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滿臉森然,眼神陰厲的走進房間。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由兩人抬著的擔架。
擔架上躺著一個鼻青臉腫,雙腿盡斷的狼狽身形。
此人赫然就是那個尖嘴猴腮的周兵!
“爸,就是這個雜種!”
“就是他打的我,還讓我從窗戶上跳下去。”
“爸,你一定要讓這個狗東西生不如死,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周兵滿臉怨毒的指著房間內吳川的背影破口大罵。
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周兵的父親,東陽市安保集團董事長——周長江。
作為一個在黑白兩道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周長江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動他的兒子。
可想而知,此刻看到房間裏麵的這個身形,周長江臉上露出一抹極其凶厲的神色。
“小子,不管你是什麼人,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也不管你有什麼背景。
今天你敢動我周長江的兒子,那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
周長江的聲音冰冷刺骨,令人後脊發寒。
終於,吳川緩緩轉過身來,一雙深邃的眼瞳落在周長江身上,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付出代價?嗬嗬,就憑你們?”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一不怒火中燒,紛紛對著吳川大罵開來:“哪裏來的小雜種,敢這麼對我們董事長說話?簡直找死!”
“狗東西,我看你是活膩了,竟然還敢裝逼!”
“媽的,你這個雜種馬上跪下,否則扒了你的皮。”
“董事長,下令吧,讓我們狠狠教訓一下這個裝逼的家夥。”
“......”
可就在這時,原本暴怒無比的周長江看到對麵吳川這張刀削斧鑿般輪廓分明的麵孔時,整個人渾身巨震,下巴幾乎都要驚掉在地上。
“啊......您......怎麼是您?”
頃刻間,周長江臉色驟變,滿臉盡是難以置信驚呼開來
‘噗通!’
周長江第一時間跪在吳川麵前。
“砰砰砰......”
一連串劇烈的磕頭聲隨之響起。
哪怕額頭上早已血肉模糊,周長江都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這一幕讓他帶來的所有人全都看傻了。
他們一個個滿臉懵逼的看著不斷磕頭的周長江,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平日裏那個在東陽市黑白兩道都混的風生水起的頂級大佬周長江,竟然如同一個奴才那般驚懼無比的向一個年輕人磕頭。
這......這也太駭人聽聞了吧!
“爸!你怎麼了,快點起來啊。”
“爸,你在幹什麼?為什麼給這個狗東西磕頭?”
周兵更是滿臉茫然和費解的對著周長江大吼大叫著。
突然周長江一下子跳起來,衝到周兵麵前飛起一腳狠狠踹在後者身上。
“哐啷啷!”
周兵被瞬間踹飛,狠狠的摔在地上。
“啊,爸,你沒事吧?打我幹什麼?我是你的兒子小兵啊!”
周兵哭嚎著大叫起來。
“泥馬......老子打的就是你這個逆子!
不但要打,老子......老子還要打死你!”
周長江如同一頭發狂的凶獸,再次衝到周兵麵前劈頭蓋臉的一頓爆踹。
周兵被踹的哭爹喊娘,慘叫連連。
更加絕望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這樣。
直到周兵被打的皮開肉綻,渾身上下沒有了一處好地方以後,周長江這才停了下來。
隨即他再次恭恭敬敬,無比卑微的重新走到吳川麵前。
‘噗通!’
周長江又一次跪了下來!
“屬下參見龍主殿下,小畜生有眼無珠,竟敢招惹尊貴的殿下。
懇請殿下看在屬下曾經服役於西北龍衛軍的份上,饒了小畜生這條狗命吧。”
終於,原本麵無表情的吳川聽到這臉色微微一凝。
漠然的瞥了地上的周長江一眼:“你之前是西北軍的人?見過我?”
“回殿下,屬下原西北龍衛軍十八師三十六團二十一營的一員。
當年西北軍大閱兵時曾僥幸遠遠的見過殿下一麵。”跪伏在地的周長江趕緊回答道。
吳川眉頭皺起,當即冷哼:“哼,作為西北軍的一員,你就是如此教育你的兒子的?”
周長江渾身巨震,滿臉自責和羞愧:“屬下罪該萬死,給西北龍衛軍丟臉了,也給龍主殿下丟臉了。
屬下唯有一死,方可告慰無數龍衛軍兄弟們耗盡無數鮮血才換來的無上榮耀。”
說罷,周長江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撞向房間的牆壁。
然而他的腦袋還未撞在牆上,吳川一掌淩空抽去。
“砰!”
周長江的身體如遭重擊,瞬間倒飛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哼!死就能解決問題?你還是留著自己這條狗命好好贖罪吧!”
吳川冷哼一聲,再也懶得看此人一眼,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房間之內。
“多謝殿下饒恕之恩!恭送殿下!”
周長江對著空蕩蕩的窗外再次重重的連磕三個響頭。
下一刻,他緩緩轉過身來,一雙冰冷的眼睛死死落在兒子周兵身上:
“即日起,將逆子周兵關進周家老宅!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允許放他出來。
違者——家法嚴懲!”
“啊......爸,不要!不要把我關起來!”
“爸,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求求你了爸,不要關我,不要......”
周兵滿臉絕望,頓時發出淒厲的哀求。
然而周長江看都沒有再看其一眼,落寞的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