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棲安,這就是你求我的態度?”秦景行冷聲道。
“錯了,我無須求你,隻要我登台,一個吻便能解決我穆家危機,也多虧秦總你的指點,讓我找到這麼一個好出路。”
秦景行都不知道自己哪裏生出的火,抓住她的手腕。忽然麵色一沉,神態中頓時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淒厲與冷酷。
“你試試看,誰敢給錢。”
穆棲安的眸子緊了緊,隻是片刻,她揚唇笑了下,“你的確有這個能力,當然,想要穆家徹底淪落,也隻是一瞬間。”
他唇角一勾,渾身上下散發著凜冽殺氣。
“既然你這麼有本事。”秦景行捏著她的下巴,冷聲道,“那就用你的本事挽救穆家。”
門把拉開,秦景行要走了。
她來這裏是想讓秦景行給穆家一條生路,如今,她能怎樣!秦言,隻有他能幫助穆家渡過危機。
夜晚的風像刀片一樣,刮在她身上。
夏若按得知穆家出事,第一時間撥通了穆棲安的電話。
聽到熟悉的聲音,穆棲安所有的委屈一瞬間就崩了。
下一秒,她再次用刺保護自己,她不能倒也不能認輸,穆家還等著她。夏若按察覺到異樣,追問,“在哪裏呢,我現在來接你。”
“不用,我還要去找一個人。”
“秦景行!你找他有用嗎?家敗落就敗落,沒什麼大不了的,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那麼執著幹嘛呢?”
夏若按火爆的性格直白,卻直刺重點。
聽夏若按劈裏啪啦的說了一番人生哲學,穆棲安還是決定,“我去找秦言。”
夏若按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
約定地點,夏若按看到臉色慘白的穆棲安,“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你看看自己還是當初蠻橫,驕傲的穆家大小姐嗎?”
“好了,先解決這個事,以後我都聽你的。”
“行,一會兒交給我。”
穆棲安愣著眨了眨眼睛,交給她,該不會像拍賣會一樣,不顧秦言的意見直接推著秦言離開會場!還是說,一聲不吭就把秦言綁了再說?
一想到秦言被夏若按欺負的模樣,穆棲安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笑什麼!”
“沒。”她敷衍過去,也告訴夏若按,“一會兒進去,你不能在向上次一樣胡來。”
“沒問題。”
夏若按做了一個‘ok’的手勢,心裏已經盤算,秦言敢不見穆棲安,就算是綁,她也要秦言點頭幫助穆棲安。
誰知,大門都沒進她們就被攔在了門外。
看樣子,秦言對夏若按有些招架不住。
完全不知是自己原因的夏若按,拍著胸口向她保證,“秦家大少爺的事交給我,我一定會讓他出麵。”
話音一落,保安又改口了。
“大少爺讓你們上去。”
額!夏若按眨了眨眼睛,嘲笑著,“秦大少變臉比翻書還快。”
秦言那裏是變臉,是怕夏若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與其讓夏若按胡來,還不如直接見麵來的痛快。
輪椅上的人冷聲笑了笑,抬手,“穆小姐的來意我很清楚,抱歉,穆家的事我無力幫助。”
“死瘸子!”夏若桉怒了,“讓你幫忙又不是讓你死。再說,上次你答應棲安會把孩子從那個狐狸精手裏奪過來,都多久了,你做到了嗎?”
秦言麵無表情,唯獨眼裏待在一絲要挾的瞪著夏若按,“上次夏小姐綁了我,令尊可知道!”
一句話,刺中了夏若按死穴。
“送客。”
門口安保聞言,進入房間恭敬地請出二位,夏若按畏懼夏父,不敢在插嘴,臨走時,她咆哮道,“你們秦家都是大豬蹄子,以後別讓我見到你,見到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哼一聲,夏若按拉著穆棲安的手離去。
“怎麼辦!死瘸子都不肯幫你,你還能找誰?”夏若按問,又遲疑一會兒,要不要告訴穆棲安,掙紮了許久,夏若按還是說了,“穆伯伯在重病監護室。”
因穆家一次又一次遭受打擊,穆父已經體力透支病倒了。
情急之下,她跑到醫院,查到了父親的病房。
“小姐。”監護室外,劉伯興奮又悲傷的喊著。
“我爸。”穆棲安問了一半,看著監護室帶著氧氣罩的父親,不知道怎麼問了,喉嚨梗的難受。
劉伯瞬間會意,眼裏的傷懷一閃而逝。
“這次老爺恐怕很難度過。”
穆棲安茫然的站在原地,是她不孝!不是她把穆家的把柄泄露給秦景行,穆家也不會遭受這麼大的打擊。
也是她任性!一意孤行,才會給穆家招惹那麼多禍端。
就在這時,手機嗡嗡響起。
秦景行,他還想幹嘛!
穆家已經被他打壓的潰不成軍,難不成,要看著她父親死,他才甘心!
那邊是秦景行冷到骨子裏的假笑,“為了穆家,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招惹我大哥,穆棲安,你是在挑釁我的忍耐程度!”
閉上眼,深深吸一口氣,在看著監護室的父親。
“你在哪裏?”
秦景行的眉頭皺起,鼻子裏發出一陣鄙夷的聲音,“本事那麼大,你自己來找,找到我會考慮是否放穆家一條生路。”
“一言為定。”
為了穆家,就算挖地三尺,她也要找到秦景行。
酒店、酒莊、家,穆棲安馬不停蹄地尋找,秦景行消失了一般,沒有半點行蹤,他是故意躲著她,他就是讓穆家徹底敗落。
真相感到無助,一條信息給了她希望。
“秦景行在文華軒。”
攔下一輛車,穆棲安感到文華軒,對著前台焦急地說著,“我找秦景行,請問他在哪個房間?”
“小姐請你先到那邊坐會兒,我需要跟秦總彙報。”
“好,麻煩你快點。”
坐在大廳休息區,接過服務員送上來的水,感到口渴的她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時不時地看著前台。
到底問的如何!
角落暗處,一雙陰狠的眸子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