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顧征已經一把扯掉了自己的外套丟在地上,一臉的大義凜然。
“為了我外甥女在牌桌上的清白,舅舅我脫一兩件衣服又算得了什麼呢?反正我上次賭博,褲衩都快輸給別人了,脫著脫著,也就習慣了......”
眼看著顧征脫完外套,伸手就要拉開秋衣。
白子縉被顧征氣得七竅生煙。
誰要他來脫衣服了。
顧征這個沒有素質的老男人!
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旁若無人的脫衣服。
惡心。
辣眼睛。
更氣人的是,顧征一邊脫,一邊還死死的盯著他,並且鄭重其事的做出強調。
“你給我看清楚了,看我的身體裏有沒有藏牌。”
“勞資不想看!”
白子縉撇開頭。
“不,你必須要看!”
顧征大聲嚷嚷,還要直接跑到白子縉的麵前去。
然而他腳步剛剛一動,衣角就被人給拉住了。
“舅舅,穿上衣服吧。”
拉住顧征後,顧緋葉彎腰撿起地上的外套,伸手遞給顧征。
顧征不肯接,反而一把拉住顧緋葉的手,堅決不讓她去到白子縉那邊。
“緋葉,難道你要自己脫衣服以證清白?不,不可以啊!”
顧征緊張兮兮,手中的力氣不由得大了幾分。
眼看著顧緋葉的手完全都被顧征攥紅,陸修遠上前一步,拉開了顧征。
“放心,顧小姐有別的方式以證清白。”
清清淡淡的一句話,讓顧征心底裏的緊張消除了大半。
可是,除了脫衣服,顧緋葉還能怎麼自證清白?
顧征擔憂的看向顧緋葉,而顧緋葉卻望向了陸修遠。
這個人,好像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洞悉力這麼強,果然是不好惹。
收回目光,顧緋葉開口:“你說我藏牌,無非是懷疑我用所藏的牌來換牌,導致你猜不準我的牌,那我現在就說出我們所玩的牌組中的每一張牌,讓你看看我有沒有換牌的必要。”
白子縉聞言睜大眼睛。
他們所玩的牌組可是三副牌合成的,而且每一次打牌之前,都要切牌。
顧緋葉怎麼可能記得住三副牌裏的每一張牌的位置?
不可能。
絕不可能。
然而,顧緋葉卻不疾不徐的開始念牌。
“第一張,方塊4;第二張,紅桃 3,第三張......”
隨著顧緋葉的念牌7數字的增加,白子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跟顧緋葉玩了七輪牌,顧緋葉手中是什麼牌他不知道,但是自己手中的牌是什麼他很清楚。
現在眼看著顧緋葉不僅成功說出自己手中牌麵的花色,還知道自己牌麵的大小,甚至於還知道整幅牌組都了若指掌。
這是怎樣逆天的記憶力,這擁有多麼可怕的心算能力,這還是人嗎?
“第161張,黑桃j;第162張,梅花5;第163張,黑桃2,我說完了。”
“你......”
白子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事已至此,無話可說,確實是他技不如人。
顧緋葉後麵所報的牌麵,他聽得極其陌生,他根本不知道後麵還有什麼牌。
“喂,白少,你冤枉了我外甥女,是不是要跟她道歉!”
雖然不知道顧緋葉念得牌都正不正確。
不過他眼看著白子縉頹下去的臉色,心裏猜著顧緋葉念得應該八.九不離十。
不免麵上又再次得意起來。
“我......”
白子縉這一次沒法子反唇相譏,不過他也不想服軟,他找到了一個借口。
拖字訣。
“誰知道顧緋葉後麵所報的牌組是不是對的,現在牌不在這裏,我無法求證。”
“好哇,那咱們現在就回賭.場,讓我外甥女當場給你驗牌,看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