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儒淵開口時,明顯隱忍著怒氣。
蘇皖卿方才被耍,如今更不能讓他上床,便直直躺下。
君儒淵也不想就此作罷,上前便將蘇皖卿拉下來。
“床非本王莫屬!”君儒淵躺下,不再起來。
蘇皖卿起身就去搶床。
二人這一夜便在此廝打,在外聽房的丫鬟都在偷笑,動靜實在太大。
翌日。
止冬敲門而入,手中水盆順勢掉落,吵醒了二人。
她沒想到君儒淵竟睡在地上,而整個新房像入了小偷一般。
“王妃…王爺......這......”止冬說話吞吞吐吐。
“好生伺候王妃洗漱,一會還要入宮。”
君儒淵起身,看了一眼正得意的蘇皖卿,便從房中離去。
止冬重新打水,連忙替蘇皖卿洗漱,送她到府外。
此時,君儒淵坐著輪椅在此候著。
想來是昨日迎親時,他便行走過多,這毒素怕是折騰了他一夜。
“王妃既已梳洗好,便上馬車隨本王入宮。”
“好。”蘇皖卿走過去,順勢推著君儒淵的輪椅。
馬車內。
君儒淵泡好茶水,送到蘇皖卿麵前,將那早膳擺在方桌上。
“王妃為何不奇怪?”君儒淵低聲詢問一聲。
“王爺體內的毒是從小帶在身旁,雖說會用內力化解,但毒素流動,雙腿早已麻木,可見時日無多。”
蘇皖卿每一句話,都說到了君儒淵的心坎,他被她看穿,而他卻看不破她。
“王妃在山洞為我解毒,那這毒......”
“能解。”
聽到蘇皖卿之言,君儒淵暗淡的神情下,竟多了一絲光亮。
這些年,他也尋遍無數名醫,卻依舊無果。
“我有條件,我替王爺醫治,王爺護我此生平安。”
“好。”
宮內。
蘇皖卿推著君儒淵到了禦花園,皇後與眾嬪妃在此,君儒淵不宜前往,便交代了蘇皖卿好生照顧自己,就讓侍衛推著去禦書房。
待蘇皖卿前來,這眾嬪妃的眼神,都直勾勾盯著她。
蘇皖卿想著,恐怕她們心中想著的,都是如何為難她。
“參加皇後娘娘,各位娘娘吉祥。”
蘇皖卿彎腰欠身,低著頭不與任何人對視一眼。
“王妃請起,你這身份同本宮是平起平坐,自然不必多禮。”
“不敢。”
蘇皖卿說罷,坐在了皇後身旁,亦是沒有多言一句。
“多說這蘇府庶女不受寵,這嫁給攝政王,便飛上枝頭,也不知你作何想?”說話此人,是如今正得寵的如妃,這說話意思,便是在嗆蘇皖卿。
“能嫁入王府,是我的福分,不敢奢求。”蘇皖卿對答如流,沒有一絲怯意。
她若是去放低姿態,才會被妃嬪所壓製,處處受欺負。
皇後身旁的宮女也端來金盤,上麵放著一支金釵。
“王妃,這是本宮為你備下的新婚賀禮。”
蘇皖卿哪有不接的道理,她起身便跪在皇後跟前,宮女將金釵放在她手中,蘇皖卿眼中立馬露出寒光。
金釵浸了毒,隻要蘇皖卿帶在身上一個時辰便會毒發。
真是想不到皇後想置她與死地,還會想這樣的陰招,看來蘇皖卿接下來要找機會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