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對他不滿的不止有藍禾一個人而已。
至始至終城主府沒有一個人出麵,就算知道這邊出事了的黃毅也漠不關心的繼續在書房看著各處彙報上來的軍情。
他不得人心,所有人都巴不得藍禾好好的教訓他一番。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
“打斷你的腿。”
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了一番,看著他眼中的不甘,藍禾輕笑著。
多好的一個玩物啊,他不會放棄的,正合藍禾的心意,這段時間又有可以玩弄的東西了,不至於那麼無聊。
牽著馬,駿馬也很通靈,直接從他身上踩過,疼的大少咬牙切齒,藍禾瀟灑的離開了。
在漠北待了幾年,光是城主的位置都坐了兩年,藍禾還是有一些產業的。
在城主府後不遠的一處住處,藍禾撬開了都快生鏽的門鎖徑直的走了進去。
將馬拴在馬廄裏抬頭看了眼園中高鬆的水杉樹。
能在這裏茁壯生長,真是不容易啊。
而爬上樹梢,剛好能夠看見城主府的動向。
“老黃辦事不錯啊。”
推開門,藍禾都已經做好了大掃除的準備,卻沒想到裏麵打掃的整齊的很,看樣子是黃毅每天都有派人過來。
那就意味著,這裏也不是什麼絕對安全的地方了。
“希望沒人來找麻煩吧。”
藍禾嘀咕著,放好行李便走了出去。
蠻都的等級更加森嚴。
想要在城裏過得好,那麼身上必須要有豐厚的軍功。
這種激勵人拚搏的法子不知道是第幾任城主想出來的。
不過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那些有軍功的人都不會亂來,那些想要軍功做歪門邪道的人一般又很難得逞。
要區分這一點也很容易。
隻要在蠻都有產業的人,都是身負大軍功的人。
而軍功能夠兌換的東西也不少。
一連幾天,藍禾回來這件事已經不是個秘密了。
隻是藍禾人在哪兒,大多數人都不知道。
“你怎麼來了。”
正躺在院子裏曬著太陽消遣的藍禾一愣。
來人是個高手,更是個萬萬沒想到的。
乃是要門門主,就這樣憑空出現在小院中,如果是來搞暗殺的,哪還有些棘手啊。
“元帥。”
“你怎麼忽然就走了呢?”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隻要在官場走過一遭的人,都改不了這個獻媚的毛病。
門主同樣如此,即便他的修為比藍禾要高得多,卻不敢得罪藍禾。
“我留在哪兒有意思嗎?”
藍禾微微挑眉。
“我準備第二天去請你過去的。”
“卻被告知...”
被告知什麼完全不用多說了,畢竟又是藍禾死了的消息,誰相信嘛。
再稍稍微打聽,不難得知藍禾來了漠北。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不必了。”
“倒是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藍禾淡淡的搖了搖頭追問著。
門主一愣,不敢不說。
“為了元帥你。”
就是這個荒唐的理由,不過門主相信,藍禾能信。
而藍禾也當真相信了。
因為藥門把鐘嫻弄回去導致藍禾無家可歸了。
他怕藍禾以後報複,就是這麼簡單。
“就你一個人了來的嗎?”
換了個話題,也就意味藍禾不想在這件事上再追問了。
而門主就為了解釋,然後跑這麼遠,應該不太現實吧?
“藥門下一代的精英都來了。”
“我們也想盡點綿薄之力。”
門主如實應道。
也就意味著鐘嫻肯定來了唄,藍禾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各大世家勢力來漠北鍍金不是什麼大新聞。
藥門的醫術冠絕天下,前來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知道了。”
應了聲,藍禾閉上了眼睛,意思不言而喻。
門主也不是不懂事兒的人,恭敬的退下了。
麵對藍禾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他明顯覺得力不從心,有一種被壓製的死死的感覺。
當然,第二天他又來了,還帶著藥門所謂的精英。
鐘嫻就在其中。
當她和藍禾對視的瞬間,明顯愣住了。
一個奇怪的念頭出現在她的腦袋中。
最近漠北不是盛傳元帥回來了嗎,再看見藍禾。
莫不是?
“你怎麼在這裏?”
在她開口之前,另一個弟子不善的指著藍禾嗬斥道。
門主剛想開開口,藍禾卻先說話了。
“門主見我可憐,把我帶過來了。”
順利的甩鍋,藍禾擠出笑容。
“我就說,以你的身份,怎麼會住得起這樣的房子。”
那弟子臉上濃濃的鄙夷。
“小嫻,好久不見啊。”
藍禾無視了他,熱情的看著鐘嫻。
“沒事就好。”
“是啊是啊,都是門主救了我,然後安排我來這裏的。”
反正有什麼問題就統統扔到門主的身上,這個家夥正負手站在旁邊偽裝著高人的模樣,完全不敢反駁,生怕影響了藍禾的說辭。
“外麵盛傳的藍禾,該不會是你吧?”
藍禾微微蹙眉,對於藍禾現在這個獻媚的樣子很不舒服。
“應該不會吧?”
“我就是登記了一下。”
藍禾尷尬的笑著。
“嗯,知道了。”
“以後在外麵,少說你的名字。”
“這裏可不比其他地方。”
霎時間,鐘嫻明白了,十有八九還真的是這個家夥呢。
在漠北,隻有一個藍禾,那就是大元帥,其他人都不配擁有這個名字。
“嗯嗯。”
藍禾假裝不懂,狠狠地點著頭。
其他人對藍禾的態度更加不好了。
簡直都失去了男人的骨氣。
“門主,那我還能在這裏住嗎?”
藍禾又試探性的看著門主詢問道。
“啊。”
“當然可以啊。”
門主瞬間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明明今天是來擺放藍禾的,怎麼忽然就搞成了這樣。
門人的侮辱,再加上藍禾的不解釋。
反倒是來了個顛倒。
他倒是深知以自己的地位在蠻都雖然可以有個落腳的地方,但是像藍禾這樣的住處玩玩達不到。
藍禾就這樣讓了出來?
“哼。”
“以後可長點眼睛。”
“別給我門丟臉了。”
那個門人又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
都知道藍禾是鐘嫻的夫婿,而都對鐘嫻又不明的想法,那麼藍禾肯定就是首當其衝的敵人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