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西落,天邊彤雲朵朵,時間已是將近黃昏了,夕陽的餘暉灑向大地,投射在靈武河裏,河麵上波光粼粼,時不時的便有著幾隻打漁歸來的小舟靜靜劃過,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與安逸。
此時河岸邊的一片小林裏,一道單薄孤苦的少年身影正駐足在一個墳塋之前。
他叫葉天,從出生到如今的十五個年頭裏他從來沒見過父親一麵,母親說父親是個修為通天的大英雄,而身邊的人卻說他的父親是壞人、母親是妓女,至於他嘛,大家都‘親切’的將之稱為——野種。
就是這個野種,在十幾天之前卻連他的母親也去世了。
那墳墓隻是簡單的用土堆就,土色尚新,沒有一根雜草生長,顯示是被人精心的打掃整理過。墓碑也隻是木製的,之上刻著‘慈母鬱曉蓉之墓’七個字。
這裏是葉天母親的墳墓,他幾乎每天下午都會來這裏和母親說說話。
可今天的墓碑卻是有些不同,不但看上去濕漉漉的,而且起風時還傳來陣陣的騷臭味道。
葉天麵對著墓碑,雙拳緊緊的握著,眼裏的神情也不斷變化,從最開始的憤怒,到後來的愧疚與自責...
“娘,對不起,是孩兒沒有照顧好你,讓你離開後還受到這種侮辱!”
葉天伸出手來輕輕的擦拭著墓碑,眼中閃動著苦澀的淚光。
“呦!流貓尿啦?”
就在這時,一道嘲笑的聲音傳來,然後鬆林深處人影聳動緩緩的走出來六七個少年,他們臉上充斥著蔑視與挑釁的把葉天盯住。
葉天緩緩的抬起頭來,眼中的淚光已是變作了憤恨的怒火,聲音嘶啞沉沉的說道:“果然是你們!!!”
為首的是一個叫做王虎的壯碩少年,隻見他嘿嘿一聲冷笑,故作疑惑的道:“哦?野種生氣了?”然後指著前者母親的墓碑,繼續道:“我們隻不過是在這木牌上撒了一泡尿而已嘛!”說罷,這幾人對視一眼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要殺了你們!!!”
奇恥大辱瞬間湧上心頭,葉天狂怒的暴喊了一聲,然後揮起了拳頭用盡全身的力量,對著他們衝了過去。
“噗通!”
伴隨著王虎腳起腳落,葉天已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二段武者也敢出來獻醜?
後者蔑視的笑了笑,冷聲道:“李丁李立給我打!”
一聲令下,李丁李立人則是一擁而上,對著葉天拳打腳踢起來,一邊打一邊嘴裏還不住的叫罵著。
“好了!停手吧,別把正事耽誤了,一會河東寡婦可就要開始洗澡了。”
王虎揮了揮手,二人也停止了對葉天的毆打。但是葉天此時已經是口吐鮮血,倒在地上麵露痛苦神色,而他的眼中則是充滿著無盡複仇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