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霍忱鋒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她這個人的存在真的是可有可無一樣。
好在,他們還有一個兒子。
要不然的話,楊媛沫覺得自己也真的是沒有多大的把握,自己能夠一直把霍忱鋒給留在自己的身邊。
“忱鋒,你今天回來怎麼那麼大的火氣啊?是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不高興了嗎?”
楊媛沫不以為然的走了過去,從後麵伸出手來抱住了霍忱鋒。
霍忱鋒隻感覺自己整個人的身子一僵,隨即他便極其厭惡的撥開了楊媛沫環在自己腰前的手。
“以後沒什麼事的話就不要來我房間,也不要再有其他亂七八糟的那些心思。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會厭惡你。”
霍忱鋒冷冰冰的說道,語氣裏麵沒有帶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楊媛沫一愣,剛想再次開口為自己解釋些什麼,霍忱鋒卻是瞬間就打斷了她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念頭。
“多說無益,沒事兒的話就趕快出去,工作了一天我也累了,需要休息。”
從她剛才的那副表情,霍忱鋒便已經看出來了,她鐵定是有話要說的。
所以為了不讓她繼續再這樣廢話下去,霍忱鋒這才搶先一步截斷了她的話。
“那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徹底吃了閉門羹之後,為了不激怒他,楊媛沫也隻好悻悻地收回了自己原本準備好的那些肺腑之言,然後有些心有不甘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等到她出去之後,霍忱鋒緊皺的眉頭這才稍微舒緩了一些。
他走過去,將房門給徹底關緊後便將房門給反鎖了。
門外的楊媛沫聽著房間裏麵傳出來的動靜,不由自主的有些想哭。
愣了愣神,她這才終於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反正這樣的情況,也早就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對於她來說,多多少少也還是有些習慣了的。
隻是,那一夜,她卻也依舊是一夜無眠。
次日,剛剛在洗衣房洗完衣服的楊梓芯,正帶著安安和京京一起在洗衣房的角落裏麵堆積木,陳徽如便突然間推門走了進來。
或許因為她總是對楊梓芯冷嘲熱諷的緣故,所以一看到推門進來的人是她,京京和安安兩個人便不由自主的開始警惕了起來。
小小的兩個人瞬間站了起來,然後一動不動的擋在了楊梓芯的麵前。
“看你們這個樣子,好像我是會吃了你媽媽一樣。”
陳徽如看到他們的那副神態,大概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不過或許是因為上一次被打的經曆,所以現在的她也算是稍微收斂了一些,沒有再像之前那麼肆無忌憚了。
“醫館裏麵接了一個病人,館長說要你親自去診治。具體的事情待會兒他會詳細和你說,讓你現在先過去一趟。”
陳徽如知道這次的事情並不是一個美差,而且醫館也是迫於無奈才接下來這項任務的。
所以如今這份差事落到了楊梓芯的頭上,她自然也是幸災樂禍。
“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看她現在的這副表情,楊梓芯心裏麵已經猜到了,這件事多半不是什麼好事的。
可是自己現在既然要在醫館裏謀生,那便也沒有資格對自己的工作挑三揀四。
“京京,你帶妹妹乖乖的待在這裏,再也不許像上次那樣亂跑了,知道了嗎?”
她回頭,摸著兒子的頭輕聲囑咐道。
“知道了媽媽,你去工作吧。我會乖乖的待在這裏不亂跑,也會好好看好妹妹的。”
京京很是乖巧的點頭答應了下來,並向她做出了保證。
“京京真乖。”
楊梓芯又笑著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之後,這才跟著陳徽如一起去了館長那裏。
敲了敲館長辦公室的門,楊梓芯這才推開門快步走了進去。
“來了,快過來坐!”
看到敲門進來的人是楊梓芯之後,原本一臉愁眉不展地館長臉上,這才稍微擠出了些許笑容。
“梓芯,你也知道,咱們醫館開了那麼長時間了,所以對於治療這些疑難雜症,也算是多少有了些名氣。”
館長一開始並沒有選擇直接表明他的意圖,而是先鋪墊了一下。
“不過現在我們遇到了一個很難搞的病人,說實話,他的這種病我們其實根本就沒有這個把握能夠醫治。不過現在既然不得不要接下來這個任務,那我覺得你就是醫館派去的最佳人選。”
看出來了楊梓芯臉上一閃而過的為難,為了不讓她拒絕自己的請求,所以館長連忙趁熱打鐵的說道。
“當然了,這個病人給出來的酬金也是非常之高。你如果能夠成功治好他的話,那麼這筆酬金我會一分不少全部給你的。你想想看,你現在還有兩個孩子要養,這對於你來說,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館長說完,便一臉期待地看著楊梓芯,期待著她給自己的回答。
猶豫了一下,楊梓芯最終是答應了館長這樣的提議。
“我可以答應去幫他治病,不過我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我希望帶著我的孩子一起去。畢竟您也是知道的,我的孩子們他們還小,我也不放心把他們一個人留在醫館裏。”
那麼多年來,兩個孩子已經成為了楊梓芯心裏最放心不下的一塊肉。
所以無論走到哪裏,她都是一定要帶著他們的。
“這個自然是沒問題的。”
見她答應,館長自然也是喜笑顏開。
“那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沒再多說話,楊梓芯看著館長笑了笑,這才起身去找京京和安安。
帶上了他們,又被館長安排了和陳徽如一起之後,他們一行人便向著霍忱鋒的家裏出發了。
車上,看著始終沉默著一言不發的楊梓芯,陳徽如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閃過了一絲冷笑。
“這件事情可是你自己要做的,到時候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可就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了。我不過就是一個去打下手的而已,你到時候可不要想拉著我墊背。”
因為知道這件事情的難度,再加上也明白霍忱鋒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所以,陳徽如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把醜話說在前麵,免得到時候楊梓芯拉著自己一起被黑鍋。
“你不行,可不代表別人不行。不過就是一個來打下手的而已,我還不至於要拉你墊背。”
對於她的冷嘲熱諷,楊梓芯也是毫不客氣地就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