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妞妞的紅唇勾起一抹薄涼的譏諷笑意,嗓音不急不緩的說道,“交出什麼東西?這位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該不會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哎呀,那我可得給精神病院的人打電話!像你這樣有病的人,一旦犯病,我們這些無辜之人可就糟糕了!”
洪雨蘭還真當自己是盤菜!
司昶的薄唇彎了彎。
何天寒,“......”
他敢肯定,阮妞妞認識給她打電話的那人,卻故意裝不認識,還如此損對方。
洪雨蘭氣得眼前陣陣發黑,想要怒罵阮妞妞,卻又因為她手裏握著的證據而不敢惹怒她,還得好言好語的哄著她交出證據。
不然,阮妞妞一氣之下把證據交給警察,山俊就別想出來了!
她皮笑肉不笑,強扯出的笑語像那惡鬼的聲音般,“妞妞啊,我是山俊的媽!你和山俊是男女朋友,山俊又是最疼你的,你可得幫山俊!”
阮妞妞幹嘔了一聲,一臉惡心的冷聲道,“這位阿姨,你是腦子不正常嗎?我和餘山俊早分手了!當初,是誰認為我配不上餘山俊的?還有,我不認為我有什麼能幫餘山俊的!麻煩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不然我就報警了!”
她說完,掛斷了電話,再把洪雨蘭的手機號拉黑。
洪雨蘭給她打電話,無非是為了她手裏的證據。
從她把證據轉發給小姨,就猜到小姨會告訴洪雨蘭,這些證據是從哪裏來的。
她給蔡秋發了個消息,再把她拉黑。
事情,可不能順著洪雨蘭所想的發展!
何天寒通過後視鏡看了眼阮妞妞,輕咳了一聲道,“需不需要幫忙?”
“不用。”阮妞妞給蔡花花發了消息,告訴她自己會搬到德善集團的員工宿舍住,讓她和阮義別擔心,“洪雨蘭不會再有空來找我的麻煩的。”她說到這裏,側頭笑眷如花的看向司昶,“這次真是麻煩總裁了!剩下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好。”
她不想欠司昶更多的恩情。
司昶幫她,是因為她是德善集團的員工,也是他心善。
這是她的事,理應由她自己解決。
司昶眼未睜的淡淡嗯了一聲。
何天寒明了,拿出手機發了幾個短信。總裁雖然不管了,但有這些事,餘山俊和杭彤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的,阮妞妞也不會輕易放過餘山俊和杭彤的。
阮妞妞聞言就是一頓彩虹屁猛誇司昶,“大總裁就是心好!老天會善待大總裁的。我瞧著,大總裁的氣色都好了幾分。以後,大總裁多做善事......”
司昶睜開眼,眸光微動的看向何天寒。
何天寒輕點了一下頭,他在阮妞妞家就發現總裁的氣色好了一些。可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能歸功於總裁的治療有效。
假如真是這樣,那麼總裁就有康複的希望!
想到這點,何天寒激動歡喜了起來。
司昶的薄唇抿了抿,不知在想什麼,“呱噪!”
阮妞妞一噎,氣呼呼的低頭玩手機,決定不再理會司昶,這人簡直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虧得她還認為,司昶是個好人,現在看來全是假的!
何天寒搖了搖頭,對總裁來說,阮妞妞是呱噪了點。他打趣道,“阮妞妞,你私底下是不是很喜歡耍賴?你喝醉纏著總裁那次,可是相當的無賴!”
司昶眸光微涼的瞥了眼何天寒。
何天寒當即不再說什麼,專心開車。
阮妞妞的俏臉有了尷尬的紅暈,裝作沒聽到何天寒的話繼續玩手機。
——
洪雨蘭再給阮妞妞打電話,已是打不通,就明白是阮妞妞把她的手機號拉黑了,那叫一個怒不可揭,“這個小賤人,可真是有膽子!”
她給餘中通打電話,這件事要和老公商量商量,可不能讓阮妞妞壞了事。
餘中通接到洪雨蘭的電話十分不耐煩,以為她是要錢,“卡又刷爆了?”
這女人除了會用錢外,別的一點兒都不會,越看越厭煩!
“老公......”洪雨蘭急急忙忙又餘怒未消的把事情細說了一遍,“阮妞妞那邊不肯把證據交出來!我擔心,她會把證據交給警察,老公,我們該怎麼辦?”
餘中通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會出現這樣的岔子,沉著一張臉說道,“這件事不簡單!阮妞妞沒這麼大的能耐拿到這些東西。我懷疑,有人在幫阮妞妞。這件事交給我,你別做什麼壞了事!”
這女人向來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好好好!”洪雨蘭安心了不少,便掛斷了電話,回到家裏等消息。
餘中通給自己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
——
蔡秋和杭鵬義先是到銀行取了錢放在卡上,再到商場購物。中途,蔡秋收到了阮妞妞的微信,臉色一變。
杭鵬義注意到蔡秋的神情,很是緊張和不安的問道,“怎麼了?”
“我倒是忘了這點,餘山俊的媽有可能不認賬!”蔡秋把手機拿給杭鵬義看,“我原本是打算讓餘山俊的媽對付阮妞妞,可我卻忘了,餘山俊的媽有可能不認賬!幸好,阮妞妞又把這些東西發給我了!”
她想著,以餘家的能耐,要收拾阮妞妞一家是輕而易舉的事,到時她隔岸觀火看戲就成。
誰曾想,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可不要失去好不容易敲詐餘家的機會!
杭鵬義看完,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老婆,阮妞妞會不會和你是同樣的想法?借著餘家來對付我們?或者是讓我們對付餘家?”他見蔡秋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繼續道,“但現在重要的是保住這些證據,讓餘家乖乖的拿錢給我們!”
“至於阮妞妞,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的一番話讓蔡秋的心情好了起來,也有了主意,“先去把這些東西放好。趕緊的,不要讓人發現了!”
夫妻倆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把東西藏好,再回到商場逛街。
——
司昶送了阮妞妞到德善集團員工宿舍的附近,就回了司家。他剛到客廳,就收到了何天寒打來的電話,“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