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沒有幾口氣的宋鬱,許瑩瑩依然悠閑的說著,“你知道的,就在那天,我們上了床,而你不知道的是,我把他灌醉了。”
“許瑩瑩,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下流的勾當?”
許瑩瑩冷冷一笑,“下流?為了達到目的我才不管下不下流!我要是不下流,不用點手段,怎麼能成為如今人人敬仰的高官太太?怎麼能過上這種奢侈的生活?要我說,還是你太天真了。”
“你......你......你......”宋鬱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猛地一口鮮血咳在了床上。
許瑩瑩見狀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那天,就算是在床上,他嘴裏念得一直都是你的名字,叫的那樣柔情,可就算是這樣我也忍了下來,否則怎麼能享受如今的榮華富貴呢!現在他已經去了,可你宋鬱不是愛他嗎?既然生前不能在一起,死後你們就做對鬼夫妻吧!”
話音剛落,宋鬱便斷了最後一口氣,隻見一行清淚從眼角徐徐滑落。
一旁的許瑩瑩轉身離去,剛剛麵對宋鬱時的優越感早已蕩然無存,因為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過得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
厲景逸根本沒有碰她,她隻能找野男人借了種謊稱是他的孩子才逼得厲景逸娶了她,而娶了她之後他卻對她視而不見,甚至再未碰過她。
許瑩瑩自嘲的笑了笑,這又怎樣呢?到最後她才是真正的贏家,不是嗎!
房頂上的風扇嘎吱嘎吱的轉著,窗外的知了也在拚命叫囂著天氣的炎熱。
此時偌大的席夢思床上躺著一名少女,即便窗外偶有微風吹來,睡夢中的她還是雙眉緊蹙。
突然,睡夢中的宋鬱猛地坐起身來,雙手緊抓著胸口的衣服不住地喘息著,瞪大的雙眼環顧著四周。許瑩瑩呢?氣完了自己就想一走了之嗎?
可當她看清房間擺設時,不禁呆住了,轉眼又看到梳妝台上日曆顯示的時間時,她肯定自己是在做夢。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日曆上顯示的時間怎麼會是她十八歲生日那天呢?
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劇烈的疼痛才讓宋鬱意識到自己不並是在做夢。難道是老天開眼讓她彌補自己的遺憾?
仔細想來,就是在這一天,許瑩瑩故意哄騙自己說出那樣違背心意的話,還搶走了本屬於自己的男人。
至此以後,厲景逸一路高升,而許瑩瑩也跟著丈夫一榮俱榮。
反倒是他們宋家,遭奸人算計,不出一年落了個傾家蕩產的下場。
宋鬱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隱約想起大概就是在這個時間,許瑩瑩問了自己對厲景逸的看法。
厲景逸,是宋鬱姨夫的上級特意介紹給她的,雖說厲景逸當時在軍中的官職很小,可宋鬱的姨夫以及他的上級都相當看好他,說這個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
當時作為她好朋友的許瑩瑩,也在她耳邊不停地說著厲景逸這樣那樣的好,甚至還羨慕的說她嫁了厲景逸之後日子肯定會更好,言下之意就像是她宋鬱攀了高枝似的。
其實,宋鬱心裏還是很喜歡厲景逸的,隻因心高氣傲,又不願承認厲景逸像他們說的那麼好,才說出口是心非的話來。
年少的她,一心把許瑩瑩當做自己的知己好友,又怎能想到她會給自己下圈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