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天在百裏將軍的府上,我們就一天不能下手。”宋小姐苦惱的道,她雖然傻,但不至於傻到自我找死,百裏將軍可是她父親都不敢直接對上的人。
李小姐低頭抿了口茶,狀似不經意的道:“明天元和山不是有個廟會嗎?到時候我們借著聯絡感情的由頭將那丫頭帶出來,離了百裏將軍的府邸,那臭丫頭還不是任由我們揉圓搓扁?”
聞言,孟楚怡和宋小姐臉上都是一喜。
孟楚怡更是連連誇讚道:“還是蓮兒你最有主意!”
“那我們誰去約?”宋小姐掃了她們一眼,麵色有些發怵。
縱然百裏文軒天資和容貌都不凡,但那是從戰場上百萬人的屍體上踏過的男人,她們這些自小就長在遠離征戰的京城的大家小姐,自然是不敢直接麵對他的。
李小姐笑道:“我們都是名門望族,還能送不出個帖子不成,百裏將軍再冷清,那也是要與人來往的,孟姐姐派個小廝送去即可。”
孟楚怡想來想也是,微微點了點頭。
那兩人都鬆了一口氣,紛紛露出笑容。
......
因為男女之別,孟十桉住在另一個偏殿,百裏文軒過去的時候也沒有讓人通報,進了院子就讓他看見哭笑不得的一幕。
孟十桉正在擺弄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大概是嫌袖擺礙事,她將袖子高高挽起,露出潔白如玉的手臂,上好布料做出來的衣裙上沾了點點泥漿,臉上盡是興味。
有哪家小姐是這樣的?
上次從宮裏出來後,百裏文軒不是沒想過讓她學學禮儀,但孟十桉一上課聽理論知識的時候還興致勃勃,一到實戰演習就做這也不像做那也不行。
好不容易做成了令人滿意的動作,下一刻就恢複原形。
多次示範下來連教習嬤嬤都無奈了,偏偏她自己還一一副很無辜的表情看著嬤嬤。
百裏文軒聽了嬤嬤的彙報,最後還是免了她的禮儀教習,私心裏,他還是喜歡孟十桉這般純真不做作的樣子。
思及此,百裏文軒無奈的搖了搖頭。
“將軍,你怎麼過來了?”
守在一邊的丫鬟見到百裏文軒趕緊行禮,被聲音驚到的孟十桉轉過身看到他還有些驚喜的瞪大眼睛。
百裏文軒楊了楊手上的紙張:“來給你送好東西。”
孟十桉接過一看,不禁抽了抽嘴角,這就是俗話中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可不信依照孟楚怡那種刁蠻善妒的性子,在被她當眾下了麵子之後,還能這麼心平氣和的來邀她一起出去玩兒。
“看來你還不笨。”看到她一臉難以言說的表情,百裏文軒讚歎的道。
孟十桉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被讚賞到了,她沒好氣的瞪了百裏文軒一眼:“不是每個人都跟孟楚怡一樣傻。”
“所以,你是希望我跟她們一起去?”
“當然。”
孟十桉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麼?”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依照孟楚怡的個性,她這次要是真的跟著去了,一定是凶多吉少,她不信百裏文軒會把她往火坑裏麵推。
百裏文軒隻感覺自己要給這個整天問問題的女人蠢死了,“我想知道是誰,還不容易嗎?”
孟十桉哦了一聲,“所以你要我怎麼做?”
百裏文軒看了孟十桉一眼,緩緩地開了口,“想個法子,把這兩個消息擴散出去,讓街頭巷尾的老百姓們都知道。”
“讓人們以後說起那京城第一才女,再也不會想到那孟家小姐,說到我的未婚妻,也不會想到她。”
“懂了嗎?”百裏文軒麵無表情的看著孟十桉,孟十桉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飛快的朝著百裏文軒行了禮,然後衝了出去。
邊跑邊喊道,“多謝將軍指點!”百裏文軒十分無奈的看著孟十桉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
原本常年都是帶著一絲陰騭的麵容,增添了不少的暖意。
孟十桉直接去了酒樓裏,找到了好幾個說書先生,遞了幾塊銀錠子,昨天在宮中宴席上的事,就被那說書先生來來回回的說開了。
“誒,你聽說了沒?”
繁榮的酒館內,一個錦衣華服端起酒杯放在唇邊,做出一副要說秘密的樣子,其實聲音一點都不小。
他酒友推了他一把:“知道什麼,你快說,吊人胃口幹什麼?”
“咱們京城的第一才女,居然在宮宴上輸給一個名不經傳的女子!”
“我還當什麼呢,你這消息真不靈通,什麼叫名不經傳啊?那女子可是百裏將軍的未婚妻!若真要說起來,可比孟楚逸金貴得多呢。”
“百裏將軍?”
先前說話的人臉色一變。
即便是百裏文軒雙腿已經癱瘓了,但是那位為這個國家開疆擴土、保衛國家的鐵血戰神,無論在朝廷之中,還是在民間,威信都是很高的。
......
“砰”,精致的酒杯被摔的粉碎。
孟楚怡緊攥著粉拳麵容扭曲的瞪著下麵依然在嘻哈說笑的人,恨恨的道:“這些下賤的刁民,他們居然敢這樣說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