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離卻渾然不覺,依然囂張,“姨娘,你該好好的反省反省!詆毀我,他們這是看不起我爹還是想咋滴?還是姨娘也覺得我相府的名聲不重要,可以任人踐踏,還是說,姨娘天生就是喜歡被人作踐?”
顧秀珍感到被羞辱了,喻有方為了麵子也不會在外人麵前落她麵子,這死丫頭算什麼!
什麼麵子什麼氣度都不重要,現在她隻想好好的教訓喻楚離!抬起手毫不猶豫的往喻楚離臉上招呼。
喻可言怒了,竟敢頂撞她母親!氣衝衝的衝了過來。
喻楚離往後退了一步,拉了喻可言一把。
啪——
顧秀珍的一巴掌不偏不倚扇在喻可言臉上,她用了全部力氣,喻可言的臉頰頓時腫了起來,手指印觸目驚心。
喻楚離卻跟沒事人一般,一臉不解,“咦,姨娘,可言妹妹做錯了什麼,你竟然要當眾打她的臉?”
顧秀珍氣炸了,她要教訓的分明是這個不知好歹的土鱉!
但事已至此她反而冷靜下來,想收拾這個土鱉有的是機會,至少現在她的做做樣子。轉頭安撫好喻可言,然後對各位夫人說,“對不住了各位,離兒長居鄉下,性子實在有些野,讓大家看笑話了。”
“喻夫人可別這麼說,誰家沒有一兩個難管的孩子。”
“可不是,喻夫人別自責。”
一大波安慰的聲音立即把顧秀珍包圍起來。
喻可麗則一副關心的態度走到喻楚離麵前,“大姐,這次你真的過分了,母親為了這次歡迎會,也是為了你,整整忙碌了三天,你不感恩就算了,怎麼能這樣頂撞母親呢?”
“你算什麼東西,庶女而已,有什麼資格教訓我這個嫡女?”
喻可麗因為庶女身份,處處低喻可言一等,喻楚離的話仿佛一把刀,直戳她的心窩子,之前想好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喻楚離眼尖的看到喻有方從偏門走進來,撲了過去,抓住他的手,哇一聲哭了,“爹爹!姨娘欺負我,說我不聽話是野孩子!爹啊,你告訴她,我是你的女兒,不是什麼野孩子!”
野孩子三個字極大刺激了喻有方,臉色難看極了。
偏偏喻楚離跟白目似的,一點也不看臉色,繼續告狀,“爹啊,你不知道,回來以後,姨娘表麵上對我很好,但背地裏卻......我明明在維護相府的尊嚴,姨娘卻處處指刁難,讓我去討好其他世家男子,讓我在這麼多人麵前出醜,以示可言妹妹的尊貴,爹爹,您還是把我送回鄉下吧,告訴殘王,我野孩子的身份配不上他王爺的高貴!讓可言妹妹嫁給她!”
喻有方的臉色更難看,雖然很多人在背地裏議論殘王,但沒人敢把殘王兩字掛在嘴邊,還得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錦王殿下。
喻楚離剛從鄉下來,知道什麼,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嚼舌根子。顧秀珍什麼性格他一清二楚,一定是她做了什麼!不管是誰,都不能壞了他的好事!再看看喻楚離一身粗布麻衣,他的火氣便抑製不住的往上冒!
顧秀珍瞠目結舌,她隻是說喻楚離的性子有點野,怎麼到了喻楚離口中變成了野孩子?隻是讓她注意形象,怎麼就變成了討好其他男子?正想解釋,突然聽到喻有方大聲嗬斥,“看你做的好事!心胸狹窄!怎麼當主母的!”
顧秀珍生平第一次在外麵麵前被喻有方落麵子,又委屈又難過,但在她眼裏,丈夫是天,喻有方怎麼做都不過分,都是喻楚離這個土鱉的錯!反正藥已經給喻楚離下了,她就再忍一段時間!土鱉死之前,她一定要收買殘王的人好好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