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做到了,秦言是否兌現另一個約定!
“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我的孩子!”
“孩子是一個活物,想要弄出來是需要時間,更何況你是想從他手裏奪走,這件事本來就微乎其微。”秦言嘲諷道。
就算如此,她也想要孩子留在自己身邊。
嗡嗡的手機聲音打斷了她的話,電話接通,是阮阮。
電話那頭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孩子哭的撕心裂肺,阮阮卻一臉好心情地說著,“你說這次我是讓他瞎還是讓他聾!”
“你敢動他試試。”
“穆棲安我之前就警告過,讓我不快,我就要報複,而報複的對象便是他。”說著,電話那頭孩子的哭聲更慘。
孩子的哭聲一直揪著穆棲安的心。
她怕了,她妥協了。
“阮小姐都是我的錯,孩子是無辜的,你要報複就朝我來。”
“晚了。”
說著,阮阮掛斷了電話。
孩子慘叫聲不斷的徘徊在她的腦海中,她不讓孩子因她受到傷害。離開秦言地盤,來到別墅的她,十分警惕地關注著屋子裏的每一個人。
就在她成功進入房間,激動地把熟睡中的孩子抱在懷中親時,一個人把孩子從她懷中奪走,並把孩子送到另一個人懷中時,她慌了也瘋了。
衝上去,她雙手顫抖的抓住秦景行的雙臂,聲音尖銳破了音,“秦景行,你還是個人嗎?”
“穆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阮阮緊緊地把孩子抱在懷中,躲在秦景行身後一邊哄著懷中哭泣的孩子,一邊充滿著恐懼的提防著穆棲安。
為什麼來這裏,她明明知道。
“秦景行求你把孩子還給我,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
“景行,把孩子還給她吧,以後老了,我就住在養老院了結一生。”說著,阮阮落下了傷心的淚水。
“先帶孩子回房間。”
阮阮看了一眼秦景行,心裏暗自一笑,便轉身帶著孩子離去。
穆棲安一見孩子被阮阮帶走,她的心揪的更緊,邁開步子,她跑上前再次被秦景行阻攔下來,情急之中,她的指甲劃傷了秦景行的臉。
“我不是故意的。”
往後一推,她真的不是故意抓破他的臉,她是擔心阮阮傷害孩子,情急之下,才沒注意自己的行為。
眼睛一斜,手一抹,秦景行看著手指上的血跡。
“想要孩子!”
穆棲安看到一絲希望的點了點頭。
秦景行眼皮掀了掀,一絲嘲弄溢出,“挽回那場火,孩子就給你。”
鐺!
穆棲安再次絕望了,秦景行鐵了心要把自己的孩子送給阮阮,可他知不知道,當年那場火她已經滅了。
撲通!
膝蓋著地,她淚落滿了臉頰,筆直的跪在地上,抬頭仰視她摯愛卻傷她最深的男人,“孩子不能沒有母親。”
“阮阮就是他的母親。”秦景行聲音平淡,喜怒不辨。
她茫然的抬頭,眼尾通紅,搖搖頭,“我才是他的母親,真正愛他的人隻有我。”
繼續讓孩子待在阮阮身邊,她擔心有一天在也見不到孩子。
秦景行高高在上,垂眼看著穆棲安,“阮阮對孩子的愛不比你少,再說,你配為人母嗎!”
穆棲安驀然一怔。
從生下孩子都快四個月了,可她卻一直不能待在孩子身邊,阮阮一次又一次折磨孩子,時時刻刻的刺著她的神經,讓她惶恐不安。
“你呢?把自己的孩子送給其他女人,你配為人父!!!”
柔軟而冰冷的薄唇上下張合,吐出的字,字字刺進她的心。秀眉緊蹙,穆棲安用刺來保護自己。
低聲一笑,秦景行捏著她的下巴,冷聲道:“他能叫任何人為父,因你,他沒資格稱我為父。”
秦景行吐出來的字比冬風還寒冽,刺的骨頭疼。
“馬上離開這裏。”不等她說話,就聽到他繼續說。
孩子還在阮阮手中,她豈能安心離去。
恨,她恨秦景行無情。
攥緊他的袖子,嗓音稍微有點尖銳質問他一句,“如果孩子死在阮阮手中,你也無所謂嗎?”
秦景行驀然一怔。
“阮阮會照顧好孩子,收斂你的遐想。”他接下這話,深深的把她推入深淵,“真的發生不幸,隻能怪他命薄,無福。”
真的,她不該再對秦景行有一絲期待。
含著淚,紅著眼,她發誓一定會把孩子從阮阮手中奪回。
“有時間待著這裏搶奪阮阮的孩子,不如好好關心一下穆家。”他唇角上揚,譏諷而歎息,接下的話,冷靜平淡:“你真以為秦言給的一千萬就能解除穆家危機,你還真是天真無邪。”
嗡!
穆棲安怔鬆的站在原地,響亮的嗡鳴人快讓她聽不到任何聲音。
“穆家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秦景行,你也別忘了,沒有穆家就沒有現在的你。”
輕輕的嗤笑,秦景行垂眸,耐心全無,薄唇微吐,“這是穆家欠阮阮的。”
說完,秦景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門哐當關上,穆棲安緊繃的神經被撞了一下,渾身一顫。
數日,穆棲安看到報道才知道,穆家又出事了。
更氣憤的是,秦景行向外界發話,誰敢幫助穆家便是與他為敵,大家為了自保,紛紛遠離穆家。
擔憂穆父的她,打電話過去,過了許久才接通。
穆父滄桑的聲音帶著一絲疲倦,也是因上次她給了他一千萬,這次穆父掩飾自己的疲倦,故作輕鬆的笑道:“安安,什麼時候帶我的好外孫回來,也讓抱抱。”
“爸......”喉嚨一哽,臉上的淚消失不見,掛上淡淡的笑,輕鬆道,“過段時間,過段時間我就帶他回去見你們。”
彎曲的手臂一點點落下,冷靜下來,她再給秦景行打電話,沉默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除了孩子,你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穆家。”
“怡園,來找我。”
那頭吵雜的音樂聲,讓她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