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我娘病得厲害,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舍了臉麵過來求你。”
李全勝一過來見到蕭雲海,他一個一米八五左右的漢子就嚎啕大哭起來。
說來說去,目的隻有一個,跟蕭雲海借錢。
“行了,行了,你也別哭了,我這裏有二兩銀子,你且先拿去用吧。”
李大柱因救蕭雲海而死,所以麵對著李家人,蕭雲海總會滿懷愧疚。
現在一聽李全勝哭,他二話不說就掏出了二兩銀子遞給了他。
“海叔,我娘的病,大夫說了,想要治好得十兩銀子,嗚嗚......”
李全勝之所以找過來,是因為他聽到了李嬌嬌上山打獵以及他妹夫蕭景桓回來的消息。
世人都知道參君回來能有不少銀子。
所以李全勝獅子大開口,一開口就是十兩銀子。
蕭家不是沒有,畢竟十兩銀子夠他們一大家子開銷一整年了。
一下子掏出十兩銀子,擱在誰身上都會為難。
“海叔,我娘的病實在是耽擱不了了,她......嗚嗚......”
哭的很逼真,甚至還掉了兩滴眼淚。
“大哥,既然娘病了,我理應回去看看。等我回去,順便請個大夫跟著,到時候診費、抓藥的銀子都由我來掏。”
在聽聞李全勝是過來借銀子的時候,大家臉色就開始難看起來,其中也包括李嬌嬌。
除了已經過世的李大柱,李嬌嬌對李家人並沒有多少好感,於是她就上前一步接過了話茬。
這麼些年,江母身子好著呢,怎麼可能說病就病了。
就算是病了,那她也得跟著回去看上一眼。
“二弟妹這話說得輕巧,你娘病了,憑什麼診費、抓藥的銀子由你來掏!你哪來的銀子?”
一聽到李嬌嬌說她要掏銀子,張秀英立刻就不願意了。
李嬌嬌要是掏銀子,還不是掏他們家的銀子。
“就是,你娘病了,為啥要讓咱們家當冤大頭。再說了,這個例不能從你身上先破,要不然以後你大嫂、三弟妹、四弟妹娘家的人病了,還要咱們家來掏銀子?”
剛才在李全勝說借銀子的時候,楊翠蘭就憋了一肚子的氣,但礙於蕭雲海的麵子,她一聲沒吭。
如今張秀英開了口,她就附和了一句,態度卻十分明確,那就是——不借銀子!
“娘,大嫂,我說的這銀子我掏,不是從家裏拿。”
李嬌嬌敢誇下海口說掏銀子,其實篤定江紅梅沒有病。
誰知道這倒惹得楊翠蘭跟張秀英不快,再看看馬園園跟其他人,他們也一個個的都板著一張臉。
不過她的話剛說完,張秀英就雙手一拍,翻了一個白眼,“哦,聽你這意思,你不算是我們蕭家的人。你的銀子也不是我們蕭家的銀子。”
張秀英知道李嬌嬌有本事,畢竟獵到一頭小野豬就能掙到五兩銀子。
但她有本事歸有本事,隻要她在他們蕭家一天,那麼她掙得每一文錢都屬於他們蕭家。
她沒有調配支出的權利!
“我沒有這個意思。不過好歹也是我親娘病了,難道我作為女兒就不應該出銀子給她看病嗎?要是娘也是這麼認為的,那以後等瑤瑤出嫁了,娘最好也不要拿瑤瑤婆家的一針一線。”
楊翠蘭沒有女兒也就罷了,她既然有女兒,李嬌嬌就拿蕭玉瑤懟了她一句。
由於蕭玉瑤就在楊翠蘭身邊坐著,所以一時間楊翠蘭啞口無言。
而李嬌嬌把話說到這份上,就連張秀英都不好開口。
因為她一旦開口,一個說不好,就很有可能會得罪人。
“大哥,咱們走吧。”
蕭家人都不開口說話了,李嬌嬌就將視線放在了李全勝的身上。
剛才在李嬌嬌開口說要跟他一起回去的時候,他就慌神了,直到如今他都沒有想到搪塞的理由。
因為江紅梅根本就沒有病。
李嬌嬌自己去也就罷了,要是帶上大夫,肯定是要露餡。
“嬌嬌,大哥看你忙,不如就留在家裏好了,我先拿著這二兩銀子回去找個大夫給娘看看,實在不行,我再去想別的辦法。”
李全勝找不到更好的理由,隻能繼續演下去。
雖然心有不甘,但能拿走二兩銀子,他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
說著,他抹起了眼淚,一副為難傷心的模樣。
“大舅哥,這怎麼能行,我們還是去一趟吧。說來我這次回來,還沒有拜見過嶽母大人呢。”
“蕭景桓雖然對感情這一方麵有些遲鈍,但在人情世故方麵,他還是很精明的。
他一開口,李全勝瞬間呆愣在原地,因為他已經找不出任何理由來拒絕蕭景桓。
於是一張臉瞬間哭喪起來,心如死灰,但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此事。
“你去拿幾個雞蛋,再弄五斤白麵。”
蕭景桓一開口,蕭雲海這才意識到他這個李家女婿在跟李嬌嬌成親後,還沒有陪著媳婦回去過。
一時間,蕭雲海重視起來,讓楊翠蘭去準備一下。
楊翠蘭不傻,小事她拎不清,但在大事上很少含糊。
準備了六個雞蛋,五斤白麵,楊翠蘭親自交到了蕭景桓的手裏。
“大哥,走吧。”
李嬌嬌是沒有想到蕭景桓會突然站出來,不過他能站出來,這件事就好辦了不少。
聞言,李全勝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懷著忐忑的心情,跟上前麵兩人的步伐。
“你大哥越走越慢了。”
三人離開蕭家後,直奔鎮上的方向,打算先請個大夫。
但離鎮上的距離越近,李全勝走的越慢。
見此,蕭景桓瞥了一直在四周打量的李嬌嬌一眼,開口提醒道。
大哥,快走啊,你磨磨蹭蹭地幹嘛呢。”
她這一喊,李全勝臉上也浮起一抹笑容,不過他笑比哭還要難看,簡直如喪考妣,“哎,走著呢。”
說話間,李全勝往前繼續慢吞吞地走著,蕭景桓跟李嬌嬌卻在原地等著他。
等到他走到跟前,李嬌嬌上下打量著李全勝,直把他給打量的渾身不自在。
她才開口,“大哥,還要繼續裝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