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米八五以上的個頭,長得雖然不人高馬大。
但身材勻稱修長,烏發高束,星目劍眉,一臉剛毅。
李嬌嬌接收了原身的記憶,但萬萬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原身都已經被她取代了,殘存的意誌竟然還這般強烈。
見到蕭景桓,李嬌嬌不受控製地變得羞赧起來,矯揉造作地輕輕喚了一聲。
“景桓哥哥......”
李嬌嬌本人反應過來後都有些惡心想吐,但誰知道對麵的人卻麵不改色。
“你頭上有傷不能用水洗。”
望著李嬌嬌肥碩而笨拙的動作,他猶豫了一下走了過來,幫她舀起了水。
“這點小傷不礙事。”
現在的李嬌嬌清醒了許多,落落大方地對上蕭景桓的視線,爽朗地回了一句,“不過......還是謝謝你。”
“要是無事的話,我就先回屋裏了。屋裏有些亂,我想繼續收拾一下。”
李嬌嬌是真的急著回去收拾,話說完,她就腳步匆匆地走了,左右搖擺著肥碩的身軀,一溜煙兒沒了人影。
蕭景桓四顧一周,也不打算在院中溜達了,緊跟著朝著他生活了十幾年的房屋走去。
土坯房、茅草頂,除了破敗了些許,模樣還是他離開時的模樣。
走進屋裏,夾雜著各種氣息的臭味兒撲鼻而來。
蕭景桓忍住幹嘔的衝動,看到了一個忙碌的身影。
李嬌嬌洗完的濕發高高挽起,後腦勺傷處鼓起的包顯而易見。
蕭景桓視線餘光又掃到了放在炕沿上的白布,猶豫了片刻,開了口。
“我先給你把頭上的傷口包紮一下吧。”
“......也好。”
扭頭看了他一眼,李嬌嬌並沒有矯情,把從箱子裏清理出來的破衣裳給扔到門外,順道走到了蕭景桓的身邊。
蕭景桓在邊境七年,大大小小的傷受過幾十次,包紮傷口的手法不得不說十分熟練。
隻花了不到五分鐘時間,厚厚的白布已經結結實實地纏在了李嬌嬌的頭上。
“勞煩你了。”
“夫妻之間不必這般客套。”
蕭景桓幫她包紮好了傷處,李嬌嬌出於禮貌開口謝他,萬萬沒有想到得來的竟是這樣的回複。
李嬌嬌瞬間傻眼了。
瞪大一雙眼睛,微微抬頭,看向蕭景桓。
七年沒見,他再回來人不僅更帥了,渾身上下也都充滿了陽剛的荷爾蒙味道。
這樣的男人,凡是女人想不動心都難。
李嬌嬌聽了他的話,不由得臉色微紅,有些倉惶,“那個......我先繼續收拾。”
屋裏的東西並不多,基本上能扔的都扔了。
扔完,李嬌嬌又找來掃把清掃了一遍,頓時,臟兮兮的屋裏變得順眼了許多。
隻不過......
如爛菜葉子一般,汙垢糊了一層又一層的被子是不能再蓋了。
一想到這裏,李嬌嬌咬咬牙,跑去了正房。
“爹,景桓哥哥回來了,我想從你們這裏抱兩床被子回去換上。”
來到正房,李嬌嬌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在祖宗牌位前的嫂子張秀英。
她被罰跪,完全罪有應得,李嬌嬌懶得理會她,轉身進了西間。
蕭雲海回過神,立刻就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楊翠蘭,“你去給嬌嬌取兩床被子。”
“快去。”
楊翠蘭這會兒還在生著李嬌嬌的氣,隻恨不得扇她兩巴掌,哪裏願意抱兩床被子給她。
可是老頭子突然間變了臉,她狠狠剜了李嬌嬌一眼,懷著滿心的怨氣從箱子裏抱出兩床被子。
“我不要這兩床,我要那兩床。”
楊翠蘭果然小心眼兒,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地抱出來了兩床被子,但被子除了幹淨,也是陳年舊被。
李嬌嬌不想蓋人家蓋過的被子,於是伸手指向另外兩床新被。
而她這麼一指,徹底惹毛了楊翠蘭。
楊翠蘭把懷裏的被子扔炕上一扔,臉色猙獰地道:“你別得寸進尺了,那兩床被子是我給瑤瑤準備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