”鬱景煜一臉惱怒之色,“死女人,你再給我說一遍試試!”
“又是這句話,難不成昨天的教訓還不夠嗎?”
鬱景煜神色一僵,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耳後穴,此時都仿佛還能夠感受到那裏的痛感。
“你......”鬱景煜正想出言教訓她,突然,他又覺著耳後穴刺痛了下,下一秒,他就神智渙散,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他還在狐疑的想,安暖四肢都被他綁住了,是怎麼用針刺入他耳後穴,導致他暈厥的呢?
“哎呦!”
被一個大男人突如其來的壓住,繞算安暖有心理準備也還是被壓的悶哼出聲。
安暖掙紮了幾下,想將身上的男人推開。
可鬱景煜實在是太重了,她折騰了半天也沒用,反倒是將自己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氣。
安暖有心想喊人來,卻又擔心讓人輕視,最終還是作罷。
“小金。”安暖想到了金針。
她可以利用金針刺入鬱景煜的穴道,那就能利用金針去刺破綁著她胳膊的繩子,隻要繩子斷了,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安暖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回想著天玄九針的行針功法,一遍又一遍的去感應著金針的所在,與金針溝通。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就在安暖以為自己做不到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道金光閃過,右手的拉扯感就瞬間消失了。
她扭頭一看,就發現繩子已經斷裂,而且切口平整,像是被人用剪刀剪開的一樣。
安暖心中暗歎小金的厲害,卻也沒有多想,收回手的同時,直接就用力的將身上的男人推開,自己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這才緩過勁兒來。
“真是個混蛋!”安暖扭頭看著旁邊昏厥的男人,不屑的撇撇嘴,這才動手解開雙手雙腳的束縛。
剛剛重獲自由的安暖,正打算去收拾收拾鬱景煜,誰知外麵就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算你走運。”安暖沒好氣的瞪了鬱景煜一眼,這才轉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