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上,雲歌正瞪著把她抱在懷裏的慕容珩,如果目光是刀子,早就把他戳了好幾個窟窿。好你個淫賊!居然趁機又占便宜!
慕容珩唇角含笑,看著她白皙的臉蛋調戲著說,“王妃是害羞了?”
雲歌翻了他一個大白眼,然後直接閉上眼,眼不見為靜。
轎子終於停了,慕容珩把雲歌抱進王府的房間才解開穴道。
雲歌的手肘在下一刻悍然頂向他的胸膛,慕容珩沒想到她怨氣這麼大,足下一點便行雲流水地退開。
雲歌冷哼一聲,“給我送套衣服來!”雲歌到現在還穿著他的大衣,裏麵的浴巾濕漉漉地。
很快雲歌就換了衣服回來,很是舒適的雪白修身錦袍,愈發襯得她膚白似雪腰肢如柳,顧盼間有如雪國佳人。
雲歌一路上憋了一肚子火,她雙手叉腰冷冷地說:“你帶我來是什麼意思?”
慕容珩扯開衣服露出了胸膛,正中間卻有一團黑氣,“自己看。”
雲歌臉色一變,怎麼一夜之間便毒氣攻心?難道是她的診斷出錯了?
她連忙伸手扣住他的脈搏,驚訝地發現慕容珩身上有兩種毒氣交錯,如今的毒氣攻心正是另一種毒所致。
慕容珩懶洋洋地躺在軟蹋,“娘子,我快死了。”
為了身上的毒他多年來遍尋名醫備受煎熬,此刻他感受著毒正沿著經脈入侵,死到臨頭慕容珩倒也覺得是種解脫。
他其實已經厭倦了反複的毒發,可是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不能死。
這個女人,讓他有了最後一絲活下去機會。
這時雲歌清冷的聲音響起:“有我在,閻羅王還不肯收你呢!”
雲歌轉身朝下人們吩咐拿香料和香爐,很快香爐和香料都送了過來,不愧是王府,各色香料一應俱全。
慕容珩靜靜地看著她在一旁調香。如今隻剩這個女人了,可是她真的值得信任?
雲歌已是全身心投入其中,香爐燃燒的火焰下,她被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光圈,散發出一種恬靜的光華。
就在這時慕容珩聞到了空氣中飄來的陣陣異香,他隻感到胸腔的堵悶在慢慢疏通,目光倏地幽幽亮起。
這個丫頭果然厲害!
許久,雲歌停下了手中動作,把香爐放到了床榻下。慕容珩胸口的黑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雲歌看到這一幕長舒一口氣:“在這香裏麵躺一個時辰,毒氣自會舒緩。”
幸好她精通醫藥,這個慕容珩身上的毒極其複雜,根本不隻是一種曼陀羅的毒素,還有另一種不知名的毒素正在侵蝕他的身體。
在香氣裏麵恢複好的慕容珩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半晌才說:“多謝!”
他慕容珩這條命真的被她給救了。
雲歌擺擺手,“上天有好生之德,況且,你也算是個好人。”
慕容珩被她這句話逗笑了,這女人真有趣,居然說自己是一個好人。他決定要把事情告訴她,於是慕容珩在袖裏掏出一個錦囊交給了雲歌,目光幽深有如一口枯井,“你好好看著,明天好自為之。”
雲歌定定地看著他半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