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星狂喜,但此刻眼下也不能太高興了,難免被人看出來心思,顯得自己格局太小了,像是一個土包子。
等待趙紅星穿戴好之後,然後走出了更衣室,跟在身邊的黑絲女仆眼睛都發亮了,她們根本不相信剛才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竟然打扮端裝起來,這麼帥氣和迷人,然而,在之前先入為主的一番吊絲氣息,現在身上,變成了渾然一提的世家貴公子的輕慢和不屑。
“大哥,留個微信不。”
“留我的,我喜歡你”
“大哥您渴嗎?我想在就給您倒杯茶!”
一夥女仆人各自拚命的賣弄著風情,七嘴八舌的說道。
趙紅星這種場麵哪裏見過,有點拘束了,他連連擺手,不喜歡被人打擾。
“趙先生,您的鞋帶鬆了?”
正說話間,一個年約二十歲的美麗女仆還沒等趙紅星睜開眼睛看仔細,就看那已經蹲下了身子正在耐心地係鞋帶。
“我的鞋帶明明沒有鬆啊?”
趙紅星正在暗自的納悶。
隻見一隻靈活的小手已經撫摸到趙紅星堅硬的大腿上,正在趙紅星即為震驚的時候,突然一個倩麗的身影闖了進來,然後驚呼了一聲:
“我還以為哥哥說的什麼世外高人年輕翹楚呢?還不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老色鬼而已!哼,一點意思也沒有!”
趙紅星大驚失色,這完全是一個誤會啊,我現在根本沒想著下三濫的東西啊,怎麼自己就這樣被人平白無故的冤枉呢?
“喂喂,我沒幹什麼?你是誰?”
其實讓趙紅星更為吃驚的不僅僅是這一個誤會,更讓人驚訝的剛才冒失闖進來的女孩,太漂亮了。
她臉龐很清秀,睫毛彎彎的特別長,臉頰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看著年紀頂多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女大學生啊。
趙紅星沒有太多的理會。
隻聽見幾個女仆說,這個女孩可謂是大有來頭,她就是黑山老舅的親妹妹,阿靜!
再次見到黑山老舅的時候,是在別墅的晚宴裏,座位上坐著那個剛才冒失闖進來的女孩,她正義臉失望和鄙夷的望著趙紅星。
一場飯局開始了。
大家心不在焉的並沒有太多留戀桌上的美食,更多的是與趙紅星的交談。
從這一番的交談之中得出,原來這個黑山老舅的妹妹阿靜,是從名牌大學考古專業畢業的,十分的酷愛古董文物,之前聽老舅說有一個鑒寶天才。
這才拿著舞鳳玉管匆匆的趕來。
誰知道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這樣她心裏有些失落了。
然後,聽見趙紅星隻是富力士拍賣公司人事部一名小科員,阿靜的態度更加的鄙夷了,滿滿的都是不屑的態度。
晚宴進行到了尾聲,隻聽見黑山老舅說著:
“現在,晚宴的重頭戲來了,趙先生啊,你可得好好看看,我得來的這一支
舞鳳玉管的成色怎麼樣,阿靜,把東西取來。”
阿靜聞言,有些厭惡的冷哼了一聲,然後在從沉重的保險箱裏取出了玉管。
然後說道:“哥哥,你找的這個人他行不行啊,我看啊,您可不要上當受騙了!”
“看模樣與傳說之中的玉管有些相似。”
趙紅星一邊說著,然後戴上手套輕輕的撫摸著。
霎時間,趙紅星打開了神通天瞳之術,發現在舞鳳玉管的周圍散發著一層暗淡的金黃色。
按照這般的光環可以得出結論,就算這不是舞鳳玉管,也是一件珍品。
“趙先生,您看得怎麼樣?”
早在一旁等候的黑山老舅有些焦躁不安,飯局上的人都在摒住呼吸,等待著答案的揭曉,然而,趙紅星確實一言不發。
隨後,又說道:
“真正的舞鳳玉管不僅能攝人心魂,可以招蜂引蝶,甚至可以引來孔雀等大型的鷹等等?所以,為了慎重起見。
我還是勉為其難的吹奏一曲,大家洗耳恭聽,我也算驗證一下這一支舞鳳玉管的本來麵目吧?”
趙紅星站起身來,挺直了腰幹。
剛才嬉皮笑臉的麵皮上露出了沉吟的神氣,隻見他一隻手持管,另外一隻手優雅的扶住玉管的根部,閉上了一雙璀璨的美眸,瞬間陷入到了古代王侯將相成就霸業的揮斥方遒之中。
頓時,四下裏周圍陷入了一種極為悲傷的美妙神奇音樂之中。
雖然,之前趙紅星在用假的玉管吹奏過曲子。
一時間驚呼眾人,但那次隻不過是趙紅星演奏技術的高明,已經早已經超越了樂器材質的本身,然而,現在的演奏,確是恰恰驗證了這一支玉管的鬼斧神工了。
玉管發出了音律,已經超越了音樂的界限,雖然在座的人不懂樂理,但是這一聲美妙的旋音已經滲入到在場每個人的心神裏。
這一支玉管每一個音符,都在像是一根羽毛一般,撫慰著每個聽者的情緒,也像是一場春雨一般把周圍人的身體都浸泡在一股悲涼的情緒之中。
至於為什麼趙紅星要演繹這麼悲傷的音樂。
是因為這一支玉管在指引他。
原來,趙紅星陷入古代周朝的一場政治鬥爭之中,原來玉管的主人是一位不得誌的青年才俊,因為政治仕途的受挫,也因為愛人的離去,他的情緒已經感染了這一支玉管。
在朦朧之中,趙紅星感概著玉管主人的心境。
雖然是悲傷之曲,但最能夠動人心弦了。
一下子就撩撥到了所有人的心。好像有在場的每個人都陷入了給自己的悲傷回憶裏,每個人都在想象這自己曾經擁有很多美好及機遇和感情,都將隨著歲月的無情,慢慢的被剝離。
音樂一會變的宛轉悠揚,一會便的十分高亢,讓人置身在一場暴雨之中,又恰似把人即將推入那無底的深淵了。
每個在場的人,感覺這悲傷,已經順著皮膚的毛孔,一點一點的浸入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裏,一陣發麻,一股股激蕩的電流在全身奔湧。
永不停歇的一般。